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焰君煌用手指替她拭去了眼角晶亮的泪水,然后,将她一把抱进了怀。
“没事,不要哭,小伤而已。”
是小伤吗?这只手指头肯定会肿,咬得那么深,刚才,她真的是很用力地咬,把手臂袭向她的痛都转移到了嘴里含着的东西上。
是他的手指头啊,她怎么能如此狠心,泪,越流越多,如那滔滔的江海连绵不绝!
“好了,你先出去,去帮一下小苏子,注意一下安全。”
飞儿知道他的用心,他不想让她看到,梁军强为他取肩膀上子弹头的一幕!
“好。”的确,她没勇气去看,她怕自己会哭得唏哩哗啦,然后,她点了点头,撑起身走出船舱!
如果没有白素宛,他就不会受伤,前一次,他为她连命都不要,这一次,他又为她挡子弹头,为了替她分担痛苦,又把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差一点将他手指头都咬破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怀疑他对自己的爱,她还怀疑他对李心莲有一丝的情意!
她真是身中福中不知福啊!难怪霸王花训练队里的队员们每次见到她,都会兴高彩烈地围上来,对她问长问短,她们的问话全都是围绕着焰君煌与她之间的私人生活打转。
女队员们眼睛全是一片羡慕亮光,是的,焰君煌真的爱她,刚才,她是深深感受到了。
可是,焰君煌,我拿什么回报你的爱,拿什么回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
她心里难受死了,这一生,到底焰君煌为她做过多少的事情!
瞟了一眼船舱,飞儿的脑海里浮现了白素宛讨厌的脸孔,一切全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如果没有她,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没有她,天下就太平了,她讨厌她,更恨她,白素宛,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小苏子带着向名属下趴在甲板上,手里拿着枪支正在时不时地反击!
她走着猫步过去,向小苏子要了底舱的钥匙后,笔直绕向了底舱!
游轮底舱门打开,落入眼帘的是李心莲那张落魄的脸孔,一头秀发乱糟糟地披泄在肩头,嘴唇塞着一团破抹布,手脚被一根又粗又大的绳子捆绑着,整个人缩成一团,无法动弹,被扔在了底舱角落。
见飞儿进来,李心莲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飞儿,眼睛里迸射出绝烈的恨意。
飞儿合上了船舱门,缓缓向着缩成一团的女人走过去,蹲下身,伸手从她嘴里拿出破抹布。
“呸!米飞儿,你不要得意!小三是整不完的,你弄掉了我一个,还有更多的千千万万的女人来,谁让你的四哥那么出色呢?”
“知道吗?米飞儿,你四哥的身体我早看过了,我与他曾同吃同住同睡四个月,日日与他腻在一起,他真的很有魅力,仅仅只跟他独处几天,我就喜欢上了他,他身上有浓郁阳刚气息,他健硕的胸膛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噢!对了,忘记给你说了,那四个月,我是日日整着你四哥的胸膛睡!哈哈哈!”
“是么?”飞儿冷笑一声。“白素宛,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你这么不要脸的,就算是死苍蝇一样腻着他,可是,他最后碰了你么?”
“虽然每一次都没达到最后一步,可是,男人女人之间该做的事儿,除了没有直接*以外,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胸也摸了,奶也吃了,嘴也亲过了,你的四哥味道不错,我吃得挺过瘾。”
虽然在她亲了他后,挨了两个耳光,不过值了,能看到米飞儿铁青的容颜,白素宛觉得自己隐藏在森山老林里隐姓埋名过了这么几个月,真的值了。
飞儿知道,她真是生气,越是愤火,这个女人越是爽,越是得意,所以,心里,她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管她说了什么都不能徨气,她不能让她奸计得逞。
“姐姐,为了破坏我的幸福,为了扳倒我,你曾整了两次容。”
飞儿的玉指游走清秀的五官上,红唇幽幽吐出:“这张漂亮的脸蛋到底挨了多少椎心刺骨的刀子?”
“姐姐,你知道吗?你越是想离间我与焰君煌感情,我们越能增进情意,姐姐,你看到焰君煌为我置办的婚礼没有,京都所有人都夸赞我有福气,都说那是一个世间绝无仅有的浪漫婚礼,无论你如何来搞破坏,始终不能分开我们,而你呢?为了整我,你机关算尽,人尽可夫,把自己弄到如此难堪的境地,姐姐,你说,我是要把你交给小苏子带回京都送交警察局呢,还是将你丢到海里,去与鲨鱼作伴?”
飞儿手上不何何时多了一把小尖刀,刀子在李心莲脸上游走,薄薄的刀片有意无意地擦过女人的脸颊,让女人心底泛起几缕凉意。
“有本事你就一刀杀死我。”白素宛不想受活罪,所以,采用了激将法。
飞儿眼瞳一眯,轻蔑一笑,手中的刀子继续在她脸上划来划去:“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么?”
