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宏也是无语,不知道是应该慨叹正德的厚道,还是痛斥年夜臣们的软土深掘,步步进逼。
“对了,年夜哥,是怎么知道那个怀表坏了?明明之前就没见过那工具,在太和殿也没见靠近那两个使臣。”正德也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很快就调剂好了心情,又向谢宏问道。
今天在太和殿上的人,心里都有这个疑惑,只不过那时形势转变很快,也没人顾得上多想,更是没法提问,所以,直到这时,才由正德第一个问出来。听正德一问,几个太监也竖起了耳朵,正如正德所问,这件事确实很是怪异。
“那个……”谢宏还在慨叹,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年夜不了的事,所以回答的也很不经意:“我是听出来的。”
“?”众人都是目瞪口呆,这个谜底太出人意表了。
被几人的惊讶声所惊,谢宏也把注意力转了回来,见了他们的模样也不由好笑,于是详细解释道:“钟表运转靠的都是机械的力量,所以会发出‘咔咔’的轻响,若是完好无损的,那这声音就应该是完全符合规律的;若损坏了,声音就会有间断。”
“另外,从外表来看,那怀表也很旧了,那工具是很精密的工具,以现在炼铁技术,是很难有太长的寿命的。”
听到这么个谜底,几个太监都是面面相觑,比没听到之前更加疑惑了。
居然是听出来的,这耳力和观察力也太神奇了吧,更神奇的则是谢宏的手艺。无论钟表,都是些他人闻所未闻的工具,可在这位年夜人嘴里似乎是司空见惯的,原理和优缺点都是随口道来。也不知他这一点年纪,如何就有这等见识和手段,世上果然有人生而知之。
“原来是这样”正德却没那么多想法,只要了满足好奇心他就很高兴了,归正年夜哥原本就很神奇,再多点神奇的处所也没啥奇怪的。
谢宏的话却勾起了正德另一桩心事,他遗憾的叹道:“那个摆钟也很好玩的,回赏给棒子,很可惜哦。”
“也算不很多可惜。”谢宏摇摇头,道:“若没有工具回赐,朝臣们肯定还要鼓噪,使臣也不肯罢休,若是他们干脆请求经济援助……呃,也就是借粮什么的,那不就糟糕了?还不如用摆钟把他们打发了呢。”
“这倒也是。”正德想了想,然后点颔首,若是使臣真的借粮借钱,朝臣们想必会再次生事,还不如就地就给他们打发了呢。事理虽然明白,可他还是对摆钟念念不忘:“我还是觉得摆钟很有趣。”
这是撒娇呢?听正德在那里不死心叨着,谢宏不由好笑。跟后世的孩一样,想要什么工具,又欠好意思直接开口要,所以就自言自语,或者站在那件工具的柜台前不走,总之,就是想让家长明白他们的意思,主动开口买给他们。
以往正德都是不客气的直接讨要,今天八成是因为刚刚收了钱,所以才会欠好意思开口。谢宏微微一笑,道:“这事好,过几天就送来一个给就是,很快的。”
“真的?”正德眼睛一亮,计时什么的却是无所谓,可在他看来,那个机关却是有趣的很。
“固然了,我现在可是有辅佐了。”谢宏很神气的道:“看,这次效率就很高吧?做一个摆钟只用了五天他们现在还都是生手呢,等他们熟练了之后,用不到三天就能做一个同样的工具出来。以后辅佐如果更多些,熟练度也更高,一天做三个也不是问题。”
对正德的影响要潜移默化,谢宏只要一得机会,就会提起有关于工业的事情,见正德的眼睛越来越亮,谢宏又加了一把火,道:“这是纯手工的情况下,若是将来研制出来机床什么的,那就要几多有几多了……”
“哦,哦?哦”正德一个劲的颔首,开始还有点疑虑,到了最后满脸都是向往神色。
“并且……”谢宏狡黠的一笑,道:“使臣也没占到什么廉价,回赏给他们的摆钟,在年夜明是没法出卖了,拿回朝鲜,估摸着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八成只有拿到倭国去卖。可倭国可不是什么善地,他们还得自求多福了,哈哈。”
“唔”在场的都是伶俐人,一听谢宏这话也都明白了。那摆钟上的机关也算是个微型圣旨了,年夜明民间条条框框不多,更不象后世辫子那样搞文字狱,可圣旨这种工具还是要避讳的,寻常人家就算有再多钱,谁敢买圣旨?
至于倭国,呵呵,谢宏清楚,其他人也懂:倭国人向来欺软怕硬,跟年夜明打交道用银子,那是因为年夜明强年夜;可朝鲜人却是弱得很,跟他们打交道,用的自然是刀子了。
棒子在年夜明狮子年夜开口,是因为年夜臣们的纵容,可到了倭国么谢宏嘿然冷笑,嘿嘿,恐怕又要在剖腹和绳子之间做选择了。
来敲年夜明的竹杠可没那么容易,哥不在就算了,可既然我在这里,又岂能让这些来敲诈的混蛋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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