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罚他”朱厚照同学气哼哼的,“上次就是他跑去太后那里报信,否则朕早就到宣府了,结果斗乐、交锋的热闹都没看上,哼,不给这家伙点厉害,他还真以为朕好骗呢。”
谷年夜用脖子一凉,后怕不已,好在上次有钱老弟提醒,否则咱家也跑去太后那里报信,今天蹲在林子外的恐怕也有咱一个了。万岁爷年纪虽,可却伶俐着呢,骗不得。
一夜无话。
第二天,居庸关城头和城下都有人在打喷嚏,不是被念叨的,纯粹是冻的。
城下不消,固然是刘瑾了,他在宫中日久,一直跟着朱厚照,哪里受过这等苦楚,一夜里不知咒骂了谢宏和王新亮几多遍。开始还是骂谢宏多些,比及了后来,就全是骂王新亮了,这个死穷酸,居然又撑了一夜,要是早点睡觉去,也省了爷遭罪不是?
城头王新亮也欠好受,之前的一天一夜凭的是一腔热忱,以及对正德到来的热切期盼。可是等了两天都不见人,他也有些怀疑,别是陛下去了另外处所,廉价了他人吧?究竟结果老师的信里也是不敢咬定陛下来居庸关的。
从京城到居庸关又没有多远,怎么可能两天都没到呢?陛下一向神出鬼没,天马行空,也许去了别处也未可知。这心一凉,王御史感觉身体也跟着凉了,到了下三更更是鼻涕眼泪的都下来了,外病内忧,这是真的撑不住了。
“王年夜人,您还是去歇歇吧?这里有本将盯着就是,包管连只苍蝇都不放过去。”归正冬季也没有苍蝇,于参将便随口许诺。马匪又不是鞑子,这年夜冬季的,就算是鞑子都是饿红了眼才出来觅食,马匪来夺居庸关,傻子才信呢。
“那就有劳于将军了……”王御史不是疯子,也知道自己要是再撑,没准儿就要死在城头了。青史留名很重要,不过要是没见到皇上就死在城头,那谁会记得自己。
“送王年夜人回府。”于参将挥挥手,几个军士把王御史抬下去了。
“陛下,王新亮那厮被抬下去了。”城下盯梢的已经换成了钱宁,刘瑾如果再继续,恐怕就要殉职了。
“好”闻病则喜,正德很是不厚道的嘿嘿直笑,然后突然奋起精神,一马当先的冲出树林:“传令下去,跟着朕,直取居庸关,冲”
“遵命”钱宁没提防他就这么冲出去了,一把没拉住,只好急忙招呼一声,然后纵马跟上,除两个照顾刘瑾的,其余的锦衣卫一股脑的跟着冲出,一时间烟尘年夜起,吓了居庸关的守军一跳。
“还真的有马匪?居然还是埋伏在林子里的,这是哪条道上的……”于参将也吓了一跳,不过也就是吓一跳罢了。他是老行伍了,看看烟尘也知道来的不过百余人罢了,居庸关守军足有数千,别是守城,就算是野战也不成能输。
却是这马匪挺奇怪的,为啥在林子里猫了一夜,然后年夜清早的突然跳出来了?难不成真是怕了王御史,两边都不太正常,看着气势汹汹的样子,还真筹算夺关呢。
城门可是关着的,这帮人连长兵器都没带,难道想用腰刀把城门砍开不成?要还真是,这些马匪穿的衣服还挺不错的,跟锦衣卫的飞鱼服差不多,腰间的刀也挺像绣春刀……
“不要放箭,让他们近前来。”于参将摸着胡子嘿嘿直乐,哈哈,好久没见到这么奇葩的马匪了,不单会打埋伏,居然还扮成了锦衣卫。本将先看看他们要玩什么花样好了。
“某乃锦衣卫同知钱宁,有要事去宣府公干,城上军士还不速速打开城门?”钱宁好容易抢在了正德前面,生怕城头守将发疯放箭,要是皇上因此受伤,那可就糟糕了。他不敢皇帝在此,只是把自己的腰牌拿在手里,向城中表白身份。
“钱同知?”离得近了,看得清楚,于参将也不笑了。下面这帮人虽然风尘仆仆,衣服有些脏,可飞鱼服他还是认得出来的,这也太像了,或者就是。并且那腰牌似乎也是真的,这是什么个情况?
