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参将,这是怎么回事?”预料之中的声音没等来,却是等来了萧总兵的问话。
“嗯?”孟旭睁眼一看,马上就迷茫了,虽然是在夜色之中,可在火把的照应下,他还是能看到对面的情况的。那院墙居然纹丝没动,还是好好的立在那里,捍卫着军器司,上面甚至连个洞都没有,显然这一轮炮击完全失败了。
“嗯什么嗯?”萧诺怒喝道:“孟参将,神机营到底在干什么?不会是跟里面的番子里通外合了吧?否则以将军炮的威力,怎么可能连块砖都没打下来?这可是攻城的家伙!”
孟旭背地里搞的那些花样儿他也知道,可既然孟旭是个懂眼色又识时务的,把他萧总兵的那一份给留出来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文官们不是经常:千里为官只为财么?自家这也算是响应圣贤之言了。
可是,咱们出来当官,总得讲个公私分明吧?攻打军器司可是关系到年夜伙儿的身家性命的年夜事。
因为有了神机营这个依仗,萧诺也没准备其他攻城器械,那些工具用起来麻烦不,并且以番子们的凶悍,用常规手段攻城只怕赢了也是伤亡惨痛,固然不成取。还是用年夜炮轰击之后,趁对方伤亡惨痛士气降低的时候,一举杀进去,这才是王道。
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神机营这里偏偏出了幺蛾子,萧总兵能不怒吗?眼见就要兵器相见了,这样的时候留手,不是找死吗?等打起来的时候,里面的番子可未必会念的情。
“末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孟旭也知道萧诺为啥发怒,可他觉得自己很无辜,天地良心,他除在心里面失落了几滴眼泪,就再没有对军器司提供过什么帮忙了,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们有没有装足火药?别节省了,这是生死攸关确当口,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孟旭转向了了几个炮手,怒冲冲的就是一顿吼,把萧总兵的怒气完完整整的传递了下去。
“参将年夜人,实打实的四两火药,半点都不掺假!标下敢拿性命担保,刚刚那一炮威力十足,不信年夜人您在这里看着,标下再装一次药,然后再放一炮。”那个炮手却是个犟脾气,梗着脖子就把孟旭给顶回来了。
“……”孟旭脸上挂不住,举手想打,可又游移着不敢下手。神机营里面卧虎藏龙,别看面前这位只是个炮手,但也是开国勋贵之后,这身份在文臣面前固然是浮云,可对上他这个参将,还真就不落下风。
“本将在这里看着,孟参将,让炮手们再装一次药,再放一炮,这次本将要看仔细了。”萧诺认定了孟旭放水,哪里管他和那个炮手之间的糊糊事儿,谁知道是不是做戏给人看呢?这幻术是老子早就玩剩的了!因此,他也是在将军炮附近站定,盯着那个炮手命令道。
“那就看着好了……”那个炮手气哼哼的嘟囔着,手上动作却是熟练,很快就做好了准备工作,比其他炮手甚至要快上一半的时间。
“嗯,开炮吧。”
对火器,萧诺也不是完全的外行,看完炮手的装填流程,他也找不出来什么毛病。因为眼前的这个炮手动作快,他甚至还有余暇看了看其他炮手的动作,也都是一般无二,全无破绽,放水什么的应该是错怪孟旭了。
固然,他是总兵,也不需要对属下解释,只要叮咛战斗照常进行就可以了。
“轰!”又是一轮炮击。
这一次萧诺和孟旭都是瞪年夜了眼睛盯着,炮声响起后,眼见着军器司的护墙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就是那么颤抖了一下,微微的,然后就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两个武将相视无言,这可是将军炮,就算是打在京城的城墙上,好歹也得崩下几块碎石吧?这军器司的护墙咋就这么硬呢?两轮炮击,连个墙角都没挖下来,这护墙简直就是坚不成摧的铜墙铁壁哇!究竟是什么情况?
“萧总兵,孟参将,们到底在干什么?老夫不是已经命令们进攻了吗?们现在在游移些什么?莫非是畏敌如虎,畏缩不前吗?”他俩有空发楞,刘年夜夏却是心急如焚,打不下军器司就不克不及进宫救驾,不克不及救驾就不克不及升官,这事理多简单,刘尚书固然了然于胸。
“末将等是在进攻,可是……”萧诺也觉得自己很无辜,神机营的火器是进攻军器司最年夜的依仗之一,三千营可是骑兵,让他们爬墙攻城,敌手又是那些彪悍的番子,只怕……五军营的戎马基本上就是来壮声势的,就算失落臂忌伤亡,可想让他们打硬仗也很难。
“这个该死的鸡ān佞!”刘年夜夏搞清楚状况后,也是咬牙切齿的怒骂谢宏。不消,那护墙肯定是被谢宏动了手脚了,至于究竟是什么不知道,归正没法指望用将军炮击破护墙建功了,看现在的状况,就算轰上一夜,也未必就能成功,必须另寻他法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