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一位高大男子抱着的小男孩名叫夜焱,然而今后甚至能颠覆世界的少年,如今却偎依在黑衣男人的怀中望着高大出奇的界碑怔怔出神。
这就是夜焱与凤翔镇的初遇――改变他一生的初遇!
……
那是一个寒冷的隆冬,天空飘着白的雪;地上却留着红的血。尸体早已被带走,空留一滩绯红……
在那两滩刺鼻的绯红色中,卧着一个襁褓,襁褓其实也是红的,襁褓里的婴儿也是……
那是刚从腹中强行剖出的婴儿,脐带被粗暴地斩断,没有细加处理便塞入血红色的襁褓中。婴儿紧闭着双眼,在冰晶反射的那束微弱光的照射下,眼皮泛着紫红……原来小宝宝看到的世界――也是红色的!
从周围破败不堪的木石废墟中,勉强能看到一些做工精致的物件,如果连起来看的话,可以推测出逝去的父母原本想、只是想让孩子成长在一个温馨而平凡的家中,睡在精致的摇篮里,穿着母亲细细纳出的袖珍布鞋……
悲惨的时代,不允许乱世中的人们奢望幸福。
噗呲、噗呲……或许是小宝宝命不该绝,或许是这一家气运未断,或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总而言之,贵人驾到。
“命强是强,但五行缺火,而且还是缺‘丁火’,行运不顺,呵呵,那我就赐给你丁火――”高大的男人从怀中取出一块玉i,用一根血红色的线系在小男孩的脖子上,“从此以后,你就叫‘夜焱’,虽是‘焱’字,却读‘炎’音!”
这一刻,原本空一物的玉i上显现出四个火形符号,奇怪的是,让人看上去既像“焱”的篆字又像“炎”。
夜焱(炎就这样,活了下来。
……
“你是?”开口的是一个方脸中年人,他的眼睛盯着搂着我的舅舅不停地打量着。
“舅舅”是救我并抚育我五年的这个男人要求我这么喊的,他并不是我母亲的兄弟,据他所说,救了我只是一次“施舍”罢了,要怪就怪我运气太好了吧……
尽管这个舅舅说话很冲,经常发脾气;但总归我的命是他拣的,我的名字和玉佩也是他给的,我对他有着很深的感情。
今天,是我要离开他的日子,以后我都寄住在这个镇的镇长家里,和他很难见面;虽然他承诺说每两年会回来一次看我,但我还是很舍不得他,而且这种舍不得,没有办法化为语言……
舅舅说,怪他不喜欢说话,没有经常跟我交流,使得我成了个“哑巴”。其实,我不是哑巴,我最多只能算说话“结巴”,因为开口说舅舅所说的语言对我来说真的很难,仿佛天生,我就不该和他说一样的语言。
我接触世界的方法唯有触摸、观察和思考。
而在我不断回忆着过去、观察着现在,思考着将来的时候;舅舅把我推向镇长――我的家长。
他淡淡地说着再见,一如以往。
但我总觉得,我再也见不到他或者说,下次见面,他可能就不再是我的“舅舅”了;于是,我只好缄默着,最终,言语变成了眼神,不舍化为了泪痕,酸酸的心跳代表着心疼。
这是我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尝到别离的滋味――酸楚、苦涩、留恋。
在那之后,自然又有诸多离别,不过好在这一次,我和她又相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