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在自己的爷爷面前,他恭敬地点着头答应下来。
“对了。你慌慌张张的进来,有什么事?”公羊和惬这才晃过神来,发觉先前自己的这个孙子神态惊惧。
“阳泽,阳泽叔叔死,死了。”公羊宇面容惊恐,半个月来,似乎一切异状的苗头都指向了公羊一家。公羊家族三位至宝,黑水河罕有的三位祭司至此全部死绝。他已冥冥中有感,或许祸事将近,却法接受这个事实。
哦,公羊和惬的反应很淡漠,似乎丝毫不在乎三个弟子接连的身故。
他的冷漠,视生命如草芥。公羊宇流‘露’出不解的神情,“爷爷,你不问问阳泽叔叔是怎么死的?”
“哦,他是怎么死的?”公羊和惬的语气依旧很淡,看不出息怒。这不像平时的他,黑水河的苗民谁不知道,公羊家的这位族巫平日里是最护短的。何况连日来公羊家连续死了三位祭司,族人早已人心惶惶,愈加珍惜宝贵的生命。
公羊宇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骇人的场景。阳泽全身裹着幽蓝的烈火,在诡异的火海当中挣扎嘶吼,他体会不到那种火焰焚身切肤之痛,却恍如亲自置身火海,烈焰的温度极高,灼热的气‘浪’中又仿佛带着股幽寒。
“阳泽叔叔,他~他是被烈火焚身致死的。”他不愿意再去回顾之前的记忆,阳泽的死状惨不忍睹。
哦,公羊和惬又是轻‘色’回答,轻描淡写地盖过自己的情绪。他丝毫不会在意。
“爷爷,难道你就没半点反应么,我们公羊家的祭司都已经死绝了,宗政家的那个老太婆家还有整整三位祭司呐。”公羊宇面部肌‘肉’‘抽’动,这位老人的平静太出乎自己的意料,就连他自己也明白,丧失三位祭司对于整个公羊家族的影响。
作为平衡黑苗族内势力的手段,自迁入黑水河后的第一代大巫要霜时期起,就定下了苗地的规矩。若现世同时存在两位甚至是两位以上的族巫时,这阶段族内的祭司会公平地分至各家,形成黑苗内部的均势,以利于族长的统治稳固。
如今,黑苗内部的势力均衡在短短的半月间被打破,权利的天平向宗政青荣倾斜。公羊宇着急了,这个‘女’人平日里看似没有任何的作为,在民众中的公信力却颇为强大。
他本身就是这类权力‘欲’望极为强烈的人,在他眼中任何人都有可能从一只温顺待宰的羔羊化身浸‘淫’权力腐化的豺狼,他只会允许一家独大,直到即将面临失势,公羊宇才会感到心慌害怕,甚至是绝望。
“几只看‘门’的东西罢了,死了也就死了吧,没什么可惜的。”公羊和惬此时的言语举止生冷,令公羊宇感到心生寒凉。以前的公羊和惬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每一名祭司都是珍贵匹的存在,对于每户族巫家族来说都是很重要的,现在这个老人却视他们为草芥。
因为公羊和惬有了为雄厚的底牌,他认为这些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谈何还有什么利用价值。生杀掌伐,‘性’情坚韧,才是他们这种人应该具备心理素质。除了自己,任何人在自己眼中都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他们都不重要。
“宇啊,有件事,也该到时候让你知道了。”公羊和惬眸中‘精’光泛滥,‘胸’中比的自豪感浑然天成。。<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