<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刚才傲其军去洗手间,看到这里产生了争吵,不由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苏望和这几个吵起来。中文网连忙回包厢,把田大勇四人叫了出来,而吼作声的正是黎小明,他在外面跑很多,认识的人也多。
师徒四人看到苏望来了辅佐,先是吓了一跳,睁眼看明白原来是田大勇、黎小明四位,随即也放下心来。在县城有点小名气的田大勇、黎小明、杨志军虽然家里有点小布景,可是在他们眼里还不算什么,也不消太顾忌什么,不过这架是打不起来了。
“原来是小明,和朋友一起来吃饭呀?你几位还是回去吃饭算了,饭钱算我的怎么样?”“唐僧”何老2阴测测地说道,虽然话语中不想获咎田大勇几位,可是也没什么尊重。
田大勇瞪了何老2一眼,现在几位同学朋友中他职位最高了,算是股级干部了,据说明年开年就能提副科了,所以一般苏望不在场时,黎小明、杨志军等人就以他为首。他转向苏望问道:“苏大将,怎么了?”
苏望淡淡一笑:“我正在和这几位讨论是我这摇笔杆来钱呢还是他们卖来钱,他们几位不服气,就吵起来了。”
田大勇五人还有旁边围观的人不由都笑了,这个苏望说起话来怎么这么尖酸刻薄呢?师徒四人却更加恼怒了,不但“悟空”,其余三位也都站了起来,准备往上冲,田大勇五个人正是血气方刚,哪还怕你,卷着袖子准备干上了。
“怎么了?在这开打,想把浦江酒家砸了?”一个声音从外围传了过来,大家扭头一看,正是武琨,他旁边跟着郭志敏还有其余两位。武琨一身警服,站在那里不怒而威。
师徒四人马上焉了,武琨可是县局常务副局长,不是田大勇这几位靠家里父母的小青年,也不是苏望这个没有实权的副科级干部所能比的。
“武局长,我们……”“唐僧”何老着笑脸道,还没说完就被武琨打断了,“你们什么?居然在这里寻衅滋事,不知道对面是局?胆挺肥的啊,有钱给烧的?”
被武琨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师徒四人算是明白了,武大局长明显是站在人家那边,算了,这架即打不成也吵不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账就全记在苏望头上了,有机会再找回来。
看到师徒四人全退回去了,武琨跟后面那两位打了招呼道:“夏局长、何主任,我朋友都在这儿,等着一起吃饭,就不奉陪了,下次有机会再喝几杯。”
“那好,武局长,下次再聚。”
走进包厢,武琨连忙追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苏望把情况简单一说,田大勇几个都叫了起来:“嘿,这几个煤老鼠胆挺肥的”
苏望扫了一眼问道:“这师徒四人什么来头?”
“苏大将,什么师徒四人?”黎小明有点不明白了。
“你看他们四个,一个瘦得跟猴似的,一个肥得跟猪一样,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还一个白白净净的,凑一块不跟西游记里的师徒四人差不多吗?”听完苏望的解释,大家不由一阵大笑。百度搜()待到笑声停下来,黎小明说道:“那位唐僧叫何老三,悟空叫于猴子,八戒叫罗胖子,沙和尚叫陈胡子,都是开煤窑的。何老三以前是星坪国营煤矿宣传科的科员,三年前找到门路下了海,从星坪煤矿承包了两个小煤窑。于猴子、陈胡子以前是街上的混混,罗胖子以前是五交化公司的职员,两三年前都下海挖煤,后来不知怎么就走近了,没事总聚在一块,何老三好像是他们的头。”
原来是煤老板,苏望放下心了。说义陵县煤炭资源丰富,那是因为郎州地区煤炭资源不丰富,矮子里面挑高个,不要说跟岭西那些拔根毛比他们腿还粗的煤老板比,就连荆南省其它地区和西边黔中省的煤老板都比他们牛叉多了。并且义陵县由于历史原因,煤炭资源基本上都控制在几个国营煤矿手里,私人煤窑只能捞点汤汤水水喝,没听黎小明叫他们煤老鼠吗?并且再过几年,义陵县煤炭资源开始枯竭,连国营煤矿都朝不保夕了,私人煤窑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在义陵县靠矿产发大财的却是99年在金洞乡、莲花河乡、三家坳乡兴起的“金老板”、“锰老板”,人家才是真正的坐地虎。
武琨在旁边接言道:“这四位看样子是请煤炭局副局长老夏和平安管理办公室主任老何吃饭的,就是刚才我和老郭碰到的那两位。”
苏望点了颔首,现在的煤矿管理还归煤炭局管,武琨接着言道:“苏老弟,不消担忧,这几个家伙要是敢动什么坏心思,我就把他们的卵子捏爆去。”
“多谢武哥了。”苏望笑呵呵地答道,然后和郭志敏会意一笑。上次他还在提醒述说会捅到那些煤老板的痛处,想不到这些家伙这么快就有反应了,难道那份述说已经告而广之了?这也说明这些家伙能量挺大的,在县委、县政府都有线人。不过苏望倒也不是很怕他们,如果换成九九年后的“金老板”、“锰老板”,就凭他现在这个小身板,那简直得权衡权衡。
大家好好地喝了一顿,聊了聊各自的趣事,黎小明、杨志军、周文兴、敖其军四人以田大勇为中心,听他在那里瞎聊胡侃。武琨、苏望、郭志敏,一位正科、两位副科凑在一块在低声私语着。
“苏老弟,我这两天才算回过神来,你小子又施了一招顺势而为,还一箭双雕。”郭志敏低声笑道。
武琨不由一愣,他现在和郭志敏算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郭志敏嘿嘿两声,继续低声道:“前些日子,县政办的陈通闵找到了林书记的秘书小宋,说苏老弟在整一篇大文章,事关义陵县经济成长的。苏老弟的大才马书记和林书记心里都有数,迫切想知道苏老弟到底又弄了一篇什么文章,于是就找到了我,让我试探一下苏老弟。这事我也挺为难的,于是就抱着能办就办,不得办就拉到的态度找了苏老弟。谁知道苏老弟一口承诺,还说让我帮他修改,这不明摆着让我了解这篇述说吗?可话里的意思又不想让我带手稿走,苏老弟,为了记你那篇述说,我脑细胞都不知死几多,才记住了个大概。”
郭志敏喝了一口酒,然后继续道:“我回去交了差,心里念着苏老弟的好,还是苏老弟理解哥哥的难处。可过了两天听到陈通闵被郑渝民给支到人防办去了,这才猛然醒悟,原来苏老弟不单顾了我的情面,还一箭双雕,给安县长出了难题。”
武琨在那里想了半天,隐约猜出一颔首绪,可是整个环节没想明白,便开口道:“两位,兄弟我是个直肠子,这弯弯绕绕的想不明白,还是快点给我说说吧。”
郭志敏看了一眼坐在微笑不语的苏望,解释起来:“苏老弟把述说递交给郑渝民时,一定点了有人把消息捅到县委去了。依照郑渝民现在中庸之道的态度,一定会如实向安县长汇报。既然如此,安县长拿到这份述说可就犯难了,如果他不重视苏老弟的这份述说,万一县委先操作起来了怎么办?那就跟贾县长还在时苏望颁发那几篇文章的情况一样了,只是这次坐蜡的就是县政府和安县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