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朕,你现在又能把朕怎样呢……即便你现在不在这天牢里,而是堂堂正正的站在朕的面前,你又能奈我何?”
澜沧洙冷冷道。
天牢的入口处,早已经有一身影提着篮子姗姗的走进来,却被澜沧洙的声音震在了原地,没往前再走一步,最后缩在拐角的角落里。乔寒烟手提着篮子颤抖着,而里面,过了一会儿就又传来了声音。
“朕娶了你的妻子,大澜的第一美人金元宝,朕唯恐你不死心,而朕又烦恼冰绡的纠缠,于是就设下这样的圈套让你如今站在了这牢笼里,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合情合理多了呢……江稷漓!”
随后,便是那澜沧洙的仰头大笑,笑的十分的爽朗开怀,甚至都要岔气了,当那张缺少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大笑。
角落里,乔寒烟用手使劲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唯恐自己只要稍微放松了,就会发出一些惊吓的声音来,刚才她的耳朵听见的事情如同旱天雷一样,令人难以置信。
“到头来你还是怨我夺走了她,可是你可曾清清楚楚的问过她,当日是不是她亲口说要嫁给我,对我说她此生绝不会踏入这大澜的皇宫做你的女人!你可曾问过她,为何她一夜之间就言而无信的背弃我,在那场赌局上面下那样的筹码,这都是为了什么!”
几缕乱发肆意的挡在额前,江稷漓直起了身体站起来,缓缓说道。
此时的语气,就像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就输了一塌糊涂的赌徒一样,有些苍凉。这些话,并不是编造的,而是对于自己心爱的女子背叛,对于眼前的澜沧洙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没有办法轻易的释怀。
澜沧洙的身体微颤,不知道是为何,江稷漓所说的话是那样深深的刺痛了他。尽管金元宝在他的心里还没有生根,尽管他深信自己并不喜欢那个女人。
真正喜欢那个女人的,应该是如今生不如死的躲在地下室里面的纪月缺才对,是那个唯一视金元宝为心脏的男人!
可是,至今为止隐藏在澜沧洙心底的秘密,那个他与纪月缺约定此生都不会说出口的秘密,让他试图对金元宝百般呵护,却还是忍不住自己原有的些许*,而让她饱受煎熬。如今,当他知道金元宝曾经对江稷漓说誓不愿成为他的女人,他感到了空前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