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过这处细节,不想再给这个大男孩平添压力负担,因为她还有一些话在思考应不应该让他知道。
“今天夜里也不太平,一个小时前我刚回来,黑水河里死人了。”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谁?”
“阳泽。”
那个公羊家的祭司,现在公羊和惬手下最后的一名祭司也莫名其妙的死去。
“怎么死的?”
“烧成一团灰,骨头都烤化了。”
‘女’人的第六感通常比男人为敏锐,她深夜里悄悄地离开朱北辰的房间,踏在青石道上,在曲折的走道上前行,直向西南角而去。那是黑苗权利的至高层的居所所在地。
在黑水河盘踞在十多天以来,她‘私’下留心了这里的祭司族巫的住所分布,她知道西南角那三幢高大华丽的竹楼里住的都是一群什么人,白日里,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过多地去靠近。这里的族巫护卫非常警觉,你几乎不可能避开他们的层层守护,同时也让这个不安分的‘女’人认识到了黑水河的不简单。
……
青石道左侧的竹楼中,一间屋子灯火通明,紧张的气氛正在四壁蔓延。
中央出,置放在地面的一方玻璃器皿内,一场最后的角逐即将拉开序幕。玻璃器皿外是一张枯老憔悴的容颜,他焦急地需要这两只生物尽地决出最后的胜负。
天蜂,碧蝶!
历时多年的生存竞争,相互间的吞噬与杀伐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内上演了数次,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血腥已经不能再度刺‘激’剩余的物种了,残存到最后的往往是适应‘性’最强的,它们演化出了各式各样的生存技能与本领,或许也学会了人类狡诈与‘阴’险。
它们或许都已经明白,最后器皿中只允许留下一只鲜活的生命,这里的生存法则只允许独活,不认同共生。
两对小脑袋中也许早生成了浅显的智慧,彼此都是这一方世界仅存的强者,论是谁都不愿作这第一步的试探,只有尽的彼此对峙。
它们的心底应该抱着警惕与畏惧,因为死亡即将降临在最后的这两个强者身上,它们吞噬了数的生命,渐渐走到如今。
当命运即将在在两者中取一的时候,它们终于恐惧了。
公羊和惬‘阴’冷的眸子出现在玻璃器皿上方,他恍如这方世界的造物主,冷冷地看着这处透明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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