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永成高兴啊,看着谢宏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座金山。
“马公公,你怎么有空上来?”谢宏问道。
马永成谄媚的笑笑,低声说道:“谢年夜人,于姑娘来了,您不是说过,她来时不克不及让他人看到,要隐秘些么?您知道的,咱家口风很紧,事后保管外面不会有半点风声……”说着,马永成会心的看了谢宏一眼。
“……”跟一个公公对含糊眼神,谢宏还是第一次,他后背有点发冷,急忙道:“马公公,劳烦你了,你让于姑娘上来吧。”
“您安心,包管隐秘!”马永成乐颠颠的下楼叫人去了,临走还不忘包管着。
哥就发现了,二弟身边的人就没几个靠谱的。谢宏很是无奈,于春丽是他预定的情报头子之一,往来固然要隐秘点了,结果马永成那家伙想到哪儿去了?真是太邪恶了,哥可是正经人。
“谢年夜人,您今天让奴家来,可是有了……”这段时间,谢宏覆雨翻云的手段,春丽也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火热,能搞出来这么年夜的排场,丽春院那点小事还算个事儿吗?因此,她也顾不很多客套,略略寒暄两句,就问起了正题。
“嗯,于姑娘,那件事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谢宏微笑着点颔首,春丽正心花怒放时,他却话锋一转,道:“不过,本官今天请你来却不是为了这件事。”
“请年夜人示下。”春丽控制情绪的能力犹在谢宏之上,虽然很兴奋,可听谢宏语气有些凝重,她也是敛起了笑容,肃声应道。
“这些天来,于姑娘帮了本官很多忙……”谢宏的想法没错,这个时代青楼确实是消息集散地,通过春丽提供的情报,他制定计划的时候也省了很多事。
“年夜人言重了……”春丽不知谢宏想说些什么,也不敢胡乱接话。
“不重,一点都不重,本官做事,讲究一个有功必赏,有劳必酬,你给本官出了力,自然是要赏的。不过,具体赏什么,就要于姑娘你自己选了。”谢宏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让春丽有些心惊。
“小女子愚钝,还请年夜人明示。”
“机遇和风险向来并存,本官的酬劳也是如此,本官先从风险最小的说起好了……”谢宏竖起一根手指,“一则,就是这次工程,本官给你个优惠价,嗯,打个五折好了,于姑娘意下如何?”
“年夜人厚恩,小女子感激不尽,不过,恕小女子冒犯,年夜人既然说还有其他选择,可否说给小女子听听呢?”春丽抿嘴一笑,风情万种的说道。
最终的工程款还没定,不过依照珍宝斋的规矩,至少也是十万两以上,那就是说,这个折扣至少是五万两了。这么多银子,即便丽春院号称京城第一,春丽也是有些心动的,可听谢宏话里意思,这却是个最低等的酬劳,那丰厚的又将如何?她也不由有些期待。
“固然可以。”谢宏又伸出一根手指,“那就是本官把货款全免了,不过,却要入个股,股份么……不多,一成绩可以了,于姑娘,你意下如何?”
若说刚刚只是有些心动,现在春丽心里却已经火热了,要不是知叩谢宏还有下文,她恨不得马上就承诺下来。能成为京城第一青楼,丽春院固然也是有靠山的,这个靠山还很强年夜,就是前任左都御史戴珊。
虽然御史们各有渊源,隶属于不合势力,但名义上左都御史依然是一把手,实权固然不小,丽春院有这么个后台,固然是顺风顺水。春丽里面的头牌,也是仗着戴珊的溺爱,这才转了职,成了老板娘。
只不过好景不长,弘治十八年,也就是去年,戴珊病死了,戴家除他又没有杰出人物,无奈之下,只好扶柩归乡去了,丽春院也就成了无主之地。
春丽是个心思通透的,固然知道京城的水有多深,没有靠山的话,一定会被人连皮带骨吞失落的。于是,一番拉拢联络之后,她找上了顺天府府尹黄宇。
不过,顺天府尹的权势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保得丽春院不被人夺去还行,想跟人别苗头,黄年夜人提供的助力就远远不敷了,所以在这两年,丽春院也就每况愈下了。
屋漏偏逢雨,黄宇不知死活的惹上了谢宏,又好死不死的撞上了正德,结果丽春院的靠山又悲剧了。还是那句话,在京城混,上面没人是肯定不可的,所以春丽又再次行动起来。
这次就没前次那么容易了,知道秘闻的都不肯接手,两个店主,一个身死,一个罢官,年夜家都觉得丽春院是个很不吉利的处所;不知秘闻的多半地位都低,更是狮子年夜开口,显然打的都是吃一票就走的主意。
于是,春丽寻找新靠山的行动也就停滞住了。
她这次来珍宝斋,也未尝不是存了试探的心思,否则她来时又何必把所有姑娘都带上了?谢宏说的正是她预想中最好的结果了,投靠瘟神名声固然欠好,可她是女,而不是士年夜夫,才不消考虑名声呢。
“年夜人言犹未尽,可是还有……”春丽勉强压抑着自己的喜悦之情,又是问了一声。
“还有么,那就是……”谢宏这次却突然将手背转,旋风般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盯着春丽的眼睛说道:“你愿不肯意为皇上效力?”
这句话象是一个霹雳般在春丽耳边炸响,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任她事先如何料想,也全然想不到,谢宏说出来的最后一个酬报竟是这么一句话。
为皇上效力?自己?除几分姿色,自己还有什么?居然能谈得上为皇上效力?春丽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响说不出话来。谢宏也不催促,只是微笑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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