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斩仙国皇子(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这是个像火焰一般随时都可能熄灭不见的女人,无论北唐黎怎么问,红衣女子就是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

恍惚中,红衣女子化作一团火焰朝着殿门飞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中弥散着焦灼的气息,是那女子存在过的唯一证明,一个像火焰一般的女子,一个令他捉摸不透完全无法掌握的女子,是那么的能够燃起他的热情,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对一个女人动心过了,自从庄皇后离世,他就再也找不到那种令能够让他心潮澎湃的女人了。

他急切的起身拉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守在门外的梁勇跟一身着红衣的蒙面女子。

看那女子的身段竟然跟他方才见到的女子相差无几,北唐黎微微一怔,随即望向梁勇问道:“梁丞相你这是...”

“老臣参见国主。”梁勇不慌不忙的拱手作揖,他是刻意等在房门口的,他太了解北唐黎了,若是直接带着栩栩来面圣,还未等栩栩摘下面纱,北唐黎便会将他们二人打发回去,所以他才让栩栩以那种方式勾起北唐黎的兴趣。

北唐黎若有所思的望着梁勇身边的梁栩栩,看着那双水嫩成灾的双眸,颈间喉咙轻轻滑动。

梁勇轻笑着咳了一声,提醒道:“国主,老臣有要事跟您相商。”

北唐黎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转身落座于桌前,颔首道:“梁丞相但说无妨。”

梁勇恭恭敬敬的又作一揖,拉着身旁的梁栩栩进了北唐黎的寝宫,并随手掩好了门。

一阵清风掠过梁栩栩脸庞,刮落了她脸上的面纱,红色面纱悠然飘落,露出的自然是那张妖媚至极的脸孔。

而那面纱则稳稳的飘落至北唐黎的脚边,梁栩栩故作震惊的走过去想要将那面纱拾起来,却被北唐黎一把揽了过去。

“梁丞相,你深更半夜带着没人来朕的寝宫,意图何为啊?”北唐黎似笑非笑的睨着梁勇,想不到在他病重期间,还有人来给他送女人,若是换了旁人他早就大发雷霆,但是偏偏这个女人让他心猿意马难以自持,这可就另当别论了。

“回国主,这女子并非是什么美人,而是……”梁勇为难的看了北唐黎一眼,垂下眼睑又道,“而是老臣的庶女梁栩栩。”

“梁栩栩?”北唐黎微眯双眸打量起身旁的美人,他曾在梁勇寿宴上见过梁栩栩一面,在他的印象中那梁栩栩该是骄横清纯的女子,而如今在他眼前的女子却美艳妖媚的过分,与之前的梁栩栩全然不同。再者说,冥夜明明对他提过,那梁栩栩已经葬身在亭王府的那场大火中,那他身旁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听出了北唐黎的疑问,梁勇“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抖着嗓音开口道:“国主,老臣有罪!”

北唐黎连忙将梁勇扶起,皱眉道:“梁丞相,你这是做什么,你我君臣多年,这里又没旁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

“国主,老臣有罪啊,老臣没有管教好两个女儿,让她们自相残杀,还火烧亭王府,其实栩栩根本没有死在那场大火当中,只是担心国主怪罪,所以才顺水推舟想要避过责罚,老臣无意中得知国主您中了害神木之毒,无比担忧,忧虑之下,这才斗胆带着栩栩来至国主寝宫,老臣这次前来一方面是带着栩栩来跟国主请罪,另一方面,老爷也想赎罪。”

北唐黎饶有兴趣的望着梁勇,问道:“你想要怎么赎罪?”

梁勇别有深意的看了看北唐黎揽着梁栩栩腰身的手,浑浊的双目泛出一丝精光,“自古以来,无论是皇族还是民间,都有冲喜一说,如今国主身体有恙,不妨冲一冲喜,举国欢庆,替国主您祈福。”

“冲喜?”北唐黎大笑着拢了拢胡须,转眼看向身旁的梁栩栩,扬眉问向梁勇道,“朕记得梁丞相你最是疼爱这个女儿,如今当真舍得将她给朕?”

北唐黎一边说着一边收紧了揽着梁栩栩的那只手,梁栩栩眼波一转,笑着将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伸直身后,握住了北唐黎的手掌。

手指撩拨着北唐黎的掌心,勾得他心痒难耐。此时的梁栩栩只为完成北唐逸吩咐的任务,并没有顾忌到梁勇的感受。

梁勇不动声色的看向北唐黎,道:“只要国主平安无事,别说是一个女儿,就算是老臣的性命亦是能够舍得。”

北唐黎平静的起身,拍了拍梁勇的肩膀,笑道:“梁丞相,你对朕的忠心,朕心中有数,你所说的冲喜朕会考虑,你先退下吧。”

听出北唐黎话中的含义,梁勇叩了叩首,站起身来,独自一人离开。

这一夜,北唐黎留下了梁栩栩,他并非不知梁勇的心思,梁栩栩只是梁勇安排在他身旁的眼线,也是他牵制梁勇的一个人质,无论梁勇打着什么样的主意,对于他这个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的人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夜,梁勇立在宫墙之下仰望了一宿的明月,无论是作为臣子还是父亲,他都失败的一塌糊涂,虽然他亲手将梁栩栩送入了北唐黎的寝宫,却并非是出自他的本意。

这一夜,星光褶褶,满月当空,隐约间星盘移动,预示着命运的更改。

翌日,皇榜昭告天下,国主北唐黎将纳梁丞相之女梁栩栩为妃,大赦天下,举国欢腾。

当北唐冥夜等人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榜文已经贴在城墙之上,毫无挽回的余地。

北唐冥夜面色凝重的听着属下关于那一夜的汇报,颇为头痛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虽然他早就料到梁勇会连夜带着梁栩栩入宫,他却没有料到北唐黎会这么快封妃。

换句话来说,北唐黎的这个举动分明就是再告诫他,要他按兵不动。

而现在的梁栩栩则是制衡众人的关键所在,恐怕在北唐黎心中对于皇位的继承人还未确定。

而梁勇与北唐逸结盟的消息也在这皇榜贴出之后迅速的散播了出去,一时之间,本来一面倒向北唐冥夜继承大统的局面发生了改变。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圣意难以揣测。

然而,北唐黎的这番举动在梁以欢眼中看来,却是另外一番局面,她本就以为北唐黎会将帝位交托给北唐春,如今她更是肯定这个想法,当北唐冥夜跟北唐逸两败俱伤之时,就是北唐黎传位北唐春之日。

梁以欢钦佩北唐黎的智谋,却并不认同北唐黎的做法,将一个无辜的儿子拿出来做挡箭牌来为另一个儿子开路,这种做法着实不配为人父。

“娘,现在二姨妈做了我的奶奶,国主爷爷做了我的二姨夫,那我以后是叫二姨妈奶奶呢,还是叫国主爷爷二姨夫啊?”嗨宝颇感荒唐的归纳了一下自己的家族的关系,真是剪不清理还乱,相当的令人纠结。

梁以欢没好气的白了小腹中的嗨宝一眼,不予理睬。

对于北唐黎的手术,梁以欢已经有了七成的把握,用来练手的那些死囚也都死的七七八八了,接连几日,她面对的死人已经比活人还多了,北唐冥夜为了让她能有个安静的环境研究换五脏之术,专门给她挖了个地窖。

偶尔,北唐春会站在地窖口给梁以欢送饭,每到饭点都会在外大声呼喊梁以欢,从未踏进地窖半步,面对死尸,他无法向梁以欢那般从容,他不想让梁以欢看到他对着死尸大叫的糗样。

换五脏并非的普通的手术,所谓的五脏,心肝脾肺肾,其中肾是她最没把握的难题,现代人都知道,移植过去的肾脏最好是由病患的直系亲属提供,否则极易产生排斥反应,一旦产生排斥,就要再次手术,而选择合适的肾又需要时间,大部分的病患往往等不及第二次手术,便被病痛折磨而死。

她本来以为,可以为北唐黎先换了其他的器官然后再考虑肾脏的问题,然而就在昨日,她再次进宫替北唐黎把脉的时候,却发现北唐黎的肾衰竭严重,根本等不及她找到合适的肾源。

对于这种情况,她只能用疲劳过度来解释了,宫里的人都知道,自从梁栩栩被梁勇带入宫内,北唐黎便再也不向从前那样批阅奏折,而是日日与梁栩栩耳语厮磨,再加上北唐黎上了年纪又深受害神木的毒害,肾衰竭是在所难免。

梁以欢甚至自动补脑,北唐逸跟梁勇将梁栩栩献给国主就是为了让国主早登极乐!

读出梁以欢心声的嗨宝只觉脸上一阵燥热,都说自作孽不可活,它的这个国主爷爷根本就是自好色不可活!继承了梁以欢现代记忆的它,对于皇家一夫多妻以及多重混乱的关系,感到羞愧万分。

对于爷爷娶了二姨妈的这种变态关系,它实在是不知如何吐槽才好。

北唐黎的封妃大典很快就要举行了,当梁以欢正为手术的事感到焦头烂额的时候,北唐春却为了选什么礼物送给北唐黎而绞尽了脑汁。

地窖口,北唐春捧着食盒往里张望,嗅着刺鼻的血腥味儿,他只觉胃内翻腾,他强压下身体的不适,抻着脖子叫道:“梁姑娘,该用饭了,你快出来吧。”

梁以欢用沾染死囚鲜血的双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这才从地窖中走了出来。

粘腻的血水模糊了她清丽的面容,素来见不得血腥的北唐春却独独觉得这种模样的梁以欢犹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看着梁以欢额角的血渍,北唐春羞赧的从袖口掏出一块白色绢帕,递予梁以欢道:“梁姑娘,擦擦汗吧。”

梁以欢倒是豪爽的接了过来,拭掉额角的血渍汗珠。

正当梁以欢用清水清洗双手时,北唐春便站在她身边瞪着无辜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北唐春依然站在那里死盯着她看。

终于,嗨宝忍无可忍的大叫出声:“娘啊,你能不能不要叫白痴小叔在瞪着我们看了,嗨宝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你快点问他究竟要干嘛吧!”

梁以欢亦是无奈的看向北唐春,蹙眉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对我说?”

北唐春无比崇拜的望着梁以欢,捣头如蒜道:“梁姑娘,你果然聪明过人啊。”

梁以欢没好气的白了北唐春一眼,“说重点。”

“主要是明日封妃大典就要举行了,大皇兄跟二皇兄都为父皇准备了贺礼,可是我...却根本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所以想要拜托梁姑娘你帮我想想送什么才好。”北唐春一脸真挚的望着她,以往父皇选妃都没有过这么大的阵仗,所以他都不必去认真的准备什么,这一次就不同了,父皇不仅要办封妃大典,还要大赦天下,作为风吼国的小王爷,他怎么都要好好的准备准备。

闻言,梁以欢眼也不抬的拒绝道:“我没兴趣。”

简短的四个字令北唐春彻底石化,她这是将他拒绝了?

嗨宝十分同情的看着北唐春,忍不住为他说好话道:“娘,看白痴小叔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有想到你会拒绝他,不然你就帮帮他吧。”

梁以欢淡漠的横了北唐春一眼,默声回应嗨宝道:“北唐春只是单纯,并不纯笨,之所以如此单纯,都是被你国主爷爷保护过度造成的,将来若他真的继承大统,就要学会担当,总是这样依赖别人,是永远都不会有进步的。”

嗨宝赞同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娘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它无力的望向此时快要哭出来的北唐春,又道,“可是娘,小叔他快哭了啊,你要是不帮他选贺礼,我真的担心他会一直这样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