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姗姗才走出几步,突然被浦星洲截住了去路,挡身在她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不是怒意,更像是一种责任。
“不许去,至少现在不行。”
这话像是在命令她一样,知道现在危险,出去一定是被抓,现在连浦星洲自己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
“那你说该怎么办?”
唐姗姗别过脸去,话语中有些气愤与无奈,不想看到这种眼神,看多了会感觉自己亏欠他什么一样。
他也是皱皱眉头,一时之间确实也想不到什么办法,门外虽是无人把守,偶尔会有路径的巡逻弟子,万一被发现就糟糕了。不过,她这样整日躲在自己房中也不是办法,自己不能时时刻刻都呆在这里,纸终归是包不住火的。
“请问,有人在吗?”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听声音是一女子的声音,清脆爽朗,不像是什么坏人。不过二人依旧是紧张,浦星洲使了个眼色,示意唐姗姗躲在门后,她也是会意,毕竟现在还不想被发现,于是乖乖的小跑过去,躲了起来。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迎面撞见的是一名白衣女子,素白色的长袖衣袍,腰间系着一根紫色的束带,她笑得甜,一双动人的大眼睛分外可爱,见她年纪,年约17、8岁的样子,岁数不大,应该算是这里小辈分的人,粉嫩的小手捧着素白的衣物,见房内有人出来,忙是行礼。
“在下荣若灵,是无念府无念长老座下弟子。掌门说了,今日是拜师会,既然是玄清宫的弟子那么就要有玄清宫弟子的摸样,快把你这身衣服换了,以后就是玄清宫门下弟子,可就不能穿着这么随随便便了。”
说完,把手中的衣物放在他怀里。
“我在湖心亭等你们,你们换好衣服后赶紧过来。”她笑盈盈的,语气中没有一点压迫感。
听着她的话,感觉哪里不对,再看看手中的衣物,惊道:“你的意思是她也一起去吗?”
听明白话中的意思,也是吃惊,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房中有人的?
“是啊,掌门说了,今天你们两个都要去的。”她说的时候十分流畅,就像是理所当然一样,“你们动作要快些,大家都在等你们呢!”又是清然一笑,像是初次绽放的花朵没有一丝尘埃,清纯可人,让人不禁就喜爱上她的笑。
走入房内,还在疑惑,突然一把剑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厉声问着,心中有所疑虑,她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多半这个世界和她的世界没有区别,既然是人,那么都是一样的,她很有信心自己没有被发现,不过为什么还是被别人知道了?唯一的答案就在眼前,只能是这个男人向他人告密,然后想办法抓住自己,以拜师为理由作为圈套的诱饵。
“你认为呢?若是我有心害你,何必等到今天动手?若是他们有心抓你,你现在会好好的跟我站在这里说话吗?是你自己的疑心太重,骗了你自己罢了。”
说完,不屑于理睬她,走向床边,虽然脖子上架着剑,他却是一点也不害怕,果然她还是把剑放了下来。
“你真不怕?”
“你猜?”知道你是下不了手,没杀过人,刚才你的眼神就已经将你内心的胆怯暴露无遗。
他伸手想要解开自己腰间的布带,忽然想到房中还有人,还且还是女子,不管她是好是坏,总不能这样毁了别人的清誉,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我要换衣服了。”不敢明说,这种事情一说就懂,更何况她是女子。
“要换就换,关我什么事。”一脸严肃,就把他当透明人一样。
顿时,浦星洲也是膛目结舌,憋不出一个字来,心中虽有羞愧,既然她都说不关她的事了,那还能说什么?脱就脱,谁怕谁啊?
背身对着她,转过身去,立马解开腰间的布带,把之前穿在身上的衣物解了下来,露出臂膀,只剩下一条白色的裤衩。
男人的裸背她怎么没见过?她那个世界混乱不堪,男女之间只要双方愿意,也无羞愧可言,可是当她瞟过一眼,看向这男人的裸背时,心忽然跳动得非常厉害,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她从来都不忌讳这点,为什么这个男人的身子却让自己感觉如此羞涩,看他一眼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或许,他真的难以让人从他身上找到一丝邪念。
浦星洲嘴里叨叨个不停,叽叽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像是在说服自己房中就自己一人而已,但此时脸却是涨得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从心里感觉有些难堪。
换好衣物,转过身来,见唐姗姗背对着着自己,女人终归是女人,她也知道害羞了。
“姑娘,到你了。”
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忙是平定自己的心,不能在他面前显露出来,扭头一转身,还是被他夺了魂魄去。
轻衣白袍,干净得让人都不敢上前触碰,淡蓝色的白纹腰带,精致的羽冠,乌黑的长发倾泻下来,好像会流动一般,令人神往,眉毛、鼻子、嘴巴、眼睛,没有一处不让人看得心动,他面色不露一丝神情,就像是仙人,或者说他就是仙人。
忽然,浦星洲咧嘴笑了起来,顿时,原本在他身边环绕的仙韵也就散了,不知为何,他的笑让人十分开心,像是会感染,唐姗姗也不禁低头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他四下打量一下自己,没有哪里不对,为何要笑。
“没什么,好笑而已,那现在是我换衣服了。”如何可以,我愿意。
“恩好,那我在外面等你。”他立马夺门而出,在这里,女子的清誉与贞洁十分的重要,哪怕是看了一眼身子,那也要为对方负一生的责任,虽然说自己的身子被她看过,不过自己堂堂九尺男儿,岂会和女子过不去,思量着坐在阶梯上,静静的等着。
外面阳光明媚,屋内却是清静阴冷,不知为何,她的心居然又丝丝的疼痛感,为什么会对自己说我愿意?
在她的那个世界,笼罩她的只有黑暗,好几次不是自己拼命的保护自己,又怎会还像如今这样保有处子之身,她曾经想过,去爱一个人,当时那人给她的不是爱,而是利用,于是她再也不和爱牵扯上任何关系,离开了就是离开了,离开了也好,不用再去担心被别人利用,不用再去担心被别人羞辱,心中想着,不禁眼泪婆娑,或许到了这里才是新的开始。
望向门外,好像透过房门都能看到他在外面等候的身影,若是能够让他看见自己的身子,他愿意取自己为妻,在那个世界受的苦,这个世界得到的就算是还清了。她不怨谁,希望他能够接受自己,但如果,他不愿意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