“如果说当初,你勾引了焰东浩,破坏了我的婚姻也就算了,我念在你是我姐姐的份儿上,不与你计较,焰东浩那种臭男人也不值得我去与你计较,可是,白素宛,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我活着的理由就是要让你痛苦,因为,你抢我本该属于我的幸福。”
她们的话题又绕回到原点。
是她与白浅认识的偏差,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幸福?飞儿何其无辜。
“父亲死了。”
飞儿幽幽地告诉她一个事实。“你妈至今还关在监狱里,父亲死了,我妈也死了,上一代的恩怨已经过去了,白素宛,难道这辈子,我们两个要一直这样继续你死我活下去么?”
飞儿想摇醒她,更想用刀子部出这女人的心脏,看一看,她这颗是不是黑的,她们可是姐妹啊,虽然,身体流淌着同一个男人的血,为什么要骨血相残?
那个让她们人生扭曲的男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这个疯女人,到现在,还看不清现实。
“死了又怎样?他带走的是一腔悔意与负疚,带不走我对你的仇恨,因为,从小对你的那份仇恨早在多年前已经根置于我心中,米飞儿,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可以拥有一切,长久以来,你都是天上的云,而我就卑微的泥,这一生,你们都拥有了,拥有了绝好的家世,拥有了绝世的光华,现在,还拥了一个权势滔天男人的爱,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你,比不上你,每一次,我们两个出场,大家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你,我恨过父亲,怨过父亲,可是,我更恨的是人你,要不是有你的存在,父亲不会那样对我,如果你是一个男孩子,或许我不会这么恨你,谁让你跟我一样的性别,是付笛豪又一个女儿,如果没有你,父亲就会宠爱我,没有你,我与妈妈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因为你妈,因为你,我与妈妈没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没有正常人该拥有的幸福与家庭,是你的存在让我失去了一切。”
她恨恨地一字一句迸出,对飞儿的恨未减反增。
“是父亲抛弃了你们,怨不得我,与我无关。”飞儿笑着冷冷地反击。
“不,与你有关,是我先存在于这个世间,你没来到这个人世之前,父亲是宠着我,爱着我妈妈的,你出世后,他就不常来看我,同样都是他的女儿,生日之时,为什么你可以正大光明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而我却只能躲在暗处,每一次过生日之时,只有我与妈妈两个冷清场面,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放心吧,宛宛,米飞儿有的,有一天,你也会拥有。“
所以,我发誓,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有一样就抢一样?
“那你抢到了吗?”飞儿眼瞳里多了几缕冷寒。
“至少,我抢到了焰东浩的爱。”这是白素宛至今为止最为自豪的地方。
“不,我得感激你呢!焰东浩那种渣男,我不屑要,要不是你,我可能到现在还不能看清楚他伪善的面孔,
你让我看清楚了他,可是,你失去了什么?你觉得自己还可能找到幸福么?还有男人会有你这样一个心如蛇蝎,整过两次容,只为破坏妹妹幸福,抢妹妹男人的女人么?”
闻言,白素宛扯唇低低笑开,好似疯了一样,半晌收住了笑。
“就算是死,我也绝不后悔,因为,破坏你的幸福,是我毕生以来的梦想,只是,我没有想到,焰君煌居然那么有定力,我与他在云南大理的石屋中,整整同吃同住了四个月,我给他吃了那么多忘忧草,他居然还是没能忘记你。”
每一次,她都是亲眼看到他吞下的忘忧草,现在,回想起来,那男人是等她拿着空碗回转身时,就跑去抠掉了。
真是够有心计的,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白素宛是深深领教。
“其实,我差一点就成功了,至少,在你未发现我真实身份前,我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位,毕竟,是我救了他的命,再生之恩大于天啊。”
“我真的感到很庆幸,哈哈哈。”白素宛仰天长啸,哈哈大笑,笑声刺耳,整个人快频临疯狂。
“那么刚强,定力十足男人,众女人心目中的男神,原来也并非是铜墙铁臂之身。”
“闭嘴。”都成阶下囚了,这女人还如此猖狂,飞儿气得一脚狠狠踢到了她腿肚子上。
“打吧,打吧!自古成王败寇,我没什么话可说了。”
白素宛咬紧牙根,仰着头,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敢吗?告诉你,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我知道,所以,你杀了我啊,其实,我也不想活了,死了一了百了,到也很干净。”
飞儿看着她那副贱人嘴脸,偷人相,心里就怒火中烧,手上的尖刀正欲向她胸膛捅去。
正在这时,整个游轮开始摇晃,不停地掏晃,她估计是后面那伙人追上来了,忽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弯下腰身,狠狠地捏着她圆润的下巴。
恶狠狠地质问:“说,后面那拔人是不是与你一伙的?”
白素宛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明白了她话的意思,唇边的笑容勾深。
皮笑肉不肉地道:“妹妹,你太抬举我了,我可没那能耐,你曾身为优秀检察官,难道你看不懂那船只上举起的旗帜么?那可是海盗的标志。”
海盗二字让飞儿想到了上次自己被绑架的事儿,忽然间,她明白过来,肯定是裴老大那伙人的余孽,*区领导已经表了态,只要焰君煌将裴老大余孽全部歼灭,一网打尽,焰君煌就可以升职。
焰君煌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的事,为她吃尽了苦头,现在,该是她回报他的时候了。
对,她想让焰君煌立功受奖,升职,可是,似乎消灭那伙海盗不是容易的事儿,上次,她已经深深领教了那拔海盗的厉害。
似乎看出了飞儿的心思,白素宛嫣然一笑,红唇吐出:“妹妹,想消灭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她住在森山老林时,有时候出海捕鱼,偷偷看过那些海盗自相残杀,海面上曾掀起血雨腥风。
她亲眼看到那群十分凶残的海盗相互残杀,在有外敌攻入时,他们又会一致对外。
看得她胆战心颤,那是一个人们想象不到的世界……
“在消灭他们以前,我先消灭了你。”说完,飞儿旋转着手上尖刀,然后,船舱摇晃的频率加快。
视线变得晃来荡去,飞儿手中的尖刀被晃出,跌在了地板上,然后,外面响起了小苏子焦灼的声音:“米妞,快出来,危险。”
小苏子还来不及迈进底舱,一发发子弹就射击了过来,他敏捷地赶快趴卧倒地,大手用力一掷,将手上黄色的救生衣扔进了底舱,飞儿急忙捡起了救生衣穿上身。
为了防止游轮出事下沉,必须得穿上这种衣服。
“米妞,快出来。后面的船快追上来了。”小花子扯着大嗓门儿喊,喊声淹没在了轰隆隆的枪声中。
他的身侧因为发发子弹的射击而硝烟战火。
即然小苏子来找她,外面两拔人马已经正式拉开了战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赶紧跑向了门口,白素宛捡起了地上的尖刀,由于手脚被绳子束缚,她只能像青蛙一样从底舱跳出,抬头,瞟了一眼烟雾弥漫模糊的海面,眼前一阵枪林弹雨并没有吓倒她。
不顾身后的火力,看了一眼前面走着的飞儿,眼里迸射出绝烈的恨意,米飞儿,同归于尽就是你我最好的结局,她向前跳了一步,准确无误地撞倒了前面的飞儿。
‘扑通’两声,两抹人影同时摔落大海,海面上水花四溅,小苏子回过头时,见到米妞与白素宛双双跌进了大海,吓得魂不附体,正欲想纵身跳入海去营救,没想到,胳膊突然中枪,就在倾刻间,游轮火速调转了方向。
小苏子想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驾驶员不知道米妞被撞进大海了,急转方向是因为想躲避后面那拔海盗的追究逐。
小苏子哀嚎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头翁翁作响,那一刻,他似乎听不到世界的任何声音。
看着那只追逐的游轮越来越近,已经接近了米妞与白素宛刚才摔下去的地方。
小苏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背心一麻,眼前发黑,差一点栽上了海去,另外一名将士冲过来,将他拉开,要不然,红红的火舌从他身后扫过去,再迟一天,子弹就会穿破他的胸膛。
“小苏子,米妞呢。”焰君煌久久不见飞儿回船舱,等得不耐烦的他,再加上心里担忧,及时迈步从船舱里走出。
“君……皇。”这一刻,小苏子好想哭,‘扑通’一声,他跪在了四少的面前。
“什么意思?”看着小苏子那张哭丧的脸孔,焰君煌心里涌起一缕很不好的预感。
“米妞在哪儿?”烽火连天的时刻,由于米妞在她身边,焰君煌始终揪着一颗心。
“对不起……对不起……君皇。”
小苏子结结巴巴,口齿不清。
“我说,米妞在哪儿?”焰君煌气得连牙齿都打着颤,他一把揪住了小苏子的衣领,黑着脸怒焰滔天的质问。
完全像一个发怒不顾形象的土匪头子。
小苏子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已经好遥远的一个方向,焰君煌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过去,气得直跺脚,低骂一声,就要跳入大海想游过去营救。
可是,所有的兄弟察觉他心思,全部奔了过来。
“君皇,不能去。”
是的,那艘游轮已经开过来了,从勇猛的火力来看,那上面有太多的人,他们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君皇现在跳下去,只能葬身在这片汪洋的大海,就算是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救米妞回来。
那伙人手上的武器先进不说,人马众多,有备而来,估计是听闻了焰四少游轮度蜜月的事,有准备而来。
焰君煌望着那一片汪洋的大海,抬腿,黑亮的军靴踢到了梁军强小肚腿上。
“放开,让我下去。”
“松开啊,你们想找死。”由于心急,他冲着一干属下愤怒地叫嚣!
可是,以小苏子为首的一干属下死也不放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