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辰感觉到她吞咽的动作,惊喜地抬起头看她,发现她的双眼虽然是紧闭着的,可睫毛却在微微颤抖,仿佛悬在嗓子眼里的心便落下来。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从未有过的忐忑,“温柔,你醒了?”
温柔惊了一下,她以为自己身在天堂,可占星辰的声音近在咫尺,那么真实,她豁然睁开眼,怯怯地抬头。
“星辰大哥?我死了吗?我是在做梦吧?”
“谢天谢地……”占星辰呼出一口气来,他动容地握住她的手,贴近自己的唇瓣并呼出热乎乎的气息,试图让她变得温暖起来,“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微微摇头,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你一起掉下悬崖了,所幸悬崖下有棵高大的老榕树,托住了我们,要不然我们俩就真的会在天堂见面了。”
“你和我一起掉下悬崖?”温柔不解,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片刻,大致猜出些什么,她后怕地看向占星辰,“星辰大哥,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那么做很危险?!”
占星辰却笑“我知道,可我们俩现在不是都没事吗。”
温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看着他的眼睛却又什么都说不出,良久才呐呐地低语,“你竟然跟我一起跳下来……你要是有事,我下辈子都不会原来自己的。”
占星辰却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近身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柔声道,“傻瓜,重要的是……你没事。”
温柔讶然,那一刻心里的悸动难以名状。
她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睫毛沾了山间雾霭,湿湿的一根一根很分明,她垂着眼睛任由他拥着,像个小孩子那般紧紧依偎着他。
占星辰的怀抱勒得温柔透不过气来,砰砰砰拼命跳动的心脏紧贴她的后背,温柔在这强劲的心跳声中,软软昏了过去。
温柔睡得不沉,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其实不过才睡了个把钟头,她仍然是躺在老乡的chuang上,而占星辰就睡在chuang边,墙上窗外有微弱的晨光斜斜溢进来,洒了他们俩满身。
温柔感觉浑身发冷,头依旧疼得厉害,她痛苦不堪地呻~吟了一声,然后翻身睡向另一边。
“哪里不舒服吗?”占星辰醒来问道。
她虚弱地抬了抬眼皮,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半晌,声音像锯木头一样粗嘎,“我……我冷……”
占星辰懵了一下,忽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掀高被子,把她身上的衣服重又一层层裹好。
似乎想起些什么,他让她闭上了眼睛,自己则脱掉上衣,裹着上身躺进温柔的被褥里,然后将她连人带衣小心翼翼地裹进自己怀里,从她身后环抱住她的身子。
感觉到他温暖的身子是衣果着的,温柔的脸刷地一下子红透了,“星……星辰大哥?”她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试图离他远一些的距离,然而这样的磨蹭却令身后的男人难受至极。
“别动!”占星辰的嗓子也哑得厉害,顿了良久,才迸出四个字,“继续睡觉!”
温柔果然不敢再动,更不敢乱说话,僵直着身子过了许久才浑浑噩噩睡过去。
只是苦了占星辰,山间的夜半太凉,低矮的屋里太闷,怀里有个高烧病人捂着汗,像只火炉,被褥沉沉压着他喘不过气,这是占星辰二十多年来睡得最糟糕的地方。
可,怎么这么满足开心呢?
微微垂眼看向怀里已入梦乡的小女人,占星辰的嘴角不知不觉中微微翘起来。
第二天温柔热度稍退,占星辰终于松了一口气,老乡早早起来煮了热腾腾的白粥,占星辰喂温柔吃下,刚吃完,就听见外面有直升飞机的轰鸣声。
两人大喜,占星辰走出去,果然看见阿ben在敞开的机舱内朝他招手,他连忙挥舞了一下,回到屋内,惊喜地对温柔喊,“温柔,他们来接我们了!”
他将她背在身后,温柔趴在他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
占星辰望着慢慢降下的直升飞机,温柔喃喃地在他耳边说着话,那样微弱的声音,他却在渐近的轰鸣声中听得那样清楚:“星辰大哥,我喜欢你。”<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