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松也不生气，颔首哈腰的应是，道：“钱年夜人的是，咱们这里确是冷清，并且，今天北镇抚司那里事务忙碌，又调了人手前去辅佐，就更冷清了。除的在此值守，就只有几个书吏在后面了。”

“哼，肯定又是石文义那厮搞的鬼，这厮为了攀附张绣还真是不择手段。”钱宁听了蒋松的话，却是恨恨的骂了一声。

下马威？这手段不算新鲜，可是却很有效，至少把自己给晾了一下。谢宏不由冷笑，跟他之前顾虑的一样，手下没人，官再年夜也没用。

“这位是谢宏谢年夜人，乃是万岁爷钦点的指挥同知，以后就是南镇抚司的正管了，蒋松，还不来见过谢年夜人？”骂了一声，钱宁也没多，石文义跟他平级，骂几句却是无妨，可张绣这个指挥使，他还是惹不起的，于是转而介绍起谢宏来。

“的锦衣千户蒋松，见过谢年夜人。”衙门冷清，可总也是锦衣卫的辖下，蒋松的消息还算灵通，也知道今天要上任的同知是皇上驾前的第一红人。初时没敢乱认，听了钱宁的话，也不游移，急忙见礼，心中只是惊叹：百闻不如一见，这位谢年夜人年轻都有些过分了。

“南镇抚司管事的是？”谢宏淡淡的问道。

谢宏问的随意，蒋松却是不敢怠慢，躬身应道：“南镇抚司是石同知兼管，不过，石同知来的少，这里也没什么事务，所以，日常都是人打理。”他心下也是惊异，这位谢年夜人年纪，却不想竟然颇有威严，难不成是哪个年夜家族之后么？

“调人走的是石同知？”石文义是张绣的亲信，钱宁刚刚介绍的时候，也有提起。

“回年夜人，正是如此。”听谢宏语气不像是要善了，蒋松头上也开始冒汗，一边是锦衣提督，一边是御前红人，哪个他都获咎不起。要不怎么神仙打斗总是常人遭殃呢？人物最可悲了。

“蒋千户，去告知一声，就是本官的命令：凡我南镇抚司所属，须在一刻之后，即辰时之前来拜见本官。丑话在前面，过时不候，若是有那不来的，本官就只当辖下没那个人。”

谢宏声调不高，话里的意思却让蒋松心悸不已，如果不来就要开革了？这位年夜人虽是年轻，却是杀伐果断得很，一句话之间，就决定了许多人的命运，竟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本官的话，可听清楚了？一刻钟，从现在开始计时了。”蒋松微一游移，谢宏又是冷冰冰的道。

“是，是，的这就前去。”蒋松年夜惊，擦擦冷汗，急仓促的去了。不管其他人作何抉择，他这个传话的都必须把话传到，否则两头就都获咎了。

这位爷可是圣驾前的第一红人，看这气势也是个欠好惹的，锦衣卫可是皇上亲领的，以他身份，开革个千户算得什么？不管他和张提督最终胜负如何，可谁要是傻乎乎的夹在了中间，那肯定是会粉身碎骨的，蒋松是个伶俐人，他才不干这种傻事。

两个衙门同属锦衣卫，距离也是不远，蒋松不一刻就到了北镇抚司。

是因为事务多，这才调人辅佐，可蒋松心里也知道那是胡扯。锦衣卫要是忙，肯定是案子多，可自从张提督跟文臣们搅在一起之后，哪里还有那么多案子，闲的无聊还差不多，有什么可忙的？

进了衙门，他一路所见更是印证了这个料想，外面看着戒备森严，里面其实轻松得很，东一簇，西一群的，干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忙活正事的。

“哈哈哈，姓谢的真不愧他第一弄臣的名号，还真是惹人失笑，他知不知道南镇抚司一共有几个人？还过时不候，尽数开革？”听了蒋松的通报，石文义年夜笑，丝毫不把谢宏的话放在心上。

“去传话给他们，愿意去的就去，不过要是去了南镇抚司，以后就别想再进北镇抚司的衙门。”见蒋松神情有些惶急，石文义又冷笑道：“到时候衙门里一个人都没有，本官再去看他是什么脸色，哼。”

果然被夹在中间了，这可如何是好？蒋松犹疑着去通知了一遍同僚，果然没人肯去，见他似乎还想回去，有那相熟的也是相劝：“蒋兄弟，还回去干什么？石年夜人都放出话了，要是真回去了，以后进不得北镇抚司，只怕军饷都不一定拿获得。”

“可那谢年夜人也不是好惹的？”蒋松也道出了自己的顾虑。

“张提督可是连刘阁老都赞誉不已的，就算是皇上也得顾忌几分，何况是个的弄臣？没准儿皇上也是厌了，才把他打发了，否则怎么会到南镇抚司履任？若只是升个官，他又为何年夜张旗鼓的去上任？蒋兄弟，可要三思而行。”

蒋松左右为难，最后也是长叹一声，衙门里的人物，果然是难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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