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死了,他是否会有一点点在乎她的感觉?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有那么一刻想起她?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像她那般每当入睡后耳边总会出现她的声音?如果……
如果遇见他是她的宿命,她宁愿自己了断这一切!
渐渐地,两行清泪自眼角滴落,泪水滑过脸颊,悄无声息,滴落在这片即将葬送她的陌生国土!
心念一动间,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侧首看向近在咫尺的海堤,唇角漾出一抹凄楚的绝色笑容。
她咬牙说道:“松下先生,反正我人已经在你手中,你放了她,我答应做你的人质。”
毫无疑问,她打算牺牲自己,帮覃芹逃生。
不等松下次郎回答,覃芹厉喝:“温暖,你是我救的,该怎么做应该我说了算!”
温暖戚然一笑:“谢谢你,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真的很感激你,你走吧,这件事和你无关,你不该留下来的。”
覃芹急得不得了,却又无从解释起,一旁的松下次郎冷嗤道:“两个小~妞儿,是不是忘记本大爷的存在了?你们俩谁死谁活,本大爷说了算!还轮不到你们俩自作主张!”
说着,他看向覃芹:“你,是容爵派来救她的吧?!告诉你,你也走不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跟错了主子,今天我要你给你的主子陪葬!”
松下次郎根本猜不到面前的夜行服女郎就是他之前四处寻找的覃正龙的女儿,只当她是容爵派来的手下。
覃芹秀眉微蹙,张了张嘴,那边温暖先开了口:“松下先生!你要是不想失去和容爵谈交易的最佳砝码,那就让她走,否则我现在就跳海!如果我死了,容爵一定会让您全家陪葬!”
松下次郎气得脸上青筋暴现,那双鹰眼变得桀骜恼恨,倏地拔出枪抵在了温暖的太阳穴上,阴声道:“死女人,就凭你也敢来要挟我?!”
此时此刻的温暖已不再感到恐惧,脸上的神色是大无畏的笃定,枪口抵在鬓边的戳痛不但不让她感到害怕,反而让她无比沉稳地说:“松下先生,你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心里很清楚,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确凿无比!”
松下次郎微微一怔。
感觉到他的迟疑,温暖镇定地看向他:“只要你手里还有我,我相信,容爵一定会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对容爵而言,果真这么重要?”他冷笑。
温暖不疾不徐地说:“你应该事先已经调查过,容氏集团专为我成立了一个私人经纪公司,在我身上已经投入了一大笔资金,这次日本之行也是为了拍摄傲世集团的广告,如果我对他不重要,他不会专为我成立私人经纪公司,更不会亲自带我来日本。容爵既然在我身上下了血本,松下先生也是商人,应该知道他绝不会做亏本的生意,我死了,容爵就是血本无归,对他来说就是一个莫大的损失,所以,他一定会来救我。”
微顿,她勾唇莞尔:“松下先生,您之所以绑架我,不正是因为很清楚我对容爵的重要性吗?所以,相信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要求,他一定会满足你。”
松下次郎眯了眯鹰眼,开始有些佩服温暖。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无道理。
枪口终于从她的太阳穴下撤离,精狡如松下次郎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心事确然被温暖说中了。
他回头向身后的两名手下命令道:“把那个女人打昏,然后丢她到马路边上去!”
一听对方要将自己打昏,覃芹急了,然而还未来得及挣扎,松下次郎的手下们已经动了手,一记快手刀斩在她的颈脖后方。
覃芹闷哼了一声,下一秒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过去,两个男人抬起她离开。
松下次郎满意地点头,回首看向温暖,冷笑道:“温小姐,怎么样?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放她离开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你了?”
闻言,温暖的脸微微一白,她看了看近在脚边的海堤,心跳猛然疾速加剧数倍。她怕水,虽然打定主意要一死了之,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无法不畏惧。
终于,是时候了……
被捆绑过久的双手因血液不畅渐渐发麻,温暖难