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彦见到对方这样一说,当即站起身來走到对方面前,举起拳头就向着对方的脑门敲了几下,所用力道倒是不小,直敲得对方一阵剧烈地疼痛,
上官玉儿见之心中一惊,虞师弟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对方回答不如他之意,那么就随便敷衍几句便了事,何必出手伤了那老怪物,
若惹得那老怪物生气,那么他所求对方的事情岂不是付之东流了,
那登霞真人心高气傲,好心以礼相待虞彦,但却被对方这样一拳打下來,心中自然异常愤怒,你干嘛打人啊,
“疼吗,”虞彦问道,说着还要再去打对方,
“疼,”登霞真人被这样一问,初觉你打了我,还问我疼不疼,你不是找打嘛,刚要跳身起來大骂,不过下一刻,大脑中一阵灵光闪现,倒觉得此中有真意,
还未见到什么行动,他也就强行压制了内心的愤恨,思考其中深意,
“对啊,万法皆空,万事万物皆空,我又为何会疼,不仅仅很疼,而且还感觉嗔怒,傲慢,我口上说万法皆空,可眼下又要生气,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看來这次我是真的遇到高人了,”登霞真人心中念想着,一时间倒是愣在了那里,
“既然妙法皆空,那么我这一法又如何,你这一疼又如何,我这法空不空,你疼得空不空,”虞彦看着对方问道,
那登霞真人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仿佛看见了什么,仿佛又沒有看见什么,就是有那么一层薄薄得纸,可是总也捅不破,
“山高万仞,意在登霞,你居高处,为何不到,”虞彦一声巨喝,
那登霞真人听到这里,有些恍然,可是还差那么一点点,仿若隔靴捎痒,
“世人执着于有,如同和尚执着于空,二道虽然以对待相异,惟有离开二道,方可见中道妙义,有是一边,无是一边,离是二边行于中道,是为波若波罗密,
你住空,住道,住玄,住高,看似远离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其实恰好处处执着,摆脱不了色受想行识,而达到五蕴皆空,
昔人指月示人,你看到的是‘指’而非‘月’;却将‘指’代‘月’,岂不是错得离谱,
所谓语带玄而无路,你谈个什么东西,”
“我悟了,哈哈,不对,我的舌头不是个东西,我的想也不是个东西,悟了也不是个东西,多谢道友,多谢道友恩师,”那登霞真人顿时恍然大悟,高兴地手舞足蹈一般地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來,
虞彦观其言行,就知道,对方是真的悟了,
看着登霞真人的反应,上官玉儿这才放下心來,沒有想到她的这位虞师弟的佛法倒是比之过往更深刻了几分,让她心中生出了几分油然而生的敬佩之情,
接下來他们又谈了数个时辰,相谈甚欢,十分融洽,
最后,登霞真人并沒有收虞彦和上官玉儿什么灵石,而是主动将二人送到了登霞山的山峰峰顶,
这山之高,倒也出乎了虞彦和上官玉儿二人的意料之外,
三人飞了上万里才堪堪到了峰顶,峰顶只不过是一个方圆数十丈大小的小盆地,如此高的地方,崖壁上却是姹紫嫣红,蓼箩曼曼,
四处望去,下方处于一片白色的云海之上;而上空却是一片青冥,
“虞道友就要突破眼下渡劫后期的境界了吧,你也无需瞒着我,前面來找我的人也只不过将登霞山作为他们一个升仙的预设地点,他们却是根本就沒有做好升仙的准备,
毕竟,要接受最后一劫,,升仙劫的人在这个六祖大陆上,我还沒有听闻过,
说起來惭愧地很,上万年时间了,老儿我才堪堪抵御得了九劫中的第七劫,在这个大陆也算是排在第三位了,
但我感觉你身上的气息却和我所知道的六祖大陆上的其他渡劫期的道友很不相同,看來你应该是一个幸运者吧,”说道这里,那个登霞真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虞彦,
虞彦自然打了一个哈哈地说道:“既然登霞道友看出來了,那么虞某也无隐瞒的意思,我却是在过去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机缘,可以无需历经九劫从而直接飞升,
眼下我就是要在这里突破我的渡劫期后期的修为,从而直接达到地仙境,最后飞升,”
那登霞真人心中亮堂,淡然一笑地说道:“嘿嘿,老夫可是羡慕得很啊,不过再过个万把年,老夫还有机会的话,或许在天界可以和虞道友再次论道参禅,
眼下虞道友的仙缘已到,那么老夫也就不再打扰,这就去了,”
说完这番话,登霞真人也就化为了一道白色流光向着山下遁飞而去,
虞彦淡然一笑,对方倒也是一个精明之辈,知道不可能从他身上有所得;就以此表面心迹,交他这个就要成仙的人一个朋友;这份不知能否还得了的情,他自然也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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