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都上齐了,苏望让两位组长上了农机厂车的驾驶室,招呼周文兴爬到车厢里去注意村民们,让杨光亮和一位年纪大的村民坐到建国厂车的驾驶室里,自己在杨光亮等人的劝阻下爬上这辆车的车厢里,上去之前对向司机道:“向师傅,去地区供销社日杂公司。”
两辆车子鱼贯缓缓地开出繁华地区,拐上主干道。现在的市内交通抓得不是很严,而且这两辆车所属的厂都是郎州地区排得上号的,交警一般也不会去故意找茬。过了十几分钟,车子缓缓驶进了空旷的日杂公司大院里。
两辆车等人下完,一溜烟就走了,当然了,他们这次是出公差,所以也不会跟苏望提油钱的事情。
苏望招呼大家都聚在一起,然后直接去办公楼找见过一面的地区日杂公司经理况天佑。
“况经理,我可是来麻烦你了。”苏望一走进经理室就打着招呼道。
况天佑中等身材,头发梳得油光油光的,看到苏望走进来,连忙站起来笑脸相迎:“啊呀,苏镇长,真是贵客啊。”
然后两人抽着烟云里雾里聊了一通,最后苏望终于转到主题了,“况经理,人我可是带来了,你的空仓库有没有给我腾出来?要不然我这几十号人可得睡马路去了。”
“早腾出来了,三号仓库,通气好,而且我叫人给打扫了一番,你放心让人搬进去住吧。”说到这里,况天佑压低嗓子说道:“我把地社办公室淘汰下来的单身宿舍床倒腾了四十来张过来,绝对能睡人。”
苏望心里感叹,幸好通过夏科长给他打了招呼,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热情,就连地区供销社以前的单身宿舍床都搬过来了。
苏望如同变魔术一样从背包里掏出一条精品白鹤烟,无声无息地就放在了况天佑的办公桌一角,而他也顺手一拂,整条烟顿时不见了踪迹。
苏望又掏出一千五百元钱来,对况天佑道:“况经理,这是三个月的房租,你给收了。”
况天佑笑呵呵地答道:“我是不沾钱的,你交到我们财务科去吧。”
推开仓库大门,里面已经整整摆好了二十张木制的双层单人床,虽然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了,但坐一坐,摇一摇,却是很结实。四十位村民们赶紧把行李放置好,过了十来分钟,跟苏望出去转了一圈的杨光亮招呼一声,把大家都聚在了一起。
“这地是苏镇长托人给我们找的,而且苏镇长也跟这里的食堂打好招呼了,以后大家都可以在这里吃饭。不过有几条我要给大家说清楚,一,大家要讲卫生,大家要勤洗澡,勤换衣服袜子,不要几天工夫这里一股子咸鱼味道。门口有几个水龙头,大家去那里洗脸洗衣服,走一段路这地区供销社还有个澡堂子,两毛钱随便你洗;二,这是单位大院,大家伙不要再随地小便,右边转过去是厕所,方便都去那里。苏镇长替我们想得周到,一路上有车接送,有地方住,有地方吃饭,大家伙可都长点心思,争点气,别让别人看扁了,也不要让苏镇长丢面子。谁要是记不住,我立马赶他回去。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大家齐声应道。
苏望看看时间,已经过十二点了,便招呼大家把随身的碗筷都带好,然后领着他们去了食堂。这食堂属于地社的,附近几个大院的人都可以在这吃饭,可是人不是很多,不过二十来个,大部分是地社和各下属公司的光棍,苏望基本上都不认识他们。不过看到四十来个人呼啦啦涌进来,他们也吓了一跳,开始找苏望等人打听。
“没听说地社和哪家公司搞工程,怎么这么多民工?”
“我们是借住在这里的。”走在前面的苏望不慌不忙地答道。
“嘿,地社什么时候改成旅馆了?”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苏望转过头不再去理这人了,他站在窗口,一个个指点着村民怎么点饭菜,怎么交钱。村民们都只愿意点一个青菜或萝卜,然后拼命地叫多打点饭。才二十来个人,窗口后面便宜的素菜都打完了,大师傅叫道:“只有荤菜了,只有荤菜了。”
刚好轮到的冯老财犯难了,一个荤菜就得五毛钱,加饭得七毛钱,而人家一个素菜加饭才四、五毛钱,他眼睛在那里瞄来瞄去,瞄得大师傅都不耐烦了,“你到底要打哪个菜,赶紧的,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听到旁边吃饭的职工传来的轻微嗤笑声,冯老财一跺脚,“打份青椒炒肉,多加饭。”
苏望也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副碗筷,也打了一份饭菜,然后和村民们一起吃。吃完后,苏望碗筷一洗便不知所踪,过了好一会才从食堂后门走了出来,而刚才那位大师傅则满脸笑容地将他送了出来,还挥手告别。
下午两点,上班时间,苏望去夏科长那里拜了码头,又在他的陪同下去了王主任办公室,聊了两句便出来了。
跟夏科长约好晚上一起吃饭,苏望便告辞了,然后带着杨光亮、周文兴、两位组长,杨夏存、冯让其提着一叠宣传单,一起去了中心市场。
继续求票求包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