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他再有动作,盾后一大堆人,换了弓箭在手,参差穿插站好队形,掩在盾阵之后,三五十箭矢,直接兜头盖脸向宁郃射去。
宁郃不敢怠慢,挥刀斩开身侧墙板,沉肩撞回屋内,直向窗口冲去。
此时窗外那五旬男子,也持剑与多人战成一团。
只见道道剑气纵横间,两个头领似的人物,手持两杆大刀,卷起蓬勃劲气,艰难抵挡在前。
还有两人手持骨朵长鞭,在左右环饲,不时抽冷子上去来一下,不管得手与否,闪身就退。
那五旬男子周旋片刻,寻了机会,眼中厉芒一闪,一道剑气猛地向前横斩,将四人尽数笼罩在内。
四人连忙合力抵挡,却还是被齐齐斩退,兵器砸在胸口,鲜血涌出。
然那男子却不欲再与之纠缠,挥剑斩断一匹马的缰绳,跃上马背。
宁郃见状,悄悄汇集真元,劲气凝在梭镖上,甩向其后背,正是祭星一式再现。
男子马背上惊愕转身,侧身竖剑阻拦。
然而梭镖直接击断剑身,从其上腹透入,直没近尾,将之打落马下。
追来四人,也不顾俩人缘何‘内讧’,顿时扑上。
那男子破口大骂间,也只得忍耐伤痛,与之再战成一团。
剑气扫荡间,快速连斩两人。
这边,宁郃早已悄然翻上楼顶,约摸了位置,踏漏屋顶,旋身落下。
那雄壮大汉,指挥人冲向屋内,未及跟进去,便觉心中悸动,刚侧身一躲,头顶便落下泥土瓦片,哗哗掉落,宁郃的身影也随之落下。
当下不由分说,手中一杆铁棒,就向宁郃砸落。
宁郃手掌裹满劲气,直接将其铁棒上劲气拍散,一把将铁棒抓在手中,另只手送刀前刺。
雄壮大汉血脉贲张,却不见将兵器拉回丝毫,正绝不妙,想撒手退走。
便感觉突然一轻,将铁棒拉了回来。
只是与之一同过来的,还有宁郃和他送出的长刀。
不及再退间,宁郃长刀已经扎在其颈间,直接透入两尺。
一拧一划,将长刀带出,宁郃顺着队尾,杀向了没太反应过来的一堆人中。
并没有被抬出去,而是来到之前有灯光亮起房间中的哥舒武,被七手八脚重新包扎了伤口,套上了衣物。
一人扒着门缝,将过道情况告知哥舒武和几人知道。
“撤!刘祁反水,你们不是他俩对手。”
哥舒武面如金纸,大量失血,缓了哪股怒意支撑,他声音也虚弱很多。
但同时也让他清醒很多。
以他这些人手,单独留下俩人任何一个,都有可能,但分兵两战,最后只能是被俩人屠戮干净的结局。
救他出来的几人,听令而行,扛着他就往外走。
五旬男子刘祁,即便伤及内腑,却终归没像哥舒武那样,半个腰身都被斩开,连站直身子都费劲。
真狠下杀手,四个神定境武者,并没能缠住其多长时间,待哥舒武一行,从楼内行出前,便已是尽数倒地。
但外面一众长矛手,也趁此期间,一并远远跑开,换了弓箭在手,分作三队,批次轮流发箭,将之死死控制在马棚之中。
哥舒武见状道:“刘祁,你终究是裴家门客,你不仁,我却不敢不义,再给你个机会,我们联手,将楼内刺客杀死,我便任你离去如何?”
刘祁冷笑道:“他死了,我也走不了!但若是我走了,你们全力对付他,他却也是必死,你不如让我就此离去,以后咱们一别两宽,再不相见如何?”
哥舒武也不装了,讥讽道:“一别两宽?怕是你前脚离开,后脚就绕回来,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刘祁却不言语,只是心中暗骂自己,为什么如此着急,不然已经得手了也说不定。
哥舒武却再道:“放你走也不是不行,我并不想与裴家为敌。但需你以裴家名义立誓,自行远去,不再回返。不然,咱们今天纵使都死在这里,我也得拉你陪葬!”
这番话哥舒武说的是斩钉截铁。
现在他对刘祁的恨意,并不下于对他尚不清楚是谁的宁郃。
若真走不了,他宁可死在这儿,也得把这俩人都留下。
刘祁听出其决绝之意,且自己也伤痛难耐,恨恨看了眼楼里,当场立誓,暗咐哥舒武太过天真。
若誓言有用,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哥舒武自也不在乎其言真假,只是暂且给他个台阶下,让他先行离开罢了。
同样恨恨看了眼楼里,哥舒武还是个放弃留下所有人围死楼里宁郃的打算。
随后还是作罢,免得拼死宁郃,真被刘祁减了漏。
这里,他是不会再待了。
相比其他,他还是更想先保住自己的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