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故事听,说你们客人的故事。”世间总有人爱打听别人的隐私,端木蒨姌就做此小人,“要稀罕的,一般的故事,本王在宫里都听腻了。”
本王?捏腿的手顿住了。难怪通身贵气,原来是附近兵营督军的王爷!
老鸨大惊:附近两座兵营,时有王爷前来督军,可娶妻纳妾的年长王爷从不光顾花楼,仅还未指婚的王爷们年把来上一两回。
“嗯…我们这可多故事呢!”老鸨琢磨达官显贵好听的趣事,“就拿去年的两个人牙子来说吧。他们专卖的,总是最漂亮的童男童女……”
有心地听,端木蒨姌对这类故事不太感兴趣。世间拐卖人口之事多如牛毛,何况乱世。
“什么?”三十八弟御林军发懵,“他们专卖死了的童男童女?”
“嗯。问我借柴房放货,老娘不记得他俩指了谁去帮搬东西,可麻袋口松散了,把我们全吓得半死。”
为了让听者兴趣浓浓,老鸨指了一龟公倾力表演那日的事。
十四弟朝端木蒨姌比划手势:这事不简单!
明白。端木蒨姌以手势相回,却错使了南宫墨一方的手势。
明白?南宫墨一愣:佳人明白什么?哦,她问自己是否明白这事该留意。他瞬间解析。
“还有啥有趣的事?”端木蒨姌赏金叶子。
“再有趣些,就数年轻时候的了。那时我生得花容月貌,公子们求见得给许多银子。可因为还是姑娘身,因此错过见能得大银子的事。每天夜里,由人背着……”
翻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老鸨只求小王爷多赏银子。
看她的年纪,四十来岁。以花娘接客的最小年龄算,她所说的事发生在二十几年前。南宫墨细心推敲。
“你赶不上陪有钱的人。夜夜选中,被人背去侍候的女子,后来都疯了?”端木蒨姌听着有些不明白。
“嗯。可吓人了!疯起来,就以为当了贵妃娘娘,而且个个都一样。竟说些‘平身’、‘本宫乏了’、‘用膳’之类的疯话。”老鸨绘声绘色讲往昔。
“你那些姐妹后来死了吗?疯成这样,一定死了。”南宫墨探知花娘们下落。
“哪在意那些!我当时是朝歌城里的红人,如今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谋生……”老鸨讪笑,“青春不再,我只有老脸一张。”
朝歌城、贵妃、平身…南宫墨想到了皇城。
“这故事有趣,赏了!”端木蒨姌给了三张金叶子。
“小爷喜欢听故事,我这里有的是。”他的钱袋装了多少金叶子?老鸨伸头瞧。
“看?看什么看!”端木蒨姌背过身,小气。
“谈到歌舞,现在可能得算邀月宫了。当年的遥仙楼台柱可是一绝……”老鸨挑最热闹的讲,希望多得赏金叶子。
遥仙楼当年的台柱来自外藩?之所以出名,是因台柱能在空中飞来飞去。武侠片吧?1652很好奇金庸笔下所谓的武林高手。
“了不得了!调戏台柱的男子,当夜就死了。没人知晓怎么死的,就这,”老鸨比划胸口,“血咕噜咕噜地涌。”
别说世子、端木蒨姌及查案的下属们,听得起劲,就连花娘、龟公也饶有兴趣地聚了过来。
“被杀了吧?”龟公插嘴。
“杀了,得有伤口。那冒血的地方才指甲盖大小,可能还小些。”老鸨摇头,“相传那件事惊动很大,朝歌城因此命了巡抚、当年的府尹,还有几个王爷,都未查出。”
她是活字典!端木蒨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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