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已经是贤王的女人了。”三十一弟吸吸鼻子,“将军,你喝酒了?白天别喝太醉,讲话遭人耻笑。”
“混蛋!李媛(端木蒨姌)重伤时,本将坐在病榻边看得仔细——贤王从不碰被褥,由此看,他俩在做戏。”李媛化名吧?为何化名?
“她不会是皇上的人吧?”三十一弟一颤。
“出去!等等,本将写了家书,你叫个人去送信。一帮蠢才!”不愿废话,蔡邵阳行到小桌边。
“二姐不会是皇上的人,对吧?属下愿意为皇上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可不愿与皇上的亲信直接接触。”三十一弟纠结。
“出去——”蔡邵阳狂吼。
蔡将军为宫主谋划,还有谁愿意为宫主谋划呢?军营中转了数圈,小腿发酸,姚悟晟瞧见了荣王。
没用的人,自保的行家,缺少道义!这类人得应酬。
笑嘻嘻上前行礼:“王爷安好?草民有礼了。”
“嗯。”荣王仍为当日派往朝歌送信、连人带一只副虎符丢失之事心乱,闷闷应了声,走开了。
他为何如此严肃?忠于太后,也忠于皇后吗?姚悟晟远远相随。
“姚掌柜,本世子瞅着你似乎想换主子了。跟着荣王做事,远比在邀月宫执事有前途。”路过的南宫墨打趣。
“哎!草民难得班主不弃,跟了班主,自然不跟第二个主子。世子此言诧异。”
世子能对小洁姑娘倍加照顾,想必有心于宫主吧?没听说他娶了一堆老婆,宫主和他一起…可他在朝中势力太小,除非宫主就此去了夜烈,永远呆在藩郡。
小鬼头反复斟酌,眉头皱起、舒展数次。
“何事?本世子未带银票,仅有这只玉佩,拿去吧。”南宫墨拿钱打发小财迷。
“玉佩晶莹剔透,草民定当为班主守在,夜烈人杰地灵,世子每每出手,必是稀罕之物。想必郡王管理夜烈,极为勤政……”
夜烈藩王秉性如何?会善待宫主吗?旁敲侧击,姚悟晟也为将来邀月宫安顿钦犯学徒打听一二。
“父王乃一不可多得的君主。”南宫墨自豪。
就这一句?恐怕夜烈藩王很精于谋划吧?看看世子,就能推断其父是何等诡计多端。
摸摸没长胡子的下颚,姚悟晟试探:“哎!悟晟一直将世子当成主子,可宫主竟迫于无奈,跟在贤王身边。万一将来别人将宫主抢了去……”
“你收到何风声?速速招来。”小破孩油得很,这已算透风声了。南宫墨警觉。
“世子,麻烦弯下身子。”他与先锋将军不同,得在他想听时道出。错过时机,就等反复推敲说话尺度。姚悟晟拽拽锦袖。
弯下些腰,南宫墨静听。
“我说完了。我不想去九皇子的藩地,听说这样残了的人秉性很怪。”姚悟晟挤出泪水。
“容本世子想想。”皇后可恶!硬碰硬,只会伤及佳人。南宫墨拽着小鬼头,“跟本世子回营。”
“悟晟还有许多事要办。”姚悟晟求饶,被拖着走路。
入营帐之后,南宫墨遣去服侍婢女。
“世子,有主意了吗?”姚悟晟每隔半柱香光景,请教一回。
“即便现在与本世子圆房,也难在几日内怀上子嗣……”南宫墨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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