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等距离近了再发射?没用的,老子身上的是鱼鳞甲,结实着呢!石文义的脸上露出了狞笑,抬头去看钱宁,想看看等弩箭无效之后,这个死仇家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出乎他意料的是,钱宁这个时候居然也在狞笑,并且也是笑得很满意。石文义下意识的就是一惊,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否则钱宁这个蠢材怎么可能有这种胆略?他又不是谢宏,怎么可能以寡敌众还笑得如此镇静自在。
“石文义,有没有养过狗?”钱宁见他看过来,突然开口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下,这样奇怪的问题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石文义正憋着劲冲过去砍人呢,哪里肯开口答话?不管有什么阴谋,只要冲到近前就没问题了。
“狗这种动物,最年夜的优点在于忠心,要是不敷忠心,那还不如杀了炖火锅,是不是?”钱宁也不等他回答,就是那么自顾自的着,在一片急促的脚步声,和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倍显阴森可怖。
“……”石文义虽然不答话,可他心里隐隐的有些明白钱宁要什么了。狗?天子亲军不就被称为皇帝的鹰犬吗?是狗也不为过,做天子的狗也算不得如何屈辱。可是,现在他却跟了另外的主人,正冲着原来的主人露出爪牙呢,固然就是不敷忠心的那种狗了。
可是,这又能怨谁呢?早在孝宗皇帝即位以前,司礼监和锦衣卫就被外朝控制住了,牟斌是怎么当上指挥使的?王岳又是怎么上位的?还不是投靠外廷的后的收获?而自己原本也是想效忠皇帝的,可还不是被谢宏和钱宁这样的鸡ān佞盖住了去路?抢走了机会?
哼,当狗就当狗,只要能活着就好,只要能往上爬,当谁的狗还不是个咬人的活儿?杀了钱宁,再杀了谢宏,老子就是人上人!
石文义紧了紧手里的刀,脚下踏地的时候也更有力了,仇敌就在眼前!
“不忠心的已经该死了,那么反咬主人的狗,则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万箭穿心,千刀万剐!”眼见仇敌以至近前,钱宁突然厉喝道:“放桥!”
这个时候?晚了吧?石文义微微一愣,脚下却是不断,他也是狞笑道:“钱宁,老子还当是个人物,以为要跟老子真刀真枪干一场呢,结果却是被吓傻了?这个时候放桥还有个屁用,没见老子的人都上了桥吗?”
“等得就是的人都上了桥,真刀真枪跟打?呸,就凭这丧家犬也配!”钱宁冷哼道:“今天就廉价了,让死了个痛快,不过老子会好好的照顾的家人的。”
石文义年夜怒,也顾不得是不是钱宁的缓兵之计了,张口就要喝骂,可就在这次,他却听见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并且他垂头一看……这声音来自脚下的四海桥!
他预料的不错,四海桥简直没有升起来,也确实升不起来,可升不起来,这桥也不克不及突然就塌了吧?随着钱宁的号令,四海桥吱呀的响着,像是很吃力的样子,却坚定不移的左右分隔,并且向下倾斜了下去……
石文义惊得唇飞魄散,这桥要是塌下去了,那么桥上的几百号人还不成了下饺子了?年夜明湖虽然不是很深,现在的天气也不冷,可是别忘了,年夜伙儿身上可都是着了重甲的,何况,钱宁那百十号人手里的弩箭也不是茹素的。
“噗通!噗通!”在队列中间的人已经开始往下失落了,惨叫声、惊呼声也随之响起。
石文义这一次运气倒还可以,因为身先士卒,因此冲在了前面,他努力的攀登着,想在桥完全倾塌之前,达到对岸。
他的努力是卓有成效的,手脚并用之下,总算是到了桥边,可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发现钱宁等人并没有对他采纳什么行动。石文义心下惊异,难道对方不怕跟自己的人近身搏杀?否则怎么会不干扰自己上岸?
等他回头再看时,立时也是恍然年夜悟,原来除他自己,剩下的番子都已经失落到湖里去了,少数几个也不过是努力攀着桥身,摇摇屿坠罢了。而回顾自身,他更是苦笑,刀已经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又是孤身一人,现在上岸,也不过只有被人生擒活捉一个下场。
难怪钱宁若无其事呢,原来这人就等着自己送上门自投罗呢!
鸡ān诈!石文义心中悲惨,知道自己只有死个痛快和死上个把月两种选择了,他对钱宁有仇怨,钱宁对他又何尝不是一样?
“妖孽!老子作鬼也不放过!”石文义决断的也快,手一松便顺着桥身滑下去了,除悲惨,他心中更多的是怨毒,目标固然是谢宏。另外也就罢了,能往下分隔的桥,这很多狠毒的人才能想获得,并且还造了出来?
自己这样的老实人,怎么可能看得破这样的诡计?怨恨!落进湖水的那一刹那,石文义的怨气足以惊天地泣鬼神了。
“做鬼?做鬼也不是谢兄弟的敌手,谢兄弟可是神,瘟神!专门收拾地狱里的恶鬼的!”钱宁见石文义不肯自投罗,年夜是遗憾不已,听到石文义的怨声,他更是不屑的唾弃了一口。“还是谢兄弟得好,反咬主人的狗,没有好下场!弟兄们,们是不是?”
“钱年夜哥的是,敢反咬主人的狗都该死!”钱宁的一干手下轰然响应!<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