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看着言笑晏晏的春丽和神色淡然的谢宏,唐伯虎不由有些感叹,难怪自己当初处处受挫呢,既不得如朝中重臣一样皮里阳秋,也不得如面前二人一样谈笑杀人,普普通通的一介书生能在朝堂上吃得开才怪呢。
“如此一来,天下人尽知是我害死了刘公子,可他的死法却上不得台面,刘健和王藜虽是更加恨我,却也吃了个哑巴亏,没法正大光明的生事,想要报仇也只能另寻他法。京城中的朝臣被震慑之后,应该也就没什么人敢在短时间内炸刺儿了。”谢宏将谜底揭开,语气虽是淡淡的,可其中的凶险却是让唐伯虎心惊不已,眼前恍如闪烁着刀光剑影一般。
“可谢兄弟此次出京不是更加凶险了吗?刘健曾为首辅,正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旧部甚多,蓟镇的将校多有出于他门下的,若是他不吝价格,要报这丧子之仇”雷火之夜后,蓟镇的异动代表着什么,唐伯虎也是心知肚明,想到此节,他很有些心惊肉跳。
“没关系,我自有放置。”谢宏随意的摆摆手,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却是听那刘老头在老家还有两个孙子,若是他还不识相,那也莫怪我手狠,索性一并都料理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有些凝重了起来“其实,我最担忧的还是京城这边,伯虎兄,曾伯父年纪大了,皇上心思也没怎么放在朝政上,而焦芳那些人都是墙头草,实不成信,朝政这边,还是要多用点心思。”得了谢宏如此重托,唐伯虎心中大起知遇之感,他起身慨然应道:“谢兄弟安心,有伯虎在此,决然不会让京城这里的局势逆转的。”
“伯虎兄,不要ji动,先听我完。”谢宏也是起身相扶,再次落座后,这才悠然道:“其间朝局看似凶险,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练兵扩军的事情有皇上在,不需担忧,军器司有曾伯父,珍宝斋有马大哥他们,都没关系,只要外朝没插手兵权和经济,其他的尽可让给他们。”“哦?”唐伯虎微微一愣,京城如今的大好局面,难道就此拱手相让了?
“其实咱们掌控住中枢也没用,处所上摆不服,终究也是政令不畅,仇敌每每扯下脸面,失落臂廉耻道德全力策动,咱们也是无法可想,倒不如把朝政让出去好了。可以任士人们施政,掌控住监察系统才是重点,咱们只管在需要的时候审查他们就可以了……”
人不要脸则无敌,谢宏想了想,话锋一转道:“固然,现在还不是全面推广监察系统的时候,在书院完全成熟前,咱们也没有足够的人才填补进去。因此,伯虎兄只要辅佐皇上掌控住底限就可以了,如今午夜系统已经可用了,有于同知帮,想告竣此事也是不难。”“唐先生,以后若有驱使,只管叮咛下官即是。”春丽起身向唐伯虎一拱手,唐伯虎也不敢托大,起身回应道:“好,好,咱们也是老熟人了,自当配合无间。”大概是心情放松了些,因此唐伯虎也恢复了原本的潇洒模样,明明的是正事,他却顺口调戏了一下春丽,那无间二字之时,颇是加重了些语气。
春丽也是风月老手,自然不会对此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脸上略一晕红,便又是正色肃容的倾听谢宏话了。
“另外,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给们留了点备用的手段……”谢宏往书房的角落里一指,二人循声看去,却见是一个大箱子,开门是在前方,恍如是个书柜的模样,两人都是不解,又转回来看着谢宏,等他解释。
“们打开看看即是,主要是提防有意外情况产生的,就如同上次的逼宫一样”谢宏努努嘴,示意两人把柜子打开。
“这是”打开柜门,即便以唐伯虎的随意和春丽的沉稳,也不由大吃了一惊,满柜子都是卷起来的黄绸,那明黄的色调,是天子的专利,难不成这一柜子都是圣旨?
“伯虎兄,为了避免各种意外,若是一时被阻隔住了,没法向皇上请示,便用这里面的圣旨调动京营和锦衣卫,无论是攻打皇城还是擒杀大臣,这里都预备下了,若是一时没想到的,回头想到了,再跟皇上请旨即是。”
谢宏批发圣旨的典故,春丽是知道的,而唐伯虎只是后来听了些传说风闻,不过两人却都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看着这慢慢的一大桠子圣旨,两人都有些愣神,就算是当几年首辅,能不得见到这么多的圣旨?这哥俩还真是拿圣旨不当回事儿!
“嗯,我还做了两件衣服,有些经常使用的圣旨们可以随身带着,上次我把一堆圣旨都揣在怀里了,搞得很累赘,也很不便利,现在有了这件衣服就很便捷了”谢宏没注意到两人的惊讶,而是继续自顾自的展示着他的没下限。
他又象变戏法似的o出了一件无袖马甲,上面有好多个口袋,唐伯虎仔细看了看,狐疑的问道:“莫非这是专门为了装圣旨用的?”“固然了,现在皇上上朝的时候就穿戴这个,这可是御用的!”谢宏理直气壮的道。
唐、于二人都是绝倒,谢宏这锦囊妙计虽然没有评话中那么神奇,可却比那些典故大气多了,单是数量就已经让人惊叹不已,并且有了这箱工具,底气还真是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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