“钱年夜人,近来边关频传警讯,京中也有严令,禁止收支,这……”虽然城下是真的锦衣卫同知,可于参将还是有点游移,那王御史可是出示了有三位年夜学士签押的信件。
“朕要出关,快开城门。”正德已经赶上来了,不等钱宁答话,纵马而前,高声叫道。
陛下于参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新皇即位他也曾经去京城朝拜,远远的见过正德一眼。并且不是皇上,谁敢在一群锦衣卫面前自称朕?不要命了吗。
可皇上怎么会呈现在这里?难道本将不知不觉酿成了京城的城门官?然后睡了一觉就到了京城?于参将揉揉眼睛,又掐掐脸,不是做梦。
“陛下要出关,兀那守将,是要抗旨吗?”左右已经喊出来了,钱宁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威胁于参将。夜长梦多,若是那个王御史突然活过来,可就麻烦了。
“不敢,末将不敢。”于参将吓出了一头汗,急忙一迭声的传令道:“开城门,速速打开城门。”着,他自己也下了城,准备迎接圣驾。
城门刚一打开,不等于参将上前,他眼前便闪过了一团黑影,有人纵马从城门直冲进来,丝毫不断往北城门而去,随即几十骑紧随其后也是呼啸而过,等他回过神定睛看时,眼前已经没了皇帝,也没了同知,只有两个骑兵架着一个病怏怏的太监,慢悠悠的从他身前走过。
“这位公公,这是……”于参将很茫然。
“还这是个屁,还不赶快去给陛下开北城门,愣在这里发什么呆,阿……阿嚏”刘瑾没好气的骂道。
“是……”于参将牵了匹马,摸着后脑勺追上去了,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陛下不会是真的在关外等了一夜吧?这位王御史难道就是在等陛下?疯了,都疯了,这都叫什么事儿。
……
正德一行人出了居庸关不久,听见消息的王御史挣扎爬了起来。
“于将军,本官刚刚听见城里喧闹不已,是出了什么事吗?”
于参将郑重的点颔首,“刚刚陛下出关去了,是要去巡视边关,陛下如此关系我们边关将士,弟兄们都是感动莫名。”
“什么陛下出关了?”王新亮一把抓住了于参将的衣领,力气极年夜,于参将这个武将一时都挣脱不开。
“是,末将这是第二次看见陛下的风采,真是……”于参将呵呵笑着。
“天道不公,学生就下了城头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王新亮仰天悲嚎,惨不堪言。
“王年夜人,您也不冤了,要知道陛下为了等您下城,足足在树林里躲了一个晚上,连刘公公都冻病了……啧啧,您这面子,真是了不起。”于参将抚慰道。
“噗”王新亮一口鲜血喷出老远,应声而倒。
……
“宏哥哥,在笑什么呢?”晴儿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谢宏。宏哥哥也不知怎么了,接到一封信之后,就在这里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午了。
“晴儿,咱们要去京城了,哈哈……”谢宏猛的起身,抱起晴儿在地上转了好几圈。
好容易等谢宏的兴奋劲过去,姑娘四下看看没人,这才吁了口气,好奇的问道:“宏哥哥,京城好玩吗?咱们什么时候去?”
“嗯,好玩,过完元宵节,应该就可以解缆了。”
“那咱们不救叛儿姐姐了吗?”
“要的,并且,这次咱们不消怕什么阴谋诡计了,让他只管来好了。”抱着姑娘,谢宏转向东方,信心十足的道。
为什么呢?姑娘很疑惑的看着那封信,上面似乎只有四个字,晴儿努力的伸长脖子瞥了一眼,终于看到了。
‘紫气东来’,这是什么意思?曾伯父的信好奇怪,宏哥哥也好奇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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