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政工股的闫养会同志,这位是编审股的吴冬明同志,县志编纂副主编,这位是编审股的李村雨同志,县志编纂编辑,这位是编审股何为民同志,负责资料管理。”
“好了,现在请郑主任讲话。”
掌声之后,郑渝民不紧不慢地用义陵普通话道:“现在苏副主任也上任了,县志办班子也配齐了,县政办的意思是做个适当的分工调整。朱主任工作重心在县委办和党史办那一块,因此苏副主任就负责主持县志办的工作,协助朱主任把县志办的全面工作都抓起来,并主管编审工作。”
苏望听出味道来了,难道这里面还有县委和县政府之间的纠葛?大家听完后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没有出声。
朱天明咳嗽一声,接着说道:“郑主任传达的是组织的决定,我的工作也一直是以县委办和党史办为主,县志办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精力来抓,现在苏副主任来了,我也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郑主任,朱主任,那报销单由谁签字?”王秋霞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性的问题。
郑渝民却没有出声,笑着看了看朱天明,眼神里却示意他来解答这个问题。朱天明斟酌了一会道:“我平日都在县委那边办公,同志们总不能拿着报销单据时时去那边找我,因此为了方便大家,这报销单一般情况下苏副主任签字就行了。”
“嗯,以后县志办的报销单苏副主任签字后报送到县政办就行了。”郑渝民在后面补充了一句,朱天明的脸色随即变了变,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苏望在旁边听着,心里却是有点明白了。
办公室沉寂了一会,郑渝民的声音便打破了这种寂静,“王股长,苏副主任的办公室安排好了吗?”
王秋霞看了一眼朱天明,连声答道:“郑主任,我早就安排好了,就在这里间,昨天就找人收拾好了。”
县志办的房间和苏望刚才看到的县政府房间布局差不多,外面一间大办公室外加两个大文件柜,只是县志办的人比刚才那间县政办的要多一个,所以要显得稍微挤一点。而里间的办公室和郑渝民的布局差不多,只是办公桌没有那么新而已。
“嗯,好,就这样吧。苏望同志,县政府领导希望你尽快适应工作,争取早日干出成绩来。”郑渝民跟苏望握了握手,嘱咐了几句,便准备告辞了。
这时张宙心看了一眼苏望,笑着开口道:“三位领导,按惯例是我们办公室凑份子给苏副主任接风,还请郑主任和朱主任拨冗参加。”
“好啊,有饭吃,有酒喝,我巴不得了。朱主任,你晚上有空吗?”
“你郑主任都大驾光临了,我这个县志办的当家人当然要舍命陪君子了。晚上六点半,义陵酒店。”朱天明很大气地挥挥手道。
“好,就这样说定了。”
苏望一人人坐在办公室,忍不住四下打量着,办公桌在正中间,左手边是一个木制的文件柜,右手边则放着一盆花。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笔筒和一部电话机。毕竟是进了县政府,比镇上的办公条件好多了。而且总算有了自己单独的一间办公室,虽然是大办公室里隔开的,但好歹独立出来不是。
苏望先找张宙心谈话,了解县志办具体的工作。张宙心讲话思路非常清晰,而且很敏锐,苏望只是稍微一提,他便意识到苏望想深入了解哪方面的东西,于是话题便很自然地向那方面靠了靠,待到苏望知道的差不多了,话题又自然而然地转到他原来的主线上。
跟张宙心谈话,苏望觉得非常轻松,该了解的情况基本上都知道得很清楚。跟王秋霞谈话却是另外一回事,苏望感觉她说的话总是藏着掖着,而且自己问几句,结果她不仅回答得不是很清楚,反而还跑题,最后有两个问题她重复讲了一遍。
中饭苏望回家吃了饭,反正离家这么近,姜春华也不允许儿子吃食堂却不回家吃。下午时间,苏望都在看资料,以便尽快熟悉情况。县志办的事情也很简单,1983年到1987年进行了第一轮县志编纂,87年到1992年进行了第二轮编纂,现在正在进行第三轮编纂,这是县志办最重要的工作,预计1996年完成出版。其余的工作则是为郎州地区和荆南省地方志编纂提供相关地资料,以及收集各乡镇群众手里有价值的资料,如族谱、历史文献甚至是民间传说之类的,整理好之后再正式移交给县档案局保管。
到了下午下班时间,苏望和大家一起等齐了郑渝民和朱天明,浩浩荡荡奔向义陵酒店。
一上席,苏望就笑着对众人道:“大家都是文化人,可不兴劝酒什么的,而且还有郑主任和朱主任两位领导在,要是灌翻了,我们县志办说不定就成了灌酒办了,这名声传出去了可不好。”
大家不由一阵大笑,郑渝民指着苏望道:“小苏,是不是你酒量不好?在这里打预防针了。”
“还是郑主任明察秋毫,我这点小伎俩真的是瞒不过你。我是出了名的三杯就倒,只好拉两位领导当挡箭牌了。”
朱天明在那里笑呵呵地说道:“小苏,我们这挡箭牌可不是那么好拉的,你先给我和郑主任一人敬上一杯再说。”
“吓,两位领导,我的指标一下子就用去三分之二了,剩下的一杯我怎么才能和同志们打成一片。”
“小苏啊,你不要和同志们打成一片了,醉成一片就行了。”朱天明话刚落音,大家都笑了起来。
酒菜上来之后,苏望先给郑渝民和朱天明各敬了一杯,然后还没有歇过气,王秋霞便开始向他“开炮”了。等到大家都敬了一轮后,苏望便开始耍赖斗嘴皮子,只求少喝酒,终于保住了“晚节”,在散席的时候还没有倒下。
大家都喝得满脸通红,兴致很高。原本苏望以为这个时候义陵县官场酒席上还不流行黄段子,谁知道朱天明却是时代潮人,喝到中途便是一个段子接着一个段子,什么五光十色,以卵击石,层出不穷。而且这些谜语总是盯着酒席上唯一的女性王秋霞问。王秋霞总是在那里想了半天,然后说不知道,而朱天明则得意地说出答案,引来大家一阵大笑,王秋霞这个时候总是会嗔怒扭捏两句,更引来朱天明的笑声。苏望脸上带着微微笑,看着这一切,突然转过头去,看到张宙心一边静静地看着众人,一边在观察着自己,看到自己的目光移了过来,微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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