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成都,行程凶险,这可是深入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丧尸巢穴啊!就算我们这个团队再能打,甚至我们开着步兵战车,或者假如我们有坦克,也绝计斗不过那恐怖的数量。
唯一的赌注就是洪剑,他的命捏在我们手里,我们的命也捏在他的手中。
护送阿丽博士与洪剑去成都的伙伴,有亚当,张小美,罗汉,祝红,阳光,雷暴,顾木里和我。
论战斗力,我是伙伴们中的渣渣,可我是唯一熟悉成都的人,若干年前,我与最好的闺蜜大学毕业后来到成都,想在这个城市扎根落脚,我们在成都足足生活了两年,一起打工,一起吃苦,而最后,她嫁给当地的男孩子,成为他人妇,而我却因极度思念父母,最后回到了滨城父母的身边。
我和闺蜜几乎踏遍了成都的每条大街小巷,尽管事隔多年,成都会发生极大的变化,但我仍然能记起大概的方向。
而迦南和梅德洛他们则守着春漫美小镇,等待我们的佳音。
镇民们在牢房外,将洪剑转移是个难题,最后还是与他身形差不多的阳光,戴了个棒球帽穿了件厚外套进去,然后让洪剑换上他的衣服和帽子,在另外几人的掩护下混出了镇民的视线,而阳光自己则大摇大摆的独自走了出来,镇民们不知道我们要去成都的计划,丝毫不觉犯人已经离开了屋子。
我与迦南,爸妈们还有心爱的儿子再一次告别,这次我没有带帅帅,进入丧尸聚集的大城市,危险比长途跋涉要大得多,我不能因为不舍与孩子分离让他与我共同承担风险。
我们带足了汽油,食物与水,九套防护服,开着祝红的虎式越野和两辆骑士,带着一些已经没有子弹的枪支,随身的兵器,还有仅存的一些狙击弹,悄悄的出发了。
洪剑被罗汉和张小美押解乘坐祝红开的虎式越野,洪剑仍然被手铐脚铐制约着,他太危险,我们时刻提醒自己,他除了恐怖的操纵丧尸能力,还是个泰拳高手,大意不得。
我与阿丽坐在行驶在中间那辆骑士的后座上,开车的是雷暴,副驾驶是顾木里。我们的车走在中间,我偶尔回头,能看到开在最后的骑士上面亚当沉稳的面容,他的身边是阳光。
一行三车,静静的潜行在不时有丧尸出没的山路上。
“阿丽,亚当是你要求一起来的吧?”我转向身边沉默的阿丽博士。
“是的,之前的科研条件都不够专业,这次去一级城市的病毒研究所,设施齐全,我也可以重新研究下亚当的丧尸免疫功能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因为克隆人没有灵魂么?作为基督徒,我承认灵魂的存在,可作为科学家,我仍然想作进一步的研究。”阿丽博士浅浅的一笑,“我并非不愿接受克隆人没有灵魂不被丧尸认可成人类这个事实,正好相反,我希望能坐实这个推测。如果连丧尸这种代表着魔鬼的怪物都能感应到灵魂,那么就可以有力的证明,灵魂是确凿存在的,以此类推,上帝和上帝创造的天堂与地狱也是真实存在的,这可以让世界上剩余不多的人类,都能拾回正确的信仰,得到美好的归宿。”
“阿丽博士,你真的很智慧,跟你比起来,我更多关注家人的安危,是不是思维太狭隘了?”我面对阿丽博士十分惭愧。
“朵朵,上帝是什么?上帝就是爱,若发自内心的去爱,无论你爱的对象是家人还是朋友,你就是在亲近上帝,总之,懂得爱的人就对了。上帝最喜悦的不是脑筋有多聪明,知识有多渊博的人,而是心中怀有深深爱意的人。”阿丽博士将手覆盖在我的手上,温和的说。
“不要总是心怀愧疚,信仰带给我们的不应该是自卑,或者是无止境的自责,常常自省没有错,但你要知道,信仰带给我们最大的是喜乐和内心的平安。”
“我懂了!我应当时时为自己和家人还健康平安的活着而感恩,对吗?”
“嗯,我认识的上帝不是要收获人们的泪水的,他是位无私的父亲,他唯一想送给我们这些人类孩子的,就是幸福。”
我与阿丽博士或者亚当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分享一些信仰上的光亮,而这些光亮会让我繁忙的心绪豁然开朗,照出一条通透的道路,让我在这充满杀戮的末世中,还能保持着内心的清明与坚持。
尽管我仍然不能理解,上帝为何会允许这种恐怖的末世降临,但是我明白,就象蚂蚁不可能猜透人类复杂的思想一样,我们也不可去揣测神的用意。
我仍然记得牧师经常警告会众的一句话,上帝的烈怒与慈爱同行,若不懂得敬畏,一味向上帝索取和进犯,势必会感受到神的火焰。
许多人曾抱怨,既然他是上帝,为什么不能容忍我们到底?我们作恶,是啊,可我们是人类么,是满身缺点的人类,上帝是神,似乎就应该原谅人类,即使人类有时候禽兽不如。
然后牧师说,上帝有什么理由要去爱这样无情的,寻求自我毁灭的孩子呢?虽然他仍然心痛的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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