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燃正烦躁着,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被她追问才反应过来。
事实上,昨天余烟在他面前病倒,他没跟去医院,回到房间后,脑子里却不时闪过,她那双雾气朦胧的眼睛,没忍住派人打听了她病情。
但他此刻,下意识回避。
“不认识,听阿言说的。”
“哦。”
余烟并不意外,淡淡应声。见裴燃还未起身,主动表示。
“我该去找阿言了,燃哥我先失陪。”
可惜,这会怕来不及,倒错过一场好戏。
她原本想将计就计,撞破后,程秉言自知理亏,不会总缠着她做些亲密举动,她可以假意装生气,两人关系又能延捱一阵……
“啪哒”一声,裴燃原本交合的双手,突然放到桌面上。
说的话,也隐约压着怒气,“急什么,坐下。”
“左一句阿言,右一句阿言。明知道过敏,还要陪着他喝酒。”
“余律师,这么想讨他欢心?就没想过,值得不值得吗?”
……
余烟再迟钝,也从他的反常中,猜到什么。
她闪过失落,裴燃出现在这里,根本不是出自他本意,保不齐还是受程秉言所托,特意来拦她的。
既然帮了兄弟,又还想做好人,给她提醒?
“我向来不计较值不值得,”她语气笃定得很,夹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憋闷,“只有愿意不愿意。”
“哼。好一个你愿意。”裴燃愤然起身,也顾不上自己这气撒得好没道理,“请便。”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余烟定在原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