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嗯,好。”游政明尴尬回应,游溪哪里会做羹汤给他吃,分明是那几个主仆不分的正在用午食,不乐意搭理他。
“喂,大侄儿,你不是说还有第二件事要说吗?这大哥的孙女儿嫁给至元侯,能给我解决什么麻烦?你别是为了和大哥攀交情,随意搭上我,故意逗我玩的。”游政茂原本因为前几日家中货物被扣,他上游顺俢家求情,却连门都没得进去而生气,可真没有一个人理他的时候他又慌了。
“八叔父莫急,这第二件事也与大侄女儿有关,就是那火室。”游顺俢手指不远处的火室。
众人目光皆跟随而去。
那以黄土搭成的一间小室,内里温暖如春,可种反季蔬菜的事,游家人都知道,在他们刚来的那天,四处探看,发现区区一方黄土小室内竟有青菜时都惊诧不已,还想晚上就去择些来祭五脏庙,哪成想,那时失魂落魄的柴夫人玉麦秋葵等人,将其守护的极其严密,只要他们想靠近,她们就会怒目而视,发动攻击。
游顺俢是在两年前知道这个火室的。
游政明一脉,虽然是游氏嫡支,可净山游氏祖坟却不单是嫡支一家所有,旁支的游氏族人在死后也可埋葬于此。
两年前,游顺俢来祭拜几年前去世的父母,便看到正在火室内捣鼓的游溪从屋里拿出不少夏季才能见到的蔬菜。
他当即起了兴趣,想去探看一二,哪知这一看又让他发现奇妙之处,就是这火室竟不费一柴一碳。
游顺俢赶到奇妙和有兴趣,当即上去跟游溪攀关系,意图说些好话,让那时只有十五岁大的游溪在他的忽悠下将此火室的制造之法赠与他,可游溪却只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就把他赶出了火室。
游顺俢第一次出师不利,第二次就以官位来压,说话也不大客气了,游溪却不怕他,还反讥他一句,“游大老爷,马上就是升官考绩的时候了罢,你说我要是去宪府捧着火室建造图纸告你一状,你会怎样?为官做相的人不好好为黎民百姓除困,为圣上分忧,反而以官位威胁我一个弱女子,游大老爷真是好样的,识相的就赶紧滚。”
游顺俢想得到火室建造图,是奔着升官去的,若是游溪在这关键时候,将他威胁族中嫡支女儿的事抖出去,他就会被宪府官员攻讦不敬不顺,欺凌弱小,影响他三年一次的升官考绩。
游顺俢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忍了游溪对他的讥讽,不在轻易行狂悖之事,直到今日,他觉得游氏嫡支都不能轻易得罪他了,才再次上门。
“至元侯是朝廷重臣,这火室又是个新奇玩意儿,倘若阿溪以此为嫁妆,将建造图纸献给至元侯,至元侯定然会更加爱重阿溪。”
其实,在游顺俢的观念里,游溪根本不可能拒绝赵显,一来赵显家世显赫,时下的小女娘那个不想做风风光光的官夫人,尤其游家如今还不是官宦之家了,二来还是赵显家世显赫,就是游溪真是特立独行那个,赵显也可以逼她就范。
毕竟赵显的官位可比他高多了,顾忌也比他少多了,游溪那套捧着证据去宪府告状的招数,对他有用,对赵显却是没用的,倘若游溪真敢不从,赵显有的是办法让她就范。
“那和我的货有何关系?”游政茂只关心自己的货。
“八叔父,如今伯父家才刚没有人做官,你行商之路就艰难起来,但倘若有人知道你是未来至元侯夫人的八叔祖父,他们还敢对你造次吗?就是真有那不长眼的,到时候阿溪一去跟至元侯说,至元侯还不立刻就为你收拾人出气去。”游顺俢画大饼画的得心应手极了。
游政茂一听,不屑哼了一声,“游顺俢,枉你还是从游家曾祖父辈分支出去的,竟还没有我这个从太祖父辈分出去的清楚,大哥家这个大孙女儿和游家并不亲厚,等她飞黄腾达了,游家没一个人再见得着她。”<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