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京师震动(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曾鉴终归还是个念书人,他对钢琴极为推崇,可对评书的态度就有些模棱两可了。不过第二天,曾禄启程回京的时候却是信心十足,因为他看到了这评书在宣府引起的轰动。

开业的第一天,外面也是围了很多人,不过都是远远的围着观望,都是等着看笑话的。第二天则完全不合了,天还没亮,门口就已经挤满了人,等晨钟响过,谢宏一行人到了的时候,步队已经从候德坊一直排到了四牌楼。

也不知宣府镇多久没有这么热闹的景象了,要知道,这可是冬季了,年夜清早的在外面排队,多遭罪啊!可偏偏的,这事儿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产生了,全城就没有一个人感觉不对劲,没排上的人都是捶胸顿足,遗憾不已。

就连巡抚衙门中都是一样,有那昨天当值,不明情况的还去禀报了巡抚年夜人,结果只落得一顿训斥,张巡抚却没有另外叮咛。这些人也是疑惑不已,这城里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巡抚年夜人就不怕失事吗?要知道,宣府可是边镇啊。等有那知情人一说,这些人也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引人入胜的评书故事,曲词让人热血撕天-kl05的唱词,让人身临其境安插,还有神秘的乐器……有乐趣,有情调,最重要的是还有期待和好奇,候德坊的之名一瞬间就传遍了宣府,成了令人瞩目的中心,并且,这个风潮随着曾禄的马车,又向京城席卷而去……

谢宏跟曾禄详谈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老者的厉害了。原本他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些粗泛的计划罢了,结果他把这些工具提出来之后,曾禄很快就将其完善成了周详的计划和实施细节,通过曾禄,谢宏对这个时代的世家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京城太年夜,想要和宣府一样引起轰动可不克不及单靠说书,并且条件也不适合。钢琴只有一架,马昂也只有一个,灵儿更是唯一无二,候德坊的成功跟这些也是息息相关的,想要照搬到京城肯定是不可的。

谢宏想到的体例就是去京城散播宣府的消息,只说这评书如何有趣,宣府人又如何喜欢,然后曲词又如何悦耳,新乐器奏出的曲调如何幽美……只散播这些消息,关于具体的内容却只透露只言片语,这样应该就能足够吸引人了。

等消息散播到一定水平,曾禄带着抄写的稿子找到钱宁,通过钱宁将工具送进宫,应该就是年夜功告成了。

曾禄也觉得谢宏的这个计划很不错,于是就问他细节,诸如如何散播消息,散播消息的对象之类,他倒没有刁难的意思,只不过是因为过于看重谢宏,这才请教罢了。可谢宏哪里晓得这么多?

他连京城都没有去过,被曾禄一问也是哑口无言,还好曾禄自己的阅历十分丰富,将这些细节一一完善,第二天看了一下宣府人的反应之后,这才上路回京。

有这样的老辣人物执行计划,谢宏也是安心,在接下来的几天,他把正德的事情暂时放下,全心忙候德坊的事情了,究竟结果这茶社才是他的根本所在。

……

京城,紫禁城,乾清宫。

一个身着黄袍的少年有气无力的趴在桌案上,浩叹短叹的说道:“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谢年夜学士这哪里是侃侃,从午时到申时,他整整说了两个时辰啊!朕的耳朵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老刘,你给朕评评理,谢年夜学士是不是太过分了。”

刘瑾冲两边伺候着的宫女太监摆摆手,等没人了,这才义愤填膺的附和道:“可不是么,陛下不就是偶尔骑骑马,在宫城里逛逛吗。这几位年夜学士也不知是不是吃饱了撑着,这点小事都纠缠了半个月了,又是上疏,又是劝谏的,真是太不像话,太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好了,好了,你也停,朕头疼……”少年直起身子,脸上的脸色虽然懒洋洋的,一双眼睛却很是灵动,黑漆漆的眼珠转来转去的,显然心里的情绪和他的脸色完全不合。

这少年固然就是正德皇帝朱厚照了,现在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罢了,天天对着一群老头子,也难怪他会感到压抑了。

“老刘,最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工具?就像那个八音盒,嗯,或者象那个七浮图也行……说起那个浮图,朕就想起来顾太医了,那人可太有趣了,朕一想起来那天他砸浮图就想笑。唉,这么有趣的人,怎么就告老了,朕还想着没事可以找他逗个闷子呢……”

“这个……真没有。”刘瑾低着头,心里腹诽不已,还逗闷子呢,那个老顾头儿在宫里来了这么一次,老命都去了一半,还敢再来才怪呢。

转而他又暗骂自己的那个儿子,这小混蛋处事真是晦气,这么久了都不见工具送上来,不知道咱家这里等得心焦么?哼,等今天伺候完皇上,咱家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算了,老刘,你陪朕骑马去。”正德站起身,叮咛道。

“可是陛下,谢年夜学士他们……”刘瑾吓了一跳,上次正德骑马在宫里转了一圈,就被一群年夜臣围攻了半个月,到了今天谢年夜学士还不依不饶的,今天又去……皇上只不过被录妇洌奂铱墒潜蝗撕按蚝吧钡陌

“管他呢,奏章也看完了,还能为了他们录妇渚兔谱挪怀桑薅嘉蘖乃懒耍甙伞闭乱坏愣疾煌夏啻底牛椭北寄暌沟蠲趴谌チ恕A蹊睦锇蛋到锌啵匆裁惶謇缓迷诤竺娓拧

“陛下,陛下,年夜喜啊……”刚走到门口,突然远远传来了一阵呼喊,随即一个年夜肉球……不,是一个胖子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正德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谷年夜用。

“年夜用,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跑得满头年夜汗的。”谷年夜用进门时很急促,差点撞到正德,如果是另外皇帝也许会年夜怒也说不定,可正德却笑嘻嘻的漫不经心,还关切的问了一声。

“陛下,有好工具,很有趣的……”谷年夜用气喘嘘嘘的,语气却像是诱拐小孩的拐子一样。

朱厚照同学就是个小孩,所以他上当了,一听到有趣,正德两眼放光,一迭声的催促道:“什么好工具,快拿出来,给朕看看,别喘了,动作快点……”

谷年夜用也急着呢,使劲喘了几口气,总算是喘匀了,这才说道:“陛下你先坐下,这物事却不是用来把玩的,而是得奴婢念给您听的……”说着,胖子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本子,若是谢宏在这里,肯定会觉得这情景眼熟,这胖子活脱脱一个卖盗版光碟的哇。

“要是没你说的那么有趣,朕就罚你去扫除马厩。”正德很心急,胖子又卖关子,他不由有些恼怒,一边走回御座坐下,一边还对胖子发出了恐吓。

“陛下只管听着,要是无趣,奴婢任陛下怎么罚都行……”谷年夜用笑眯眯的走到正德旁边,对他的恐吓一点都不在乎,把本子翻看,朗声念起:“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不就是三国演义么……”刘瑾酸溜溜的嘀咕道,这几个月,在皇上面前出风头的可都是自己,今天却被谷年夜用这个死胖子抢了头彩,并且这话本自己也听过啊。

“闭嘴!”正德和谷年夜用异口同声的喝道。

“是……”刘瑾委委屈屈的应道,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刘瑾听过,正德自然也听过,并且也很喜欢这本小说,所以尽管不知道谷年夜用为什么如捧至宝的样子,正德还是耐着性子听谷年夜用说书,他觉得谷年夜用应该不会戏耍自己才对。

他的信任很快收到了回报,没一会儿,谷年夜用就讲到被谢宏和马昂改动的处所了。

“刀气……妖法……青龙”

一个个名词让正德两眼放光,他一拍年夜腿笑道:“太有意思了,这写评话的人真能胡扯。”

“咳,陛下,请您恬静……”谷年夜用正讲得兴起,一下被打断,差点忘了词儿。

“年夜用,你继续,你继续,朕恬静听着……”正德完全没有自己是皇帝的觉悟,认错态度很恳切。

这一讲,又是两个时辰,等谷年夜用最后口干舌燥的停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年夜用,接着讲啊,下面呢?”也是两个时辰,正德这次却眉飞色舞,神采飞扬的,谷年夜用一停,他就不干了。

“陛下,奴婢……下面没了。”

“朕知道你下面没了,朕说的是那评书。”正德很无奈。

“奴婢说的也是评书,作者就写到这里,评书下面也没了。”谷年夜用更无奈。

正德怒了,一拍桌子,喝道:“岂有此理,那作者怎么能说没就没呢,难道他也是个太监不成!”

“陛下,那倒不是,这评书是连载的,奴婢拿来的是手手本……”

“那你快去把那作者请来,朕要接着听。”

“这个……说书的是在宣府的一个茶社,就是最近京城里传的很厉害的那个候德坊……陛下你不记得了?就是那个有叫钢琴的新乐器的茶社,对,就是那家,那里一边说评书,一边演奏曲子,奴婢还给陛下抄来了曲词呢,要不,奴婢给您唱唱?”

“唔,钢琴那个,朕好像有听说,什么曲词,你唱来听听,这几天朕被几位年夜学士折腾坏了,记性都欠好了。”

“这曲词是在讲书之前唱的,也是讲三国的,应景得很。”谷年夜用奋起精神,开声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

“嗯,这曲子不错啊……”正德一边用手打着拍子,一边记忆曲谱,等谷年夜用唱完,这才评价道:“就是年夜用你唱的太差了,跟狼嚎似的,曲子是谁做的?”他不问曲词,更关心曲子。

“这个奴婢不知道,不过手本上写了候德坊店主的名字,陛下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