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江稷漓苦笑道。
此时,那笑在沐一一听起来分明是带着讽刺的,讽刺她的明知故问。
他亲手种的海棠,他亲手毁了他们,除了那些海棠已经逝去他本身的意义,还会有什么原因!
江稷漓的身子木讷的转过去,沐一一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也不知是夜晚太黑了,还是眼前不知不觉的模糊了起来,看不清那人离去的轮廓,也听不清江稷漓在转身的时候,口中悄声的一句话,微弱的如水上的波纹,飘渺,最后只留下一些余味,可沐一一不知道那是什么。
“小姐?你……为什么哭了?”乔寒烟惊吓道。
手指着沐一一的脸,不解而心疼。
这时,沐一一那双一直望着江稷漓消失之处的眼睛,才忽然的随着她的牛头转过来,然后,她便惊异的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脸颊上面。
冰凉,湿润。
心中本无半点的波浪,可是却是这样静悄悄的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静悄悄的落泪了,沐一一不禁的一声苦笑,就像是方才江稷漓望着那些海棠时候的笑声一样。
“没了好,要是我走了,这些海棠又应该给谁看呢?不如就这样没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