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济观察》杂志上发表了几篇。”苏望略带自豪地说道。
“《经济观察》?它在我国经济学界很有权威性啊,你能在那上面发表,我得好好拜读一下,那几篇文章都叫什么题目?”
“俞姐,什么拜读,我只是一时手痒而已,说不定人家编辑那月的文章凑不够数,怕开了天窗就拿我的文章去充数。”苏望笑呵呵地说道。
“你这话要是让杂志社的编辑听到了,你以后不要想在上面再发表文章了。”俞巧莲笑着说道。
“开玩笑,开玩笑。”苏望摸了摸后脑勺,把自己那几篇文章的题目说了出来。
俞巧莲听完后不由眉头一皱,问道:“你用苏望这个表的吗?”
“不是的,我是用曲峰这个笔名发表的。”
“哦,是这样的。”俞巧莲恍然大悟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望。
两人一路上谈得非常融洽和开心,从荆南历史聊到国际经济形势,从基层干部的笑话聊到省里干部的趣闻,从郎州地区的内陆经济聊到南鹏市的沿海经济,几乎是无所不谈。可以看得出,俞巧莲属于那种知识渊博、风趣爽朗的人,她也对苏望的博学多才也很欣赏。
很快,便来到了郎山酒店。在酒店门口,几个人在那里焦急地转圈圈,看到俞巧莲和苏望两人走了过来,都惊喜地围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二十七八岁,很艳丽的女人,一身套裙穿在她身上,显得玲珑剔透,配上她波浪发型和脸上的淡妆,更添几分妩媚,再加上她的一举一动,能够紧紧地抓住男人的目光。
“俞处长,你好,我是郎州地委接待处的贝小蕾。省政府吴秘书长知道你跟丢了视察队伍,指示我们四处寻找。我们已经派人去了农机厂,但是没有找到你,我只好在酒店这里等你。”
贝小蕾满脸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说的声音有点嗲,却不是那种让人受不了的嗲,而是像是一只羽毛,在你的心里轻轻拂动一样。
“哦,多谢了,我因为身体不舒服,去了一趟洗手间,所以耽误了,给郎州的同志带来了麻烦,非常抱歉。”俞巧莲变成了一位很有气质的省里干部,语气平和地说道。
“哪里,是我们照顾不周,工作没做好。这位是?”贝小蕾看向苏望道。
“他叫苏望,是你们郎州地区的同志,是他送我过来的。”
“哦,苏望同志,俞处长就交给我们吧,你的任务完成了。”转过来的贝小蕾虽然面带微笑,但是语气却截然不同,隐隐透着一股高傲和冷淡。
“俞姐,我顺利完成任务,先告辞了。”苏望向贝小蕾点了点头,转向俞巧莲笑着道。
俞巧莲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小苏,等一下,你们谁有纸和笔?”
贝小蕾后面的工作人员连忙拿出纸和笔,递给了俞巧莲。
“小苏,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吧。”俞巧莲把笔和纸转递给苏望道。
苏望爽快地在纸上留下自己家里的地址、电话和传呼,递还给俞巧莲。
俞巧莲扫了一眼,然后在纸的下方空白处写下一串电话号码,撕下来递给苏望道:“小苏,这是我家的电话,到潭州有空来我家坐坐,我相信我爱人很有兴趣跟你聊聊。”
“好的,俞姐,有机会我一定去拜访,那我先走了。”苏望挥了挥手,转身便离开了。
贝小蕾神情复杂地看着苏望的背影,过了几秒钟,满脸笑容地跟在往酒店里面走的俞巧莲旁边,连声说道:“俞处长,真是不好意思,地委和行署今晚在郎山酒店准备了接待宴席,时间定在七点,你先休息一下再出席,好不好?”
苏望坐上公交车回到了党校,进了宿舍发现蔡浩早回来了。已经完成迎接工作任务的几个人欢呼一声,便各自庆祝去了。
无事一身轻松的苏望和蔡浩照例又下馆子。在饭桌上,两人各自聊了一下迎接工作的情况,苏望把遇到俞巧莲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他猜出俞巧莲可能有点来头,虽然路上两人谈得不错,还留了联系方式,但是并不一定人家会记住你。越是高层次的领导越是平易近人,人家这是一种返璞归真的态度,你当不得真。
不过苏望重点提到了在郎山酒店遇到的贝小蕾,“我靠,真是尤物啊,那身段,那脸蛋,那眼神,真叫一个勾魂啊。”
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狼友”程度了,平时没少提这方面的话题。
“贝小蕾,兄弟,那的确是尤物,可惜是有主了的。”
“哪位的菜?”
“贝小蕾,地委接待处的副主任,人称地委一枝花,”蔡浩脑袋凑过来低声道,“听说跟任书记关系不同一般。”
“塌玛的,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苏望一拍大腿道。
“老苏,你这话说的。那怎么样才不算被猪给拱了呢?”
“被自己拱了才不算被猪给拱了。”苏望一本正经地答道,随即两人不由爆出一阵大笑,笑着笑着,声音便低沉下来了。
蔡浩脸上的笑容已经褪去,留下的却是一丝不舍和留恋。
“老苏,这段省长的视察工作一完结,咱们就该毕业了,我们哥俩就要天隔一方了。”
“老蔡,你在舞阳,我在义陵,又不是火星隔着地球,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蔡浩抹了一把脸,鼻子猛吸了一下,“老苏,不瞒你说,长这么大,我就觉得党校这三个月的日子过得最舒坦,最痛快,因为我遇上兄弟你了。”
苏望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放回到桌子上,“老蔡,能认识你,能有你这样的哥们,也是我上地区党校最值得的收获。”<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