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接了文书,飞奔登城楼,将文书交给小将。
“的确是贤王用印。城门开至最大,为邀月宫清除从城门至府衙的路。”小将下令。
一批钦犯男学徒为造声势,舞棍、空翻。
“好!”守城之军人人大声喝彩。
“啪啪啪!”姚悟晟击快板。
十几个钦犯女学徒捧着小炉,以云步围绕各软轿,立刻整个邀月宫就像在云中漫步。
“出来吧,烟雾放得够浓了。”邀月宫歌舞伎拍拍轿中凳,轻唤副将派的十几名武艺高强下属。
“嗯。”副将下属钻出轿中凳,继续藏在轿中。
“上高跷,搭人梯。都给爷精神点!”姚悟晟喊得响亮,小心脏慌得险些从胸腔里蹦出来。
搭人梯的根本不是钦犯学徒,乃贤王、荣王、世子旗下武艺高强的亲信。
“好!”有幸观盛况的路人看呆了,纷纷议论:此乃朝歌一绝。
各位主子的亲信就此露了脸,没发生意外。姚悟晟心中叹大气。
“当当当!”先锋将军派的清秀御林军下属,踩着高跷,摇着羽毛扇,并不会表演,然高跷走得出神入化。
又一次蒙混过关了!姚悟晟抖擞精神,带了钦犯已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此次进城,为求里应外合,各位主子往邀月宫队伍里塞满了人。
来到府衙外,副将下属猛然掀轿顶,抱起歌舞伎像仙女下凡般,落到地面。
已将他们带进来了,剩下就交给邀月宫的歌舞伎和学徒表演了。姚悟晟大喊:“撤!快撤啊!你们杵在那,挡着姑娘们献艺了!”
宫主说要喊得名正言顺,以此才能令人不怀疑。
“哇!奇迹!”
“妙!”
“绝了!”
……
城中达官显贵闻讯而至,大小软轿、马车,将府衙外堵得水泄不通。
水袖飘绕,罗裙飞舞,彩烟缭绕,美轮美奂。
精妙歌舞表演不到半个时辰,便聚集了常年在城中生活、扮作普通百姓的达官显贵土匪,也将城里从前仅受命遭问斩府尹的将士们拢到了此处。
怎么还不攻城?姚悟晟忐忑不安。
忙着演出的歌舞伎们人人岌岌自危,纷纷担忧演给土匪们看,万一攻城失败,脑袋搬家……
“轰!”巨响忽然而至,随即接二连三。
“什么事?”围观的土匪们嚷嚷。
“哎呀!”姚悟晟装作慌乱,“先避一避,等弄清状况再演。”
钦犯学徒将熏出彩烟的炉里搁了特制颜料,转眼间墨色烟雾在府衙前迷散。
“这边走!”不必姚悟晟再假惺惺装害怕,世子下属领歌舞伎们往事先探好的藏身之处,狂奔。
贤王下属负责为歌舞伎和学徒们断后。
“姚悟晟?”副将派的人单独保护姚掌柜。
“这里!我腿短,跑得慢。”要打仗了,姚悟晟关键时候掉链子,连摔两跤,以至于成人未能看见趴在地上的他。
“扛你走。”副将一下属夹小鬼头于腋窝下,飞窜。
攻得进城吗?姚悟晟担忧。
“咳咳咳……”毫无准备的土匪们慌乱之余,吸入了大量墨色浓烟,胸口窒闷,咳嗽不已。
好耶!捂着口鼻,姚悟晟瞧见了几个吸入特制烟雾,承受不起而倒下的土匪,心中大喊:胜出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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