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骅知道王文冲势大,而且也深知“江海社”的手段,自己的王府里面虽然有上千个jīng兵,养在府里的江湖高手也多达几十上百,但说真的,除了那两个时常跟在自己身边的一高一矮的两个锦袍老者外,其他的人武功再高,也是有限的。今日的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王文冲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
因此,他仍是像往常一样,打算假装继续与王文冲保持着十分亲密的联系,说不定还能从王文冲的口中得知一些重要的消息。
武克永、韩风、王大石三人从临安王府里出来之后,见还有一些时间,便在城中闲逛了一会,见到前面有一家酒楼,名叫“聚贤楼“,规模颇大,便打算进酒楼去喝一杯酒。
三人前脚才刚进得酒楼的大m-n,忽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六哥”。武克永听得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见了来人,不由大喜,笑道:“七弟,你的行踪真是飘忽不定,怎么也来了临安?”
韩风和王大石转头看去时,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穿白衣,身材修长的男子。男子长得甚是俊朗,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如果说武克永的身上有着一股王者的风范,那么,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却有一股超然的气质,近似谪仙。
韩风听得白衣男子叫武克永“六哥”,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这个人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对方的面目,但在京城的时候,他是与对方是“相遇”过的,只是当时两人没有会过面而已。
那白衣男子走了上来,一笑之下,顿时给人一种如沐风的感觉,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美男子。韩风心里暗叹了一声,觉得自己所见的男子之多,如果要选一个最为英俊潇洒的,当属此君。
“六哥,我这次到临安,本是来游玩的,既然在这里与你碰上,咱们兄弟一块儿到酒楼里喝上几倍吧。”
“七弟,这十多年来,我每年也只能见上你一面,难得能在临安遇上你,今天的这顿酒,当由我来请,你别跟我客气。”
武克永说完之后,便亲热的携起白衣男子的手,并肩走进了酒楼。
不等武克永吩咐,韩风和王大石便让掌柜开了一间雅间,要店小二将酒楼里最好的酒菜送到雅间里去。
进了雅间之后,由于白衣男子在场,韩风和王大石显得有些拘束,也不敢坐下。
武克永与那白衣男子说了一些话体己以后,这才为韩风和王大石介绍道:“两位神捕,这位是我的七弟。他原先名叫‘克谐’,但后来,他喜欢游d-ng江湖,专爱打抱不平,所以又自号‘克邪’。”
韩风和王大石听了,立时知道了这个白衣男子正是当今“七皇子”武克谐,或者也可以叫他武克邪,因为听武克永话中的意思,七皇子喜欢“克邪”多于“克谐”。
武克邪先是看了王大石一眼,笑道:“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你就是我那小妹经常挂在嘴边的小师弟吧?”
王大石憨厚的笑了笑,上前一步给武克邪行礼,说道:“王大石见过七爷。”
武克邪一怔,旋即笑了笑,然后目光一转,看了看韩风。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故意,看韩风的时候,面上却是闪过了一丝奇特的神s-,但这奇特的神s-却是一闪即逝,就连韩风,也没有察觉到。
只听武克邪笑道:“我今年回京探望父母的时候,曾听小妹说过一个人。小妹说这个人年轻有为,在几年前就与她有数面之缘,莫非小妹所说的这个人,就是尊驾吗?”
韩风上前向武克邪行了一礼,道:“韩某不敢,韩风见过七爷。”
武克邪笑道:“这十多年来,我几乎都是在江湖中漂泊闯d-ng,喜欢与江湖上的朋友结jiāo,所以,韩老弟,还有你,大石头,你们还是叫我一声‘七兄’或者‘克邪兄’吧,我听的时候,也觉得顺耳得多。”
韩风和王大石均是一愣,都没想到这个七皇子竟是一点架子也没有。
韩风道:“这怎么敢当?”
武克永笑道:“韩神捕,我这个七弟一向如此,从不喜欢人家对他恭恭敬敬的,这也是我为甚么与他关系很好的原因,你与王神捕就遵从他的意思吧。”
韩风道:“既然如此,韩某今后就斗胆的叫一声‘七兄’了。”
不多时,店小二便将酒菜送进了雅间。
韩风让店小二退去,没有吩咐的话,不得前来打扰,然后运功一听,确定左右没人之后,这才向武克永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武克永才能毫无顾忌的与武克邪说话,而不怕有人将他们的谈话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