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婆娑中菀儿看到了一个背影从夏珩寝宫前走了过去,那背影像极了夏珩,菀儿叫着他的名字看到他没有反应,于是她追了出去,就在快要追上他的时候却被沐尘拦住了。
他把像是脱缰了的菀儿抱住,菀儿睁不开沐尘的胳膊情急之下将他咬伤,沐尘吃痛,菀儿趁机甩开沐尘去追那个影子,却发现那个影子走远了,找不到了。
沐尘呲牙咧嘴的捂着被菀儿咬伤的胳臂来到菀儿面前对她说:“人家在躲你,你有何必呢!”
菀儿抽泣的说道:“可是在青龙镇,在红莲教,他做的一切都是爱我的呀,可是为什么回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菀儿越哭越伤心,折让从小看她长大的沐尘很心疼,他把菀儿拥入怀中笑着说:“我的傻妹妹,你从小不是说你是属仙人掌的吗,插哪就活哪,可你现在面对这么点小挫折就痛哭流涕的这也不是你的作风啊,你别忘了你娘当初给你取这个名字的初衷,步菀儿,只要你想,一切都不晚!”
菀儿听着沐尘的话骤然破涕为笑,是呀,自己是属仙人掌的,插哪就活哪,一切都变了,只有自己的哥哥没变,他还是那么疼自己,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说一些大道理给自己听,他跟小念不一样,小念的话让她很受用,沐尘的话让他很幸福。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还带着未干的泪滴,又因为幸福和满足而红润着,泛出慵懒暧昧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点也没了刚才的哭泣的样子,这一切立刻让沐尘想到那个词:天生尤物!
菀儿美丽让沐尘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菀儿吓了一跳,推开沐尘质疑道:“你干什么!”
沐尘这才缓过神来,对自己的冲动感到愧疚:“对不起!”
菀儿生气的道:“我说的没错,皇宫就是个大染坊,我变了,你也变了,一切都变了,我想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话音刚落,菀儿转身就走,沐尘觉得自己刚才真有有些冲动,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后悔,他大步走上前想要拉住菀儿解释清楚,没想到这一幕都被追上来的小念看到了。
小念以为沐尘在欺负菀儿,不容分说一拳打在了沐尘脸上,沐尘吃痛不住向后倒了两步,等他站稳了回过神来却发现这个打自己的人他不认识,他质问道:“你是谁啊!”
小念傲慢的说:“我是谁不用你管,总之你欺负我的菀儿就是不行”
菀儿看到小念打了菀儿心疼不急,毕竟沐尘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哥哥,他走过去轻声问道:“疼不疼呀!”
小念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的说:“这……”
沐尘学着小念的样子傲慢的说:“菀儿是我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小念突然觉得菀儿对自己说的海誓山盟都是骗自己的,恼羞成怒的她将菀儿推倒一边与沐尘打在一起。
让人不能接受的种种,一一在菀儿面前出现,本身就脆弱的菀儿显然不能接受这些,她看着两个男人为她大家竟然笑了出来,她拍着手给两个人鼓掌,或许她一直渴望有人为她这么做,也许她一直渴望为她打架的那个人就是夏珩。
太医院。
梁万顷已经升为太医院院判,虽然他年过五十岁了,但是他有一个不错的家庭,妻子叫柴瓷慕,据说是梁万顷去乡下探亲时认识的,他说瓷慕和他相遇时,孤苦伶仃,身无分文,梁万顷见她可怜就让她跟随在自己身边,日子久了,瓷慕对梁万顷有了感情,就嫁给了他,但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叫瓷慕的人,身上散发的独特的气质,谈吐文雅,落落大方让周围邻居对她是赞不绝口。
梁万顷有个女儿叫梁雪莹,年方二宝,出落的亭亭玉立,出水芙蓉,梁万顷老来得子一直把她当做掌上明珠。
梁万顷的日子过得不错,除了每月的薪俸,有一张巧嘴的他还能从请脉的小主那里得到一些客观的赏赐。
除了太医院应当的职守,晚上也会有太医在当值,以便皇上和妃子们随时召见。
这个月是梁万顷当值,瓷慕和梁雪莹心疼梁万顷每夜当班,白天昏昏沉沉的回到家太累,索性晚上就搬到太医院陪着梁万顷,一家在一起其乐融融。
这天晚上,三个人在太医院闲来无事就踢起了毽子,传到梁万顷那里时由于他用力过猛将毽子踢到了墙外,梁雪莹准备去取,瓷慕怕雪莹不认识路就没让她去。
瓷慕到了墙外,左找右找怎么都找不见毽子在哪,忽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着自己的毽子,瓷慕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就伸手去拿,没想到黑衣人故意刁难她,将毽子藏在身后,瓷慕看到黑衣人这么做生气道:“你这是干什么!”
黑衣人笑道:“不干什么!”
黑衣人尖声细语,伸出兰花指妩媚的看着瓷慕,像个女人一样笑道:“呦呦呦,还急了,想不到如此端庄,落落大方的柴皇后,柴梦竹,竟然屈伸下嫁一个太医,真是委屈了柴皇后”
瓷慕听了这个太监的话心头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底,不会是诈自己吧,转念又一想还是试试的好,看他知道自己多少。
瓷慕赔笑道:“大人认错人了吧,柴皇后都死了好些年了,我怎么可能是她呢!”
太监笑着说:“你家梁大人虽然给你易了容让你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在人世,但你就是柴梦竹,这一点错不了”
瓷慕指着太监骂道:“你真是强词夺理,无理取闹”
太监摆弄着兰花指道:“当年你假死骗过了端妃一党,端妃一党被灭的三年后,以端妃侄女为首的云儿一党死灰复燃,你怕夏天佑和后宫会在陷入到危机之中你就把你侄女文谦送入宫中,暗中教她对付云儿,步步为营,如果你说我强词夺理,那么大可找文谦当面对质,你敢吗?第二,你的墓穴是空的,这就证明你没死,第三,谁会傻到把自己的姓名拆开当名字的(瓷慕,此木,柴)”
听了这个人把自己的身世说的头头是道,有鼻有眼,她吓坏了,没想到这些年的苦心经营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破了,明明自己掩藏的很好,他很怀疑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柴梦竹疑惑的对太监说:“你说的都不错,我也不否认,但是我能知道你是谁么?”
太监伸出兰花指窃笑着用戏词唱到:“奴才张庭方是也!”<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