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请辅佐通报一声吧。”谢宏亮了一下腰牌,然后递过了一封信和一封请柬,还附上了一锭碎银。他没耐心跟这把门的纠缠,干脆就一次性把底牌都亮出来,如果这个门子没疯,他自然会去通报了。
“这位公子,请您稍待片刻,小的就去通报。”
门子识相得很,这么年轻的锦衣卫千户,没准儿是哪个年夜家之后呢。再说那封信上的封印也是巡抚年夜人画上的,并且对方又用上了孔方兄,这里里外外的面子都照顾到了。
“好说。”谢宏微笑颔首。
……
巡抚张鼐是成化十一年的进士,之后的仕途一直不顺,蹉跎半生,到了弘治十五年这才有了起色。而今他奉旨巡抚宣府不过两月,正是诸事忙碌之时,听到门子的禀报,不由面色一冷,沉声喝道:
“老夫不是交待过吗?寻常的邀请都一概回绝失落即是,你这狗才是怎么做事的?”
“年夜人容禀,”门子面如土色,急忙道:“来人手持锦衣卫千户的腰牌……”
“锦衣卫又如何?小小一个千户罢了,在京中此等人物如车载斗量,漫说他一个千户,就算是同知,老夫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张鼐面色更冷,傲然说道。
“……他还拿了有年夜人画押的书信一封。”生怕再被打断,门子这次说的更快。
“嗯?拿来给老夫看。”
接过书信,张巡抚怒气更盛,冷哼道:“这个王庸还真是庸才,居然敢拿老夫的名头去做人情……”
门子早擦了一把冷汗退到一旁,这时哪敢接口。心说:都道宰相门前七品官,可是谁知道咱们这些门子的艰辛?为了这么二两银子,咱挨了几多骂啊。
“咦?”张巡抚猛然惊呼一声,门子吓了一跳,偷眼看时,见张巡抚脸上一阵惊疑不定,面色连变,好半响才恢复平静。
“你去告诉来人,说老夫届时必至,今天还有事情,就不相请了。”张鼐闭目叮咛道。
“是。”门子一溜烟去了,张巡抚睁开眼睛,眼神中疑惑之色不减,自言自语的低声道:“小小一个千户,居然是陛下任命的,还和刘公公有关系,这谢宏究竟是什么来头?”
……
“……我家年夜人就是这般说法,公子,您看……”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巡抚年夜人日理万机,在下本也不敢迟误年夜人的时间。”谢宏原本也不想进衙门,见对方如此回答,也是正中下怀,道声告辞,便去了。
见他丝毫漫不经心,那门子也是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位公子没有发火儿,否则咱又要受夹心气了,也不知道年夜人怎么想的,明明承诺了人家,却又不肯见人,真是奇怪。”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谢宏用的信固然是王知县交给他的那封,张巡抚与王知县是乡党,有些渊源,所以当日交了这封信给谢宏。只是王知县万万也没有想到,谢宏竟然将这信用在了这上面,居然为了一个破茶社开张,就去邀请巡抚,若是让他知道了,也不知会不会吐血三升。
巡抚的人情,这是多年夜的面子啊,居然有人毫不珍惜用在这上面,也难怪张鼐闻讯后的恼怒了。他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若不是王知县的那封信上说得郑重,他无论如何也可能应承下来的,就算迫于形势应承了下来,张鼐还是余怒未消,也不肯与谢宏相见。
谢宏不傻更没疯,他这样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刘瑾那个死太监跟自己为敌已经成为定局了,别说自己不会妥协,就算是想递橄榄枝过去,人家也不会接受。而送工具入宫的渠道却又掌控在对方手里,谢宏一时之间确实也没有还击的体例。
等正德来是个体例,不过光是等着却有些被动,谢宏琢磨着要寻个途径,把宣府的讯息送到京城,最好是送进宫里去,并且还要越快越好。于是,张巡抚就进入了谢宏的视线。
巡抚原本就是京官,虽然在外任职,可是身上还兼着个都御史的职位,这点谢宏是知道的,所以他就考虑着能不克不及通过张巡抚把信息传到京城去。
虽然今日一见,发现对方态度不怎么热情,估计让人辅佐传信是不成能了。不过经过了昨天的事,谢宏对自己的店,已经有了不小的信心。如果将让这个惊艳的开头让张巡抚看见,他无论如何也会有所反应吧。
至于这举动会让张巡抚认为自己被轻视了,谢宏却完全没有预料到,后世新店开张时,请些名流来捧场不是很正常吗?何况还有人引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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