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国事艰难呐!”尽管几个将佐的动作都很迅速,即刻执行了命令,可刘年夜夏还是眉头紧皱,眺望着北方紫禁城中的火光,也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刘部堂无须多虑”顾佐见他神情,也是宽言抚慰道:“那谢宏素来诡计多端,想来是趁着修缮紫禁城之际做下了手脚,因此才能闹得偌年夜消息。可任他千般算计,终究实力才是根本,他手上只有三千娃娃罢了,等禁军精锐一到”自然也是冰消瓦解,实是不须挂怀的。”
见刘年夜夏神色间还是郁郁的,顾佐又是劝道:“那鸡ān佞若是真有掌控在紫禁城中获得战果,那他就不该该闹出这样的消息才对,禁军已经是他的数倍了,更有缇骑在西安门外夹击,他已然应接不暇,再把声势闹年夜,惹得京营入宫救援,三面夹击,他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刘年夜夏闻言略一抬头,显是有些意动”顾佐赶忙连成一气道:“以下官看来,那鸡ān佞定然是打着声东击西的主意”借着宫中的消息调动京营,为番子解围,然后乱中取事,要想求得稳妥,还是以尽快攻下军器司,歼灭其中的番子为上!”
刘年夜夏微微领首,道:“老夫也不过是心忧国事罢了,倒也不是惧怕那个弄臣。”
顾佐连忙恭维道:“刘部堂何等样人”又岂是那个弄臣可以相提并论的?等扫灭军器司的番子,再提兵入宫保驾,立下如此年夜功,刘部堂他日未必不克不及更进一步呐!届时下官必定为刘部堂摇旗呐喊,略效微薄之劳。”
“不敢当,不敢当,哪里当得起顾shi郎如此推崇,呵呵”
两人又是虚情假意的谦让了一番,等再出门时,却都是一脸肃穆了。
其实对方要的是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心忧国事也好,还是攻打军器司为上的策略也好”不过都是些托辞罢了。
眼见李东阳一步走错,已然式微,刘年夜夏自然要立功扬名,借此良机更近一步。至于他和李东阳间的交情?笑话,官场上哪里来的温情脉脉?顾忌那么多,还怎么谈得上坚毅果决?
不过,想从兵部尚书这个位置跳进内阁,单是攻打军器司的功劳是远远不敷的,只有擎天保驾的年夜功才能符合刘年夜夏的需求,因此,刘年夜夏更倾向于先入宫,然后再回来攻打军器司。
可顾佐代表的江南士人的利益,军器司里面的工匠和财富才是他们的目标。如果谢宏果然是声东击西,这边的军力减少之后,番子们趁机携带匠人们突围,就算最终拿下对方,工匠只冉也是死伤惨痛了,这固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因此,顾佐对刘年夜夏许诺,只要打下军器司,江南士人就会推动刘年夜夏一程,而后刘年夜夏也是顺势就应承了下来,同意先行攻打军器司,这才是两人这一番话的实际意义。
因为准备充分,萧诺等人的动作也很快,等二人从都督府衙门中出来的时候,外间已经安插好了。
前军都督府就在军器司的东门外,在这里列阵的正是神机营,这一次神机营是全军出动,装备也带得更加齐全了。因为是要攻城,除火铳、连珠炮等轻重火器之外,神机营还带上了十门将军炮!
这工具可是攻城的利器,尤其如今距离军器司的院墙的距离也近,不过几十步罢了,这样距离下,将军炮的威力也能阐扬到极致。
前军都督府院墙也是被凿开了十个年夜洞,炮台就架设在后面,黑洞洞的炮口一字排开,统统指向了军器司。
这也是无奈之举,番子们的弓箭太过凶猛,又狠又准,若是在空旷的处所列阵,炮手只怕都站不住脚。可这里是京城内城,离得太远的话又有屋宇隔着,取不了准头,因此,只好在都督府衙门这里动土了,好在都督府如今式微之极,也没有人会提出否决意见。
“下令开炮罢。”刘年夜夏沉声叮咛道。
“不劝降么?”神机营的孟参将有些疑惑,一般来还是应该走个法度的吧。就算番子们很忠心,可究竟结果形势己经摆在这里了,他们难道甘心给谢宏殉葬?
“其间都是作恶多端之辈,何须留情?直接轰开院墙,进去杀光了即是!”刘年夜夏恨声道。
“遵命。”孟参将被刘年夜夏的怒气吓得一缩脖子,他想起来了,获咎刘部堂的可不单是谢宏,这些番子也曾经骂过他,以刘年夜人的脾气,又怎么会对对方留情?
“开火!”孟参将转身传令,角度是早就调剂好的,炮手们听令之后只须点燃火媒就可以了。
随着火媒燃尽,逐渐靠近年夜炮的火门,猛然间,十道火光同时响起!
“轰!”
炮声隆隆,京城之战的最后一处战场,军器司攻防战拉开了帷幕!<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