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他还是输了。
连玉背着手,来回踱步。
连琴一句她没好好吃饭,脸色苍白,他便管不住自己。
其实她没好好吃饭,他何尝有?明明朝思暮想的人就在旁边,他却硬着心肠,不看不问,他只比她难熬。
好几次,他想悄悄去看她几眼,就好似从前二人冷战、分开一般,以解相思之苦,可终究还是忍下了矾。
从他发现,连琴替慕容送东西,连捷小周几人走得太近察觉端倪起,从小周那里逼出事情真相的时候,他的心就空了。
可是,她要完成对冷血的义,他便还是放手让她离开,只是他很快便尾随而去,在交代完众人防守进攻等军机大事后射。
然而,当他赶到,她已被逮进宫。
这次,李兆廷有所防备,他不可能再次化作桑湛或谁进宫营救,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设法给妙音传了信。
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愿意看到心仪的男子带着一个青梅竹马在身边,但他也不能令她对她产生嫉恨,他必须拿捏得恰到好处。
于是,他不动声色提醒妙音,魏世子案。
是谁宁愿受万民唾骂,亦要把案子审清楚,是谁助解除了与魏世子世家通婚的困境,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妙音是个骄傲的人,也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若下不了手害她,那末,解除自己危机最好的方法,就是协助他把这个人送出宫。
从妙音的回信,他知道,她已快被打动,从权晁处得知,妙音出了宫,他想趁此作最后一击,装成士兵,冒险与她一面,彻底将她拿下。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城楼下,看着地上那一堆血肉,他全身骨肉、血气仿佛也全然抽空了一般。她旁边是魏成辉的尸首,他登时明白,她为何要回来。
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李兆廷在那里。赶来的禁军在那里。
若只有他一人,他会如同冷血一般,上前抢她尸首,可他背后还有十万将士,还有其他人。
还有责任。
若他死了,这些人都将被歼灭。
于是,他和权非同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兆廷冷冷命令把她带回宫中。
回到权府,晁晃跪到权非同面前,交代了事情经过。他第一次看到权非同与晁晃反目,权非同将晁晃打个半死。
回去后,他不休不眠加紧布排,不久,他发起了进攻。他脑中唯剩一个念头,要把她的尸首抢回来,要将李兆廷碎尸万断。
开始互有输赢,后来他连下三城,但未几,李兆廷竟挂出她的尸首。
得到消息那天,他从马上跌下。他生了场重病,差点没能熬过那个冬天。
军队失利,伤亡益重。他却一直昏睡着,无法起来。
直到一天夜里,他听到莲子嗷嗷的哭声,孝安到底是孝安,她把哭得满脸通红、声嘶力竭的莲子放到他面前,他别无选择,只能挣扎着好起来。
他不能输,输了这些军士保不住,他的连惜也不能幸免!
他硬撑着吃药,再次挂帅,将劣势扭转,他们说,若非为君,他可堪良将,不比当年霍长安差,可是,他并无半丝欣喜之意。
他冷冷审视着这冰冷的人世。
双方死伤越来越惨重。
一晚,朱雀求见,将一封信递呈于他。
他没想到她留下这么一封信。
他其实很清楚,这场战会给大周带来什么的危机,不仅死伤惨重,国力严重衰退,而本来对对方虎视眈眈的大魏大楚,会改变立场,把这个猎物变成大周。
但他和李兆廷之间,隔着如此深仇大恨,他怎么能退?
可是,她的信出现了。
朱雀说,属下心中,主上就是君,所以属下把信收了起来……可死去的人越来越多,百姓流离失所,无数伤兵夜半痛苦呻吟,属下决定,还是把信给你。
他看了信。
他心中的忧患,原来,她早看明白了。
他将自己关了起来,三天三夜。
终于,第三晚,他让麒麟给权非同带去一封信,他要见李兆廷。
他既自负有打下这江山的能力,为何不能造出一番新天地,保护大周和连惜?
李兆廷自然不知道当中内情,也不必知道,这个人不配。
临走前,权非同问他,能不能把信给留下。
他于是没有把信带走。虽然,他和权非同也曾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但他还有连惜,权非同什么都没有,除了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