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闻着龙秀珠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脸颊被她鼻子里碰出来的热息轻拂着,感受着怀中软玉的温暖,尤其是胸前那让人窒息的压迫。苏望觉得自己在沉沦,仿佛慢慢掉进了一个火山口,咆哮翻滚的熔浆几乎要吞噬了整个身体。龙秀珠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她的双手紧紧地环抱在苏望的背后,似乎要把自己挤进对方的身体里去。
就在苏望感觉到自己被岩浆灌顶,几乎要爆炸时,龙秀珠双手突然一松,猛地推开苏望。苏望不由自主地松开双手,诧异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
“苏望,不能这样,不能在这里。”龙秀珠已经是红霞满面,喘着气语无伦次地说道,然后一手捂着急促起伏的胸口,一手扶着办公桌边沿。
苏望也慢慢冷静下来了,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也开始恢复正常,“对不起秀珠,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所以冲动了点。”
龙秀珠也慢慢平静下来,但是脸上那一抹羞红还没有褪去。两人互相对视着,谁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刚才还灼热的温度在沉寂中渐渐地冷却。
“苏望,你在这里过得还好吗?”最后还是龙秀珠幽幽地先开口了。
“不大好,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网住的鱼,越想扑腾就被网得越紧。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几乎被边缘化了。”苏望默然了一会,实话实说。
“那你觉得还待在这里有意义吗?”龙秀珠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苏望道,当她走下车,在迎接的镇领导中没有看到苏望,就感觉到不对。
“不管有没有意义,这都是我必须要经历的路。越是在困境中我越希望做出一些成绩来。”
“苏望,你这么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吗?”
“不,秀珠,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是出自我的本心。我坐上这个位子,总要做出些事情来,总不能因为环境不好或者别人的看法就畏手畏脚。”苏望辩解道。
“苏望,你还是这样自负。”
“不,秀珠,我这叫做自信。”
龙秀珠似乎不愿意跟苏望争论,便低下了头,而苏望也感觉到今天见面的气氛不对,便转移话题道:“秀珠,刚才抱了你一下,感觉你瘦了一点。”
龙秀珠抬起头,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苏望,过了一会才嗔笑着说道:“刚才你的手一点不规矩。”
“这叫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当时我的手已经叛变了,所以是无法控制。”苏望厚着脸皮说道。
龙秀珠看着又露出赖皮相的苏望,还有那满是阳光的笑容,让她又陷入了痴迷。这个男人给了她最温馨纯真的回忆,也让她的生活里多了许多笑声和甜蜜,也增添了烦恼。这个男人自从相别一年多再次相逢后,身上再也没有那种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迷人的成熟魅力,他的身上洋溢着阳光和真诚,眼睛也不再那么躲闪,而是带着穿透时空的深邃以及历经沧桑后的淡淡忧伤。
可是现在,这位曾经让人心动的男人却穿上一件很土的灰黑色夹克,穿着一条深色的裤子,蹬着一双波鞋,显得不伦不类,给人的感觉是刚见过一点世面的乡下土干部。在义陵长大的龙秀珠知道,乡镇干部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打扮,刚才迎接自己的麻水镇领导大半就是这样的打扮,只是脚上换了一双三头皮鞋而已。可是在潭州上过三年学,又在郎州市生活了两年的龙秀珠却感觉很土,尤其是在对面自己为之动心的男人身上,更让她感到刺眼和别扭,因为反差太大了。
龙秀珠的心里不由涌出浓浓的失望感,这就是苏望所说的事业吗?
苏望却没有感觉出来,他又陷入到与爱人重逢的喜悦之中,他跟龙秀珠说下村的感受,提起自己给岩头垄、二头村的建议,谈及信达装饰公司和耐火材料厂的前景,这一刻,苏望意气风发,仿佛这两家小小的村办厂明天就会成为世界五百强。苏望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迫不急待地希望恋人能够分享自己的这份喜悦,一种能够改变许多人命运的成功感和喜悦。
龙秀珠看着在那里讲得手舞足蹈的苏望,心里却在暗暗叹息,我爱的男人,你改变了别人的命运,可你的命运该由谁来改变呢?
听完苏望的话,迎着他满是期望的眼神,龙秀珠笑了笑,淡淡地问道:“苏望,看来你觉得这两个月过得很有意义?”
“是的,秀珠,我觉得很有意义。”苏望眉开眼笑地答道。
“苏望,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接受我的建议,调回郎州市?”犹豫了一会,龙秀珠下定决心问道。
苏望不由愣了,原来自己在麻水镇的这点成绩,龙秀珠是看不上眼,她更注重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调回到条件更好的郎州市,回到她的身边。可是就这样调回又怎么样?在龙玉珍的阴影下成为龙秀珠的附属?
沉吟好一会,苏望最后沉声答道:“秀珠,你不是答应给我一年时间吗?而且再过二十来天,我会带岩头垄的装修公司去郎州市,到时我会给你一个惊喜,让你给你的父母也有个交代。”
龙秀珠心里不由一凉,还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苏望那张坚毅的脸,她明白,说再多也没用,她知道苏望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他认定的事情一般很难改变,可是一年时间,会发生很多事情。
龙秀珠心里挣扎了好一会,看着苏望那双满是哀求的眼睛,心里不由一痛,再也没有勇气说其它的话了。
“好的,苏望。”龙秀珠轻轻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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