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郃不由啐上一口,“真特么脏!”
牧柏一愣,“就这?你就这一个念头?!”
他以为宁郃怎么也得拍案而起,然后别管是辞官,还是请调,或者其他什么动作,想尽办法回北境参战才是。
现在这表现,是不是太过平淡了一些?
“回不去。”宁郃却是苦笑摇头,有些事牧柏不清楚,但他心里明镜一样。
私下给将士们补足抚恤之类的事,不止他做过,很多人都做过,甚至那些从各地调入镇北军为将的勋贵子弟做的更多。
他们被调入镇北军,是他们可以为泰和帝所用,不管什么事都可用的那种。
而这其中,他们丰厚的身家,本就是一个很可用的点。
镇北军现在可以说,一半是戍边的边军,一半是泰和帝通过那些勋贵子弟掌握的皇室‘私军’。
包括大将军蒙鏊和狼骑将军萧炌在内,带着一心守边的将士,外战北律。
而另一半人,目光就盯在宁王府上下,随时待动。
七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没有一点儿手段在,早崩了个屁的。
他打济北刘家那个玩意儿,往小了说,只是他一时意气,往大了说,也是两派人而今对立和摩擦的一种体现。
萧炌当时掀桌子,也是对这种情况不满的一种表达。
针对宁王,他们尚且可以中立,只顾戍边,不理其他,
可再想向他们现在手里兵力插手?
当时也就宁郃动手快,要不萧炌都得特么拔刀。
他现在不敢乱嘚瑟,就是不想有人拿自己当了因由,让他们再有对萧炌等人发难的理由。
而他虽然被保下命,但也相当于对子,他弄掉了另一派一个人,自己也是必须离开镇北军。
回去?回哪去?哪有地方可回!
临战之际,再给人由头生事么?
说句不好听的,大溱输一场,输的起。
即便律军破境,大溱也承受的起这个代价。
但镇北军那些一心戍边的人,输不起!
不仅因为他们的命只有一条,也因为他们的信念不容崩塌。
泰和帝不会想看到律军破境,不会想看到边军生乱,但很多人巴不得他们全都死绝!
一旦战败,锅是蒙鏊和萧炌他们的,那些位置,可就是大家的了。
眼馋的人,多的是呢。
“真特么脏!”同样的话,再从牧柏口中说出,而后笑得癫狂。
“虎啸山林方为王!而今大溱只只猛虎,却被重重枷锁绑缚,可笑!可笑啊!”
“别特么笑了!今晚我特娘好像搞不定了!”
草庐外的高小高不知他俩在说什么,也不知牧柏因何如此笑声疯狂,他只知道自己他喵的有麻烦了。
浑身真元一震,略带惺忪的醉眼,瞬间清醒,提了一对手戟在身侧,凝眉看向巷口。
那里他们楼主百里玄祯,已经和一白发老者对在一处,短暂交手之后,谁也不敢乱动。
而他们一侧,足足二十多人,分成两波向此处行来。
听云楼的其他人虽然也在赶来,转眼便至,但人数对不上,满打满算也就十三个人。
成郴醉眼朦胧看向行出的宁郃,打了个酒嗝,才道:“二哥,我就说你沾点啥,要不咱找个庙啥的,拜拜去吧。”
“屋里睡觉去。”宁郃直接拎人给塞草庐里,侧首看向高小高,道:“你们的人,保护先生,对付冲先生来的人就好。剩下的,我自己来。”
“你?”高小高啐了一口,“你行……么”
话音未落,宁郃已然冲了出去,让其瞠目结舌。<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