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韩风限定的时间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周大康等大小官吏已经来到了县衙。不过,依照韩风点名要见的人,却还是少了一位,而这个没有到来的人,正是那个身为县副捕头的公子哥——夏泽乙。
韩风问夏泽乙为何不到,却没人回答得出来,都想看韩风的好戏。韩风暗暗记在心上,也不等夏泽乙来,立即召开了一次会议,让城中的大小官吏,包括周大康在内,向他汇报县里的事务。
会开到一半的时候,那夏泽乙才姗姗来迟,连一句抱歉的话也不说,直接走到了一把椅子边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口中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副没还有睡醒的样子。韩风扭头看了他一眼,他也不怕,瞪着韩风。
周大康看到这里,眉头一皱,向夏泽乙连递了几个眼s-,夏泽乙却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浑然不把韩风放在眼里。
韩风望了一眼夏泽乙之后,便将目光移开,像是没有见夏泽乙似的,跟着又问起县中的一些事务来。如此一来,不光是夏泽乙,就连一些官吏,也突然觉得韩风其实也不并没有甚么了不起的。说白了,韩风与以前的知县一样,都是一个“欺软怕硬”之辈,绝不敢得罪他们。
这个会开得很长,夏泽乙虽然没向韩风汇报,但开了两个时辰的会后,他已经觉得饿了,便嚷了起来。韩风没理会他,也没说先吃了东西再开会,只是让一个正在汇报的司隶继续说下去。
夏泽乙忍了一会,终于认不下去,叫一个衙差去给他n-ng些吃的来。那衙差先是看了韩风一眼,见韩风没理自己,正犹豫间,夏泽乙已经向他怒喝了一声,吓得他一个哆嗦,急忙出去给夏泽乙n-ng吃的去了。
很快,那衙差拿了不少好吃的东西进来,夏泽乙旁若无人,就在大堂里大吃起来,看得好些人面s-连变,担心韩风会当场发飙。
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韩风对夏泽乙的一举一动,一直没有理会,他是不是真的不想得罪夏泽乙,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另一面,周大康的脸s-却是越来越不好看。他虽然不知道韩风为甚么会任由夏泽乙胡来,但他知道韩风绝不是一个易与之辈,韩风就算真的不想得罪夏泽乙,也万不会不管夏泽乙的。韩风之所以不管,一定有他的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甚么,周大康就猜不到了。
为官之道,最紧要的就是该揣摩的时候要能揣摩,该糊涂的时候能够装糊涂,现在这种情况,正是需要揣摩的时候,但周大康却丝毫揣摩不到韩风此时的心理,不由惊觉自己当县丞这么久以来,所辅佐的知县里面,韩风虽然是年纪最小的,但也是最难缠和最让人不可捉mō的。
这场会一直开到天s-将黑的时候才作罢,在韩风宣布散会的那一刻,在座的大小官吏都像是送了一口长气似的,l-出了轻松的笑。
韩风站了起来,mō了mō肚子,像是才感觉到肚子饿似的,笑着说要请众人在衙m-n里吃了晚饭再走。当然,除了几个愿意留下来与韩风一起吃的外,大部分人都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了。
就在韩风吃晚饭的时候,走的那些官吏,至少有三分之二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城中一座豪华的青楼内。洪铜县城一共有三座青楼,而这座青楼是最大的,也是级别最高的,招待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有钱有势之辈,而这家青楼的老鸨子,正是周大康的老相好,一个五十多岁,但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婆娘,名叫白y-香。
一间装饰华丽的大厅中,众官吏口沫横飞,正议论韩风的事。
有的说韩风是个“软蛋”,用不着怕他,有的说韩风另有yīn谋,不可小觑。反正说来说去,多数人认为韩风再强势,既然到洪铜县来,就要依照这里的规矩办事,韩风若是敢lu-n来的话,他们便要一起与韩风作对,让韩风灰溜溜的滚蛋。
最后,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周大康发话了,他严肃的要一帮属下对韩风不要太过傲慢,该干嘛还得干嘛,末了,他暗中批评了夏泽乙一句。夏泽乙听了之后,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还叫嚣着韩风若是敢动他一根头发的话,他就要韩风吃不了兜着走。
周大康见夏泽乙不听自己的劝告,也没再多说。他虽然是洪铜县的第一县丞,但夏泽乙却是从外地来的,有着极大的身份,当了一年的县副捕快,压根儿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整天就是吃喝玩乐,欺男霸nv,被人告了多次,但每次都是自己帮他压下来的,与其说他是一个捕头,到不说他是一个衙内。
周大康虽然有些担心夏泽乙这么继续下去,总有一天会将韩风jī怒,但他在洪铜县为官多年,对洪铜县的事知之甚多,这三百多年来,谁要是敢破坏这里早已设定好的规矩,谁就会没有好下场。韩风来此之前,应该知道这里的水很深,除非是韩风自己想找死,否则的话,韩风便不敢胡来。所以,他也就没有太过重视这件事。
不久,周大康带着两个随从,进了青楼中的一处小院里,让两个随从在院中的一间小厅里等着,他一个人走进了院里的一座五层小楼里面。这小楼里面正住着他的老相好,也就是这家青楼的老鸨白y-香。
白y-香从周大康口中听说了韩风的事,笑了一阵,说这事很好办。周大康素知自己的这个老相好颇有计谋,便向她请教。
白y-香笑道:“那姓韩的小子既然不爱财,难道他连s-也不爱么?这事jiāo给老娘好啦。”
周大康摇了摇头,道:“那姓韩的小子身边有两个年轻的nv子,其中的一个美得惊人,还是武林中颇有名气的雌儿,他会看得上你手底下的姑娘吗?”
白y-香道:“这你就不懂了,男人的心思还会有谁比老娘更清楚吗?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呢。我这y-香楼里有着大把大把的姑娘,各种货s-都有,老娘只要派出一个最风sāo的,还怕姓韩的小子不动s-念?”
周大康听了这话,顿时动了试一试韩风的念头。既然韩风不爱财,那么,便从s-这方面出手,或许能将韩风拉拢,如果真能将韩风拉拢的话,以后就不用再想办法对付韩风了。
就在当天夜里,韩风正在县衙内宅自己的书房里翻阅书籍的时候,阿土忽然走了进来,向他禀报,说外边来了一顶轿子。韩风问是甚么人,阿土便递上了一张拜帖,韩风打开来一看,不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