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唇角微微哆嗦,恨恨看了二人一眼,最后踉跄着离开了。
连玉又吩咐下去,令玄武安排内卫立刻执行。
一切初了,素珍再也有些支撑不住,脚下一软,连玉一惊,赶紧把人抱住。幸得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就像演武侠片似的,各种在刀口上舔血,连捷朱雀已习惯随身带备医具,立刻给二人和瘦马处理了伤势。
素珍伤在四肢,伤势不算太重,但她之前受过打,尚未彻底痊愈,今晚一役对她来说,还是颇有损耗,只是,这相较连玉来说,却不算什么,他之前伤势也并未痊愈,今日肩、胸、臂、腹又添新伤,臂上一道甚至见,然而,他身体比素珍强壮许多,此前又是在宫中将养,当中有最好的医药补品,最重要的是,他心情不同往时,比素珍看去还要精神。
既处理过伤势,连玉留了人手清理宅,一行人先起行回客栈养伤。
瘦马危急关头战将上身,如今好了一下恢复德性,因着走路触到伤口疼痛不肯动。素珍哄也哄过,拖也拖过,它各种打滚哀鸣,就是不肯合作,连捷几人终于找回自信,不想最后连玉过去顺了把毛,它却神奇地起来,跟在后面。
素珍气得直跺脚,众人相继语塞,特意查看一把,发现这货的性别和他们……并无什么不同。
连玉把素珍抱到另一匹马上,与她共乘。素珍身心放松,靠在他怀中,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他却是全然相反,心内却依旧激荡无比,只是兄弟下属面前端了样子,并无表露太过,他想和素珍说说话,才开口,便闻得她呼息轻轻而来,脑袋靠在他怀中,好不乖巧,他又是心疼又是情难自抑,不时驰到暗处,低头吻到她发什么,内里着心疼。
连玉眼尾瞬顷弯起。
“我记下了,先欠着。”他声音微哑。
素珍再迟钝,也体味到些什么,窘得再次钻回被里。
连玉也筋疲力尽,唤明炎初进来侍候清洗,素珍好奇地看过去,但见他瞬间又成了那个金銮殿上的君主,明炎初有时手上重了,他会皱眉,会轻斥。
见她看来,他会深深看她一眼,他只套着裤子,没穿中衣……素珍脸热扑扑的赶紧翻身。
他很快洗漱完毕,明炎初收拾下去,他带着一身清爽和淡淡的血药气息过来,将她圈进怀里。
“身上会不会很疼?”素珍想起方才所见,他身上尽是厚重的纱布,血迹隐隐从布上透出,她心里堵慌,不由得开口相问,半晌,不见他回答,她有些怔愣,翻过身去,只见他已然沉沉睡去。
她累,他只比她更累吧。她眼中有丝酸涩。
似察觉到她动作,他本能的把她抱紧。她悄悄伸手过去,想摸摸那些伤口,他睡梦中却以为她畏寒,大手把她双手都按在自己怀里,又伸脚过去给她取暖。
素珍从手脚到心都是暖的,很快睡去。
睡到中夜,只觉脸上臊热轻痒,她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也已醒来,发丝未缚,散打在肩上,一手支在颌下,幽幽看着她,一手就搁在她脸颊,粗糙的指腹,带着深厚的热度,一下一下在她肌肤上摩挲着。
那幅画面,竟有似妖冶的味道。
她被他深邃的目光看得心肝砰跳,那感觉就似之前他在外面狂烈亲吻,要将她吞进肚里去般。
“你醒了怎么不睡?”她低声问,脚丫有些不安地在他双腿间挣动了一下,却旋即被他双腿夹紧。
“突然便醒了,”他轻声答着,宝石般曜黑的眼睛锐利地在她脸上一寸寸的巡视,唇角却带着一丝苦涩,“李怀素,我怕。我怕这只是我的黄粱一梦,醒来你便不见了。”
“我打过你,我曾放弃过你,你父母的事,我也有责任,我是真的怕。”他突然微笑出声,带着莫大的自嘲意味,“我怕这即便不是梦,你心里有一天会突然后悔。”
素珍心中狠狠抽了一下,她主动依偎进他怀里,“连玉,我这人做事不爱转弯抹角,既做了决定,便不会后悔。”
“当真?”他坐起来,将她脑袋按在怀里,咬住她耳垂,诱哄地问。
“嗯。”
“那我们回去便定下名份。”
“名份?”素珍一时
没能会意过来,有些怔忡。
“不错,我迎娶你,你嫁与我。”他语气笃定,扶住她两颊,缓缓说道。
素珍却垂下眼睛,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手上力道微微加大,“答应我。”
“连玉,我从没想过做你的妃子。”半晌,素珍开口。<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