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作为攻心战的一部分,黄龙旗固然是不成缺少的,只是,身后的欢呼声好像有点太年夜了吧?谢宏转头一看,又是无语了,这杆旗不是正德在宣府自己做的那杆吗?
明黄色的旗面尽显尊贵,然而,上面绣着的是一条很玄幻,很坑爹的九爪金龙……
算了,哥习惯了,谢宏犯了个白眼,又砸吧砸吧嘴,认命了。组队的同伴是正德,那么,哥还能有啥另外期望呢?不管计划的多周详,意外都是难以避免的,这就是朱厚照的风格了。
好在,嗯,虽然没达到压制禁军士气的目的,可至少自己这边士气年夜振了。这杆黄龙旗宣府人都认识,并且亲切的将它称为:皇上的黄龙旗,在他们眼中,这杆旗已经和正德紧紧地联接在了一起,此消彼长其实也就是一回事。
何况,正德亲自炸毁了西华门,对仇敌士气的冲击才是最致命的,要知道,这可是个信奉皇权天授的时代!
“传我命令,近卫军全体都有!以小队为单位,突进!举刀相向者,杀!直立不退者,杀!恶语相向者,杀!除弃械伏地者之外,皆杀!”
对面的尘埃已然落定,即即可见度不那么高,可谢宏还是能看见禁军们脸上的惊恐之色,趁你病,要你命,管你禁军有多强悍,连番削弱之下,就不信你还有顽抗之力。
“杀!”年轻人原本就容易感动,士气高涨的近卫军早就热血撕天-kl05了,若不是没有谢宏或者正德的命令,他们哪里又会抑制得住。
“天子近卫,有我无敌!杀!”谢宏的命令一经发出,三千近卫如同潮流般冲了上去,顺着西华门的故址直入紫禁城,杀声震天。
“定远,你带一个中队跟在二弟旁边,千万不要让他受伤!”眼见正德也要跟着往上冲,谢宏连忙拉过黑年夜个,叮咛对方去呵护正德。
“好咧!”黑年夜个身上也穿戴整套的护具,手中拎着一根精钢球棒,是根据他的力量特制的,有碗口那么粗。
谢宏知道这种情况下是拉不住正德的,那位小爷原本就爱凑热闹,何况自己又教了他自由心证的事理,如今的正德虽然和平时差不多,但报仇雪恨的念头其实也是在他心里发了芽的,不让他宣泄一下恐怕是不可的。
不过有了黑年夜个和一个中队的近卫军的照应,应该是问题不年夜了,张定远可是不逊于江彬的猛将。眼见黑年夜个带着人跟了上去,护卫在正德的身遭,谢宏也放下心来。
说来话长,但实际上从西华门倾圮,到谢宏升旗,近卫军年夜举杀上,其实也就短短的一两分钟罢了。对勇士营的禁军来说,这点时间甚至都不敷让他们缓过神来,就连他们的指挥使廖浪也一样。
廖浪前面几次都能自在应对,哪怕是正德突然现身在城下,他也就是慌了一下神罢了,可西华门倾圮给他的冲击太年夜,已经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因此,他一直瘫倒在废墟上,完全没有发出任何的命令,直到近卫军喊杀着冲上来,他这才一个鸡灵跳起身来。
“作死呢?没听见王御史的命令吗?还不赶快放令箭!”他先踹了一脚传令兵,然后才回头年夜喊道:“谢宏这个鸡n佞意图不轨,犯上谋逆,使阴谋手段摧毁了宫墙,罪在不赦,弟兄们跟老子上,杀散这帮毛头小子,擒下谢宏!”
受伤倒地的禁军很多,可没受伤的也还有数百人,要是依照禁军们之前的心气,虽然以寡敌众,他们也还是敢于一搏的。
可是现在么,虽然廖浪也喊得声嘶力竭,并且身先士卒的站在了第一线――没体例,倒下的人多半都起不来了,起得来的也不敢起身,没听见对面喊了吗?弃械伏地者不杀,说的不就是年夜伙儿现在的状态吗?起来的是傻子!
倒在地上的是这么个想法,站着的其实也差不多,要不是刚才被吓傻了,也许已经有人逃跑了也说不定,禁军再精锐,面对天罚这种人力不克不及抗衡的工具也是会怕的。
阴谋手段?骗谁呢?说的轻巧,指挥年夜人你却是也用个阴谋手段,把西华门再给竖起来啊!要是真能竖起来,再让年夜伙儿跟着你拼命不迟。
只有那个传令兵服从了命令,他虽然倒在地上起不来,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令箭和火媒,哆颤抖嗦的试图点燃火媒,这令箭也是神机营专用的那一种,火箭。
“想想王公公的命令,想想你们的家小!”冲天的火光中,廖浪满脸是血,神色狰狞,转过头恶狠狠的吼道:
“那姓谢的瘟神可不是茹素的,你们今天已经上了老子的船,还想着下船不成?何况姓谢的也不是就赢定了,除咱们,御马监还有八千将士呢!你们想被王公公事后算账吗?别忘了,咱们可是勇士营,昔时跟着于少保,在彰义门主动出击杀退鞑子的勇士营!不要折了勇士营的名头!要命,要前程的,跟老子上!”
一句话说完,他拔出刀,头也不回往近卫军迎了上去。
“指挥年夜人平日待咱们不薄,王公公对咱们也是亲厚,现在就是年夜伙儿效命的时候了,杀啊!”
困兽犹斗,何况于人?廖浪任指挥甚久,勇士营中也多有他的亲信,听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又见他带头冲了上去,很多死忠分子也都叫嚣着跟在了他的身后。
传令兵的双手终于也稳定了下来,将火箭点燃后,他毫不游移的一抖手,一支火箭带着难听的尖啸声穿云直上,在外城漫天烟火映衬中,极为耀目!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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