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邹靖沉默不语,久居边塞的他对胡人的作风很了解,这些胡人可不信这一套,己方将士如果被他们俘虏,最好的出路便是被贬为奴隶,像牛马一样被他们驱使,甚至连牛马都不如,至少他们会让牛马吃饱。
“而且……”吕强回头看了看城池方向,不屑的笑道:“城上那位也不会让这么大的功勋落在我头上吧?”
邹靖一怔,有些讶异的看向吕强,没想到这么一个粗人竟然也懂这些?沉吟道:“温侯兄放心,此事有我在看,我会如实的向主公禀报,绝不会让他把功勋抢去。”
吕强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对邹靖道:“子安这话我不爱听,我等武人,建功立业靠的就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来的,不会多要一丝,但也绝不容许别人抢夺某家功勋,倘若他真敢如此,某必杀之!”
邹靖被吕强这杀气凛凛的话吓了一跳,小心的看了吕强一眼,却见吕强目光很清澈,不似作伪,不由有些头疼,这脾气,放官场上绝对活不久啊!
“主公,这些胡人已斩杀干净!”两人说话间,韩当已经带着十几人将这百多人杀干净。
“干得好!”吕强咧嘴笑笑,拍了拍韩当的肩头道:“现在,去把这些人,还有先前被斩杀那些胡人的脑袋垒到一起,放在北城,让那些胡人看看,我汉朝百姓也不是他们能够随便欺辱的!”
“喏!”韩当应了一声,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些居住在边塞的百姓,对胡人可是恨之入骨的,吕强的这个命令非但没有让他们产生反感,反而更加敬服,以前可从来没有哪位将军和大人们敢这样做。
“温侯,这……”邹靖闻言脸色一变,就要劝阻,却被吕强一把拉住手道:“今天很痛快,我们回去要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哈哈!”说完,不由邹靖再说,拉着他便朝着城门方向走去。
城门之上,郭勋看着那被垒成一座小山的人头,脸上不断的抽搐着,一双手死死的扣在城墙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郭大人,你脸色似乎不太好啊,难道是黄巾来袭?”太守府中,吕强手持酒杯,揶揄的看着郭勋道。
“哼!”郭勋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看着吕强道:“温都尉,你可知道,大汉律法中,不尊号令该当何罪?”
“死罪,怎么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郭大人身为太守,连这都不知道,太无知了吧?”吕强摇晃着手中的就被,冷笑的看着郭勋道。
“你……”郭勋气结,没想到这浑人竟然跟他玩这一套,冷声道:“今日温都尉先是抗命出城迎战,后又不听号令,私自斩杀相兵,不知该当何罪?”
“郭大人,不知这号令是何人的号令?据我所知,大汉律例有明文规定,各县管理军队的都尉、校尉皆由刺史直接统管,其他人不得篡权,违者当斩!郭大人,您所说的号令是刺史大人何时发的?”邹靖见郭勋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不得不出面为温候解围,如今整个涿县算得上大将的人可是只有吕强一人,不能让郭勋这个白痴给逼走。
“邹靖!你当真要因为这个匹夫,与我为难?”郭勋见邹靖竟然再次帮助吕强,不由的有些口不择言的吼道。
“嗤~”郭勋话音刚落,室内陡然闪起一道刺目的寒光,冰冷的战戟瞬间横在郭勋脖颈上,凛冽的杀气让郭勋一瞬间清醒下来,看向吕强那双杀气四溢的双目,颤声道:“温……温都尉这是何意?擅……擅杀……朝廷……朝廷命官,可是……死……死罪。”
吕强一手持着战戟,一手抠了抠耳朵,双眼含笑的看向郭勋道:“郭大人误会了,在下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郭大人刚才的话犹如天籁,让在下回味无穷,想让郭大人再说一遍,可以吗?”话虽这么说,但锋利的战戟却没有离开丝毫,眼中更是杀气凛冽,哪里看得出一丝笑意?
“温侯,莫做傻事,郭大人说的不错,擅杀朝廷大臣是死罪啊!”邹靖这次也无法再站在吕布这边了,心中暗自埋怨吕强太过意气用事,两只手意图将画戟拉开,画戟锋利的戟韧猛然一割,郭勋只觉脖颈一痛,随即一丝热流从脖颈上流了下来。
“啊~”杀猪一般的惨叫从郭勋嘴中发出,嘴中不断的喊叫着:“我死了,温侯杀人啦,我死拉……”
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这家伙竟然被吓得屎尿齐流,看着郭勋的样子,吕强和邹靖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报~”一名小校忽然冲了进来,神情忽然一滞,显然屋内的气味让他很不适应。
“什么事?”邹靖见郭勋没事,为了不让这小校看到他的窘样,身子微侧,挡在郭勋身前,出声问道。
“回禀大人,城外三十里处发现大量的黄巾贼众,数量约在五万以上!”
“黄巾军!怎么这么快?”邹靖有些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