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清闲。”

侯洪亮注意到孔笙对洛寻的人尽其用，不禁凑近揶揄了两句，他自然也看得出来，霍健华在这部戏拍摄期间忽上忽下的演技完全在于他那一场表演是否得到洛寻的指点，如果洛寻临时教他了，他的演技便往往能够超常发挥，如果洛寻没教他，光靠他自己演的话，出岔子被ng的可能性就会瞬间提高不少，“洛寻这是帮你这个总导演的活儿也干了，还没有多余的工资发。”

“人尽其用嘛。”

孔笙一边指导拍摄，一边感慨道：“他有灵性啊，说实话以他的能力担任《琅琊榜》的副导演都绰绰有余，也不需要他干别的，就给演员讲戏，便能让演员们受益匪浅，我虽然是导演，但要论讲戏的能力其实还不一定比他强，因为至少就表演而言，他是远胜于我的，现在他大概只缺乏一些大局观的历练……”

“哦？”

侯洪亮没想到孔笙会给出如此评价：“你的意思是以后的洛寻会演而优则导么，就像香江那位星爷一样？我可清楚的记得，他跟星爷关系莫逆，拍《血色浪漫》的时候，星爷大老远来探班，以前可从没有任何大陆艺人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让星爷探班，说的难听点，恐怕咱们的小钢炮都未必请得动星爷这尊大佛……”

轻轻笑了笑。

孔笙摇头且肯定道：“现在还差的远，导演不是你会讲戏完了就能拍摄的，至少两年之内，洛寻是没有这个火候的，而且看他的意思，似乎暂时也没有向导演发展的苗头。”

“那可说不好。”

侯洪亮对洛寻的消息向来关注：“当初我们都认为洛寻就是个演员，结果人家离开两年进话剧圈修炼后，摇身一变，现在已经是圈子里颇有名气的金牌影视投资人了，他的影视投资，失手率是百分之零，《武林外传》的消息你该没少听说吧？”

“是的。”

孔笙苦笑，站在导演角度看这个事儿，他是真的服气，千万投资的电视剧，用一堆没什么名气的老演员拼凑了一部简单的情景喜剧，结果光是首播权便卖出了天价，如今电视尚未播出，洛寻作为投资人便已经回本，还大赚了一笔，这是最近娱乐圈最为津津乐道的话题，洛寻现在这个“金牌影视投资人”的名头便是靠这部剧打响的。

“是吧。”

侯洪亮深深看了眼正在演戏的洛寻，“所以依我看，很快，咱们幻月和洛寻的合作关系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你我如今这地位，仍然摆脱不了为幻月打工的命运，他却会和幻月平起平坐，成为幻月也要小心翼翼去维持关系的合作者。”

“因为投资？”

这些事情，孔笙脑袋转的没侯洪亮快，在他的既定印象里，洛寻是一个眼光很长远，演技也在年轻演员里拔尖的存在，更多就没什么概念了。

“这么说吧。”

侯洪亮分析道：“现在的洛寻本身就相当于一家小型的娱乐公司，我指的是他的投资成绩以及他本身的赚钱能力，远的不说，就拿《琅琊榜》的片酬举例，合同上给他开了五万一集，这是国内准一线明星的最高价格，虽然他实际到手的价格也就三万五一集，五万这个数字，是公司为了给他以后接戏提价才弄的掩护，但就算是三万五，光是片酬，便已经是相当一笔收入了吧，更别说洛寻跟公司的合约等级一直在调整，据说现在和夏郁的合约分成已经没区别了，片酬等收入的大头，早就是他本人拿了，公司对他的作用，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由主导地位转变为辅助地位。”

孔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