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少年下洋弘天恩,娈侍姜氏沦落红(1 / 1)

温柔男宠 完颜水遥 2733 字 2019-10-02

 郡主取笔墨,将郡马*的青纹画将下来,吹干后递郡马看。郡马看见画的是一条龙,只是爪子有些模糊,身骨也软了一些。郡主让他倒过来看,一倒就成了一只凤凰,很清晰,不像龙般模糊。再横过来看,是一个笔画复杂的篆文,郡主说,那是“蓝”字。郡马把画拿过去,把“蓝”字倒了看,看见在一座半岛上,写着一个姜字。如意还不解其义,求郡主说个明白。郡主不言语,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在徘徊踱步。忽然停下来,问道:“你父亲当年给你说过甚么要紧话没有?”如意道:“好像没有,一时记不起来。”郡主道:“那他给你给过甚么没有?”郡马道:“卖给螺州干*那年。家里窘迫,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就给了咱家一把木梳。他说,如果咱家有了自由身,就把那木梳给砸了。”郡主问道:“那木梳在哪儿?”郡马从箱子里取出来,交给了郡主。郡主砸了它,见木梳中藏有一张字条,用蝇头小楷写道:“吾儿如意:我本华夏山东姜家二少爷,小名事蛮,官名子戊。本在私塾读圣人经,不期被海贼虏去,卖与女国屈家。前番官府言汝母通贼事,非诬陷。若能归国,就此认祖。”郡主看吧,反复道:“甚是,甚是!”如意呆呆的看了半天,问道:“奶奶说是甚么?”郡主奶奶道:“要找到我公公,方能澄清一切。”如意道:“官府都找不到,咱家到哪里去找?”奶奶道:“我想办法,莫急,莫急……还有一事,不能让燕右相知道你是姜氏儿子。看你……偏把他的儿子娶进了家,自个儿身边拴着一只狼。”如意道:“让他高兴高兴,就不要人了。你既然怀上了如玉的孩子……咱家把大房的名份给逸筠。”郡主道:“胡说!”郡马哭道:“咱家说的是真话,只要父亲平安,我能舍得那个名份。”郡主道:“这事不急,不急,咱们还想别的办法,从长计议。”郡马哭道:“等到你计议好了,咱家父子就也已人头落地,你蓝家也会完了。”郡主道:“那就这么着,你要委屈一下。”说完匆匆地走出去,星夜跨马进大内。

原来此凤鸣国与中国不远,只要熟海路,从山东出海,半月就到。历朝历代,朝贡不绝,系天朝外藩,常受羁縻。只是十几年前,也就是老女王在位时,断了进贡不说,常引海贼寇边。朝中顿起轩然大波,主战者有,主和这也有。但当时国家正在西部与胡、戎二国开展。大军分两路,五十万翻喜玛朗雅,另五十万越葱岭,跨天山,欲将中亚和南亚扫荡平定,征途迢遥,日费百万,还真的抽不出力量,组织船队平此海中蛮女国。故欲仿古代羁縻外藩例,赐宫女或皇亲女子慰抚,叵耐此是雌凤之域,所上表中但要男子和亲。由于西北戎事吃紧,一段争吵后,朝议恩准其请,诏告天下:本年恩科,落榜少年中,若有赴此国难者,赐进士功名,封抚远侯爵。出榜后,虽有许多人来请命,但或长得过分丑陋,或年事已高,选不出一个满意的。恰在此时,不意有本科探花山东姜子钺,愿接此事。原来子钺有一哥哥,叫子戊,十一岁时被海贼虏去,三年余杳无音信。第四年山东巡抚衙门提审一帮海岛时,招出曾将姜家公子卖给了凤鸣国拐子。子钺觅兄心切,就应了下来。朝廷赐爵赏金,叫凤鸣国公使用船载了去。

等姜子钺下嫁凤鸣国时,老女王已驾崩,四十七岁的凤珦嗣位已逾两年,正宫凤马和侧宫凤驹皆已立毕,姜子钺无处可填,便暂赐娈驹诰命。缘他是天朝人物,年方二十,倜傥飘逸,能盖内庭三千美男,风珦连续数夜宠幸了他。偏偏这姜子钺自视是天朝探花,侯爵身份,不大把此岛国雌凤看在眼上。这就惹怒了风珦,下谕贬为待抱。其实这偌大的深宫,只有女皇一个女人,哪里能顾得上去抱那些待抱。受到冷落后,一是无处求助,二是不准出宫,所以寻找哥哥之事,无从落实。姜子钺终日忧愤,写诗抚琴排遣春秋。他的诗不久流出宫外,感动了凤蒹公主。凤蒹公主求母皇将他赐给她,女皇准奏。此事被皇太女茑听到后,想道:姜待抱是天朝下嫁给女皇的,今天赐给了蒹,是否有废立之意?从此惶惶不可终日,开始招一□臣筹谋逼宫篡逆。右丞相燕悦卿替她筹谋道:“要想成此功,要做五件事:一曰绝源,二曰活源,三曰外结,四曰砺兵,五曰许爵。绝缘者,夺得姜氏,绝彼天朝恩源;活源者,恩宠姜氏,派使天朝,言太女忠于彼国故,举是义;外结者,向诸国借兵,许以重金;砺兵者,放心腹外任,团练民兵;许爵者,凡助太女举事者,许以*显爵,犹要对姜氏,答应正宫。”于是,她们派刀客入公主府劫姜子戊,遣细作联外寇,给朝臣妄许官爵,叫云研等封疆大吏团练,已磨刀霍霍,伺机待动。等到凤珦发觉其谋,以无从下手。

去年天朝忽派钦差慰抚,问抚远侯安否。凤珦女皇诳语道姜子戊已故,钦差要看坟茔,风珦借口搪塞。其实,天朝已知子戊下落,只是想借口出兵罢了。如今西征大军凯旋多年,四海升平,欲出一支船队煞煞凤鸣此国傲气。恰遇得皇太女为内应,就有了十分的把握。除华夏外,凤鸟翔几个岛国也借了兵。凤珦忙召集心腹密议对策,多次议而无果,便赐酒遣之。今日独召左相蒋韵,道:“若能救国家,凤家永世不敢忘!”左丞相蒋韵道:“若能找出姜待抱的兄弟,便能引出待抱。然后给他许以新储君驸马,亦可放归,叫她任意定夺。再向天朝遣使,上表请罪,自销帝号,乞请封爵,就不会帮助逆党。天朝大国自古不甚看得起化外之邦,只要我等有藩臣之心,也懒得飘洋过海理此撮尔岛屿。”女皇道:“只是怕不肯就此罢休。”蒋韵道:“如果还不肯……老妇不知当不当讲?”风珦女皇道:“国老但说无妨,朕不治你罪!”蒋韵道:“陛下退位,禅让皇女。”女皇道:“我早有此意,若能救得社稷,往天朝请罪也不敢辞。只是不知哪个皇女堪负凤家江山?”蒋韵道:“此是陛下家事,老妇不敢妄议。”女皇道:“朕以天下为家,家事乃国事,国老不指点,朕问谁去?”蒋韵道:“茑忤,蒹淫,蓝正。只是蓝最小,又是玉液郎所生的庶出,恐怕内外不服。”女皇道:“朕意已决,只要蓝能此时助朕,皇亲必服,皇亲服则天下服。”正在此时,宫娥报三皇女在门外候旨。

宣进后,郡主奏报了如意身上的图纹及父子故事。女皇谕敕:派三千人秘密侦查,寻得姜子戊者,赏金百两。第五天,在京师一青楼中,果然找到了姜子钺,是那个同郡主府奶妈给面首们讲授*的男娼来禀报的,正是: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姜子戊当年出城后,是怎么来到的京师的?又是如何落成红尘男娼的?要知详细,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