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命为讲究人的谢宏又犯坏了,他语气突然一个转折,陈老爷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好容易稳住身子,这才问道:“谢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可是索要赔偿?”
“那倒不是,只是本官执掌本县治安,几日来,听说令公子在这北庄县的名声可不大好,嗯,若不是顾忌陈老爷的脸面,本官应该说是民怨极大才是。他冒犯本官的事情本官可以不计较,但是,如果街坊乡亲们把状告到我这里来,本官也是为难啊?”
说着话,谢宏还苦着脸摇头,一副真的很为难的样子。
哇,街坊们高兴了,谢家后生,不,现在是谢大人了,真是好人啊,当了官还想着街坊们,果然是爱民如子谢主簿呀。
这事儿可难搞,陈老爷脑袋很疼,他当典史的时候也很威风,但是乡里乡亲的,以他的精明,做的也不太过格。
可是他的这个儿子可不像他,不但笨得可以,而且还贪财好色,把北庄县祸害的不轻,陈老爷也说过两次,让他收敛一下,不过收敛几天也是依然如故。
时间长了,陈老爷也懒得多管了,反正陈广元也知道轻重,祸害的都是小门小户或者外来的,只要不惹当地大户和官宦世家,北庄县倒也没人能把他们怎么样。谢宏这一提起,陈老爷可就傻眼了,约束儿子以后不惹事倒还有可能,但是找前帐的人可要怎么弄?
陈老爷思来想去,一时倒是没动静了,谢宏也不催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对方。趴在地上的陈典史却觉得机会来了,他可不甘心就这么认输了,再说,如果不能在县里作威作福,那生活该多么无趣啊!
“老爹既然犹豫了,那就是有门了,刚才一定是老爹的缓兵之计,现在这穷酸提的要求太过分,老爹不说话,那就是打算翻脸了。”
这么想着,他抬起头,带着无限的深情和希望,叫了一声:“爹,咱们……”
还没等他说话,只见陈老爷一咬牙,断然说道:“就依谢大人,以后我陈家会约束家人自不待言,孽子不肖,之前对街坊们多有得罪,陈某会一一补偿,谢大人意下如何?”
谢宏还没说话,陈典史的眼睛先瞪圆了,他干的坏事可是不计其数的,都补偿!那得多少钱啊?这日子还咋过啊!他哀嚎一声:“爹,咱们可不能……”
‘啪!’陈老爷回头又是一个耳光,陈典史另一边脸也肿了,话也被打在嘴里了。
哈,谢宏乐了,陈老爷跟咱还真有默契,也是一边一下,真齐活啊。谢宏觉得这一次陈家想必要大大的出血了,再看看陈广元凄惨的模样,他之前受的气也平复了,于是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
陈老爷脸面丢尽,也无颜再多说,灰败着脸,对谢宏拱拱手,吩咐家丁架着已经瘫软的儿子,匆忙而去。
陈家人还在的时候,平安坊里就已经有零星的欢呼声响起,等他们走远一些,坊内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为民做主,谢家后生好样的!”百姓们欢声如雷,更有那通点文墨的还做了打油诗。
“爱民如子谢主簿,星君下凡降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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