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覃小满睁开眼四下望去,在湖边的一棵树下,她看到了哭声的主人,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正双手捂着脸不停的哭着,怕别人听到一般用力捂着嘴,想将哭声压回去。
这女孩是个短发,穿着很中性化的灰色帽衫,前胸有个小熊,牛仔裤,板鞋,有些偏瘦,覃小满确定,这不是从长星岛一起过来的小伙伴,可能是小镇的镇民,这会看她一个人靠着树哭得那么伤心,让覃小满心里一阵怜悯。
她轻轻走上前去,短发女孩哭得投入,竟然不知道面前来了人。
“那个,小妹妹,你为什么哭呀?”覃小满怕吓到她,离她两米的时候站住,柔声问道。
没想到她这一出声就象是关闭了女孩哭泣的开关,哭声戛然而止。
短发女孩狠狠的在袖子上抹了抹脸,抬起了头,眼睛都红肿了,但覃小满仍然惊讶的轻呼了一声,这女孩长得真帅气。
“你是谁?”短发女孩带着鼻音问道,眼神有些抗拒,她不认识眼前这个陌生面孔。
“我刚来小镇不久,叫覃小满,看你年龄没我大,叫我小满姐吧。”覃小满笑盈盈的对短发女孩说。
“是新来的那些东北人吗?”短发女孩吸了下鼻涕,覃小满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女孩接了。
“是呀,你是小镇居民吧?你叫什么呀?今年多大了?”覃小满轻柔的问着擤鼻涕的女孩。
“我叫杜晓倩,二十岁。”短发女孩将纸巾塞进帽衫的口袋,没有乱扔,果真是爱惜自己家园的人呢。
“晓倩,你怎么哭了呀?”覃小满知道女孩子但凡有烦恼只要倾诉出来,心情就会变好的。
杜晓倩冷冷的看了覃小满一眼,“那么多女人都活着回来啥子事没有,我姐却死在山上,我问谁,都说她是病死的,却又没人能说清楚她得了什么病,哼,是欺负我们姐妹没有父母家人了,不把我们当回事吗?”
覃小满一愣,“你姐是哪个?叫什么?”
“她叫杜晓梅,就是被丧尸头子霸占的那个,她才二十三岁,怎么就得了绝症呢?有人说她是在山上得癌症死的,我不信!”杜晓倩一说,覃小满就知道她说的是哪个了。
就是洪剑洞里被他传染上扁虱病毒的那个年轻可怜女子。
“晓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覃小满耐心的坐在杜晓倩的面前,“你姐得的不是癌症,而是一种传染病,一种很可怕的传染病,这病是洪剑传染给她的,我们到山上时,你姐已经断气了。”
杜晓倩疑惑的看着覃小满,“是真的吗?洪剑有那么厉害的传染病,他怎么没死呢?”
覃小满听我们讨论过,细节她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只得简单解答说,“洪剑是病毒携带者,他本身应该是有抗体的,别人跟他接触了就会被传染发病,而他自己却没事。噢,你看过埃波拉病毒那个电影吗?跟那个差不多的意思。”
杜晓倩这才长长吐了口气,一想姐姐真是命苦,偏偏她就被这个病毒王看上,也实在不能怪责我们救援不力,面色便缓和了。
“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没了爸妈,没了姐姐,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杜晓倩眼圈一红,又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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