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商家们的逆袭(2 / 2)

“办得好,老夫等下就去邀张巡抚一起去见曾尚书。”沈巡按是成化初年的进士,可是在仕途上一直没有起色,临到老来却被发配到了边塞之地,平日神情都很阴郁,可今天却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

“小人听说,张巡抚似乎也跟候德坊有些瓜葛……”

“听说的哪有亲见的准?候德坊开业那天,老夫去巡抚衙门造访,可是亲见,张巡抚下轿时脸色还是铁青的,之后也在衙门里发了几天的火儿。以老夫所见,他没去找候德坊麻烦,不过是顾忌曾尚书罢了,不过没关系,老夫推他一把,呵呵……”

“年夜人果然高见,那小人就静候佳音了。”

“你这次事情办得不错,安心,老夫不会亏待你的。”

沈巡按心头火热,圣上喜欢音律,又是少年人,只要获得这钢琴,把这乐器和那国色天香,又精通音律的杨叛儿一起送进宫,还有比这更好的见面礼吗?刘公公一定会很高兴的,那么老夫的官职也该升一升了吧。

士年夜夫的气节,那是什么?如果气节有用的话,老夫现在怎么会才是个巡按?就算比起几个年夜学士,老夫又能差得了几多?哼!

……

当阴云开始笼罩宣府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匹快马进了宣府城,然后沿着驰道飞奔,最后进了谢家。

“谢兄弟,曾管事派人来送信了。”马文涛引着信使在后院找到了谢宏。

谢宏这时正在懊恼,他刚刚又回想了一下钱宁的资料,可是想了半天也是一无所得,关于这人的资讯原本就很少,他在后世时也没太留意,想要针对性的做准备看来是不可了。

“曾管事派的信使,是京城的消息吧?”

“回禀公子,正是京城之事。”信使满头年夜汗的,一看就知道是拼命赶路了,可曾禄想获得宫中的消息总要转折几次,所以他的信使还是落在了钱宁后面。

谢宏接过信,便让马文涛先放置信使休息,然后拆开信看了一遍,看完之后,面色连连幻化,沉吟良久,却说不出话来。

“谢贤侄,你已经得了消息吗?否则怎么这等神情?”

谢宏抬头一看,正是曾鉴,他不由疑惑道:“曾伯父,您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这时已经是傍晚了,谢宏固然会有此疑问。

“还不是为了这事,唉。”曾鉴重重叹了一口气。

“曾伯父,您也知道了?皇上既然没有召见我的意思,那钱宁来宣府是为了何事?”宫里很多事都不是什么秘密,曾禄使了银子,辗转着获得了消息,然后快马送来,谢宏也是为此懊恼。

“钱宁来宣府了?”曾鉴吃了一惊,阐发道:“可是曾禄送来了消息?宫中情形如何?”

“曾管事的消息是说……钱宁的事,则是他送了名帖给小侄,莫非是?”谢宏对京城的事情还不敷熟悉,正好把这些事拿来问曾鉴。

“刘瑾阻你进京却是寻常,不过谷年夜用似乎也没坚持,贤侄你料想的不错,那钱宁是谷年夜用的说客,他们是想拉拢你。”曾鉴缓缓颔首。

“果然如此……”谢宏也点颔首,又道:“既然曾伯父不是为了此事,难道还有另外坏消息?”

“也不知是不是坏消息,只是刚刚巡抚张鼐和巡按沈凌两人一起来见老夫,说是贤侄你的候德坊如今名动宣府,所以宣府上下都有意让候德坊和天香楼举行一场斗乐,胜者得宣府第一音的名头。并且……”曾鉴一拂长髯,道:

“为了让这场盛事更加激烈,还建议双方各出彩头,天香楼说是会拿出名琴――焦尾琴,老夫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要候德坊拿出钢琴来……老夫本要回绝,不过,似乎宣府各个衙门中都有人赞成,老夫也没法回了这么多官员的意思,依老夫所见,贤侄你这是木秀于林了。”

“斗乐,这要怎么个斗法?”谢宏没生气,反而很好奇。这个时代也能斗乐,难道也象后世的选秀节目一样,那要是有什么黑幕怎么办?

“据说是要从京城请来一些音律年夜家宿老,其中不乏年夜儒名士,贤侄倒不消忧心评判是否公允。”曾鉴也觉得这事儿难办,他虽然地位高,不过终究管不到宣府,而谢宏的仇家广泛了宣府官场,他强压也是压不下的。

有曾鉴在,沈巡按觉得归正手里有王牌在,也犯不上玩什么花样,反却是如果猫腻被发现,对方退缩了才是麻烦。

谢宏想了想,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就不让曾伯父为难,不就是斗乐么,小侄承诺他们即是。”归正自己这边有钢琴,灵儿的水平也很高,估计问题不年夜吧。

“不克不及承诺。”

谢宏抬头一看,原来却是灵儿。倒也不是灵儿偷听,只不过谢宏看信的时候原本就在院子里,曾鉴跟他也熟了,其实不客套。灵儿刚巧路过,听谢宏说起钢琴、斗乐,这才作声阻拦。

“天香楼的杨叛儿远胜于我,斗乐是赢不了的。”灵儿向曾鉴施了一礼,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我记得上次调音的时候,马小姐你不是说有了钢琴,就不会逊色于她了吗?”谢宏也不是随便承诺的,因为上次灵儿说过这话,他才有信心。

“那天灵儿的意思是说,等灵儿熟练掌握了演奏钢琴的体例,或许可以跟杨叛儿比试,而现在灵儿接触钢琴才一个多月,还远远称不上熟练啊。”灵儿摇摇头。

谢宏为难了,他能想到的,对方既然已经动用了巡抚、巡按两位年夜员,那么也不会不散布风声出去。自己若是不接受挑战,那么对方就可以说自己是怕了,嗯,确实也是怕了,那候德坊的名头也就低了,现在好不容易把风声都传到京城了,难道要功亏一篑?

怎么办?

“谢兄弟,白日见过的那位李千户又来了。”今天事情特别多,一件接一件的。

“他来做什么?”

“没说什么,就让我把信交给你,然后他就走了。”马文涛挠挠头,也很不解。

“又是信?”谢宏一头雾水,拆信一看,脸上神色凝重起来,过了一会儿,突然沉声道:“马小姐,看来这次咱们是没有退路,不克不及不破釜沉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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