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杨锱城不信,闫芳香张开了被窝,一副任君检验的模样。
杨锱城钻进了被窝,将闫芳香抱得紧紧的,因为刚烤了火,胸口热气腾腾的,闫芳香贪婪的汲取着温度。
杨锱城调侃道:“像我这样才是火身子呢,你就是水,再冷都成冰了,我明早就走,晚上再回来,记得点炭火,我要烤的。”
自己想烤火是假,逼闫芳香用炭火才是真。
闫芳香诧异道:“明早就走,晚上再回?你忙什么呢?怎么这么折腾?”
杨锱城目光闪烁:“主家的汗血宝马丢了,想重新买两匹,暂时留在临安县等商队,大约得六七天。我睡不惯客栈,便跟主家告了假,晚上回家睡,白天再去陪主家找马。”
闫芳香轻哦了一声:“相公,你主家来到临安县了?他一直对咱家挺照顾的,你怎么没邀请他到咱家来住呢?”
杨锱城果断摇头:“让过了。主家说啥也不来,大富之家,说道挺多的,不来,咱也不能强求。”
闫芳香轻哦了一声,热情,也得点到为止,太过热情,反而让人家心里不舒服了。
闫芳香信以为真,不再追问杨锱城白天走夜里回的问题,只紧紧搂着杨锱城腰身睡觉。
相公在侧,满满的安全,恶梦,也仿佛远去了。
待娘子沉沉睡去,杨锱城悄然低头,轻吻娘子的额头,声音嘶哑道:“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闫芳香没睡沉的四脚一激灵,杨锱城忙轻拍闫芳香后背,嘴里呢喃着:“别怕,我在呢,在呢。”
天还没亮,杨锱城就动身起榻离家,夜夜明月高悬时回家,天不亮就离开,晚晚冲冷不澡换衣裳,如此周而复始,日子苦得堪比三伢子熬的那只小鹰。
闫芳香,由最初的一夜惊厥三四次,到一两次,最后,一觉到天明了。
杨锱城的心也终于彻底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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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天以后,流民彻底返乡,这场因赈灾粮没能及时下放产生的祸端,也就此结束。
杨锱城也彻底把“主家”送回了京城。
再从京城返回时,拿回了二十两银子赏钱。
额外又拿回了吃食,除了豌豆黄,还有一件稀罕物-----酥山。
(注:酥山,古代牌冰激淋。)
这一吃,闫芳香又爱得不得了了,明明怕冷,偏偏吃冷,再烤炭火盆,孩子气的模样,让杨锱城忍俊不禁,比自己吃了酥山还高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