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几多年夜事要做,哪有空喝什么茶。”蒋松却是毫不领情,杀气腾腾的喝道:“清风台球社是吧?本官现在正式告知你们,你们涉嫌侵权,赶快到珍宝斋缴纳罚金,限时三日,过期不候若是不交……哼哼,后果自负”
“侵权?”另外都听懂了,就是这个新名词让刁营舌头有点打结。
“你们的台球设备全都是自行仿造的对吧?”蒋松一努目睛,义正言辞质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台球是皇家运动吗?不知道珍宝斋是皇庄吗?你们仿造台球设备,经过皇上准许了吗?既然没有,那不是侵犯皇上的权利是什么?”
“啊?”蒋松的事理似是而非,可刁营却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么个侵权啊这不是仗着皇上的势头压人么?可知道归知道,他却是不敢辩驳,南镇抚司向来以盛产圣旨而著称,顶撞,然后让人家把圣旨亮出来,那不是找虐吗?
“这罚金要缴几多?”刁营做好了破财免灾的筹算。
“这间台球社有几多球桌?”蒋松没正面答他,却是转头询问身后的手下。
“十五张。”
“珍宝斋向来明码标价,五万两一张球桌,你们这里既然是十五张,那就是七十五万两。念你们是初犯,本官也不以为甚,额外的就不收了,你把货款补齐就是了。”蒋松很年夜度的摆着手。
咝七……十五万两刁营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数目也太年夜了吧,把这个店卖了才几两银子啊?这还真是……想承诺都没法承诺。
“蒋千户,这数目太年夜了吧?须知,我家老爷可是户部侍郎……”虽然知道不一定会有效果,可刁营还是试着亮了身份,试图让对方有些顾忌。
“哦?是哪位侍郎?户部侍郎怎么这么多?刚刚那间叫什么明月台球社的不也是户部侍郎开的吗?”蒋松皱着眉头问道。
“是刘侍郎……”左侍郎顾佐家里的生意也有间台球社,刁营也是知道的,听蒋松这么一说,他更心虚了。
“哦,刘玑是吧?记下来,户部左侍郎刘玑欠了七十五万两,回头咱们上门追讨去。”蒋松阴森森的一笑,道:“本官也是天子门生,只不过学的技能比较偏门,只会讨债罢了。”
跟皇上学讨债的?刁营脑子里面电光火石的一闪,想起来了,他年夜惊失色的说道:“你……你……你就是蒋松?去户部衙门讨债的那个蒋松?”
“就是本官了。这次,你是真的久仰了吧?”蒋松满意的笑着。
“是,是……”刁营的上下牙直打战。难怪耳熟呢,自家老爷在家里的时候提起过这人,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可偏偏又奈何不得,敢去户部衙门讨债的,哪怕是给皇上打前站,也不是普通人啊。
“侍郎年夜还是尚书年夜?本官却是不知道,不过皇上教的讨债体例,本官可是学全了,弟兄们,去刘府演练一番,要是刘年夜人不还债,咱们再去户部衙门”蒋松高声喊道。
“别,小的求您了,千万别……”刁营噗通一声就下了,蒋松会用些什么手段,他是知道的,有实际案例的哇户部衙门口到现在还没情理干净呢,他哪敢让这些人去刘府?
光是这些人还罢了,万一惹出皇上或者瘟神,那就更要命了,连韩文这个尚书都顶不住,何况自家老爷一个侍郎?还是靠右边站的……
“咱们兄弟这两下子只是给刘年夜人提个醒罢了,三天之后,刘年夜人要是还不还钱,自有衙门里的兄弟请他喝茶。”蒋松不依不饶的说着。
喝茶……这个典故刁营也知道,之前去南镇抚司喝过茶的有两位,都是国舅,在年夜街上被劫持进去的,然后……就把刚到手的侯府给上缴了。
两位国舅在里面到底受了什么罪,年夜伙儿是不知道,不过,能让一毛不拔的国舅抛却那么年夜的一座宅子,估计在里面也是没少挨收拾。这要是让自家老爷也受一次……刁营哭了,跪着哭了,这后果他承担不起啊。
“蒋千户,咱们有话好商量,小人简直侵权了,小的认罚,不过小人的店就这么年夜,七十五万两真的是付不起啊……”
“付不起没关系,只要有付的诚意就行,这么着吧,本官看你怪可怜的,拼着挨年夜人骂,私下里做个主,让你们分期付款好了。”听刁营说认罚,蒋松的态度立马好转了,笑眯眯的又扔出了一个新名词。
“分……期付款?”刁营边哭,边用舌头继续打着结。
“对,就是你家的店一年上缴五万两,然后连续还款二十五年,最后把银子还清,原本是要收利息的,不过我家年夜人说了,现在是试行阶段,利息就先免了。”
“五……万两?”比起七十五万两,这个数目小了很多,但依然不是什么小钱,刁营一个掌柜还真做不了主。“蒋年夜人,这事儿小人做不了主,能不克不及……”
“本官不管你那么多,三天,记住了,期限是三天,若是不缴罚金,那……你知道的。”蒋松咧嘴一笑,指了指身后的油漆桶。
刁营拼命颔首:“知道,知道,小人一定如实转告给我家老爷。”
他心里悔恨交集,更是突然有了一个明悟:做生意果然不克不及跟风冒进啊,还是老人家的持稳策略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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