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那是她最初的良知，最初的本性，她本就是个善良的人。

想起那个心尖上的男子，荼蘼释然一笑，此生还能有机会与他为伍，就是莫大的幸福了。尝过甜头的人，虽然贪欲过多导致下场不堪，但她荼蘼不一样，忠贞不渝，虽死无憾。

光明正大来到玄武之天，看守的两名天兵将她拦下，战神的居所从不接待客人，更别说还是个生面孔了。天兵问道：「来者何人？」

荼蘼从容淡然，面色如同开了光一般，她微微一笑，道：「容禀战神，荼蘼求见。」

……

凤鸾殿，荼蘼前脚刚走，怜挲便跟了来。不同于以往，她今日的打扮简单大气，清爽又不失公主庄严。

「长……」

殿外的仙娥刚要通报，便被怜挲捂住了嘴，她说：「莫要惊动母神，你们先下去。」

微虚正在小憩，并未察觉有人靠近。

来人携带一阵清风，脚步轻而稳重，到底还是天后，猛地睁开眼，手中的火系法术已经缓缓燃烧。

待看清来人后，微虚熄灭火焰，皱起了眉，不悦道：「怎么走路也没个声音？」

此刻正值晌午，疲倦过后她坐了起来，扫视着怜挲，面色显然不佳：「你不在灵山好好修炼，跑回来做什么？」

「母神，怜挲有事问您。」

母神在她心中，一直是个强大而充满魅力的女子，父帝肯为她放弃后宫，这一直是怜挲心中的骄傲。可如今，看着眼前熟悉的母神，反而觉得陌生起来。

「哦？何事？」微虚凤眸睨视，今日的怜挲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请母神实话告之，我究竟是不是父帝的孩子，在灵山与母神私会的那个黑斑男人究竟是谁？」

这是她第一次质问母神，怜挲的目光带着疑惑与愤怒，直勾勾盯着微虚。然而此刻，她的心也在颤抖，她希望母神能慈爱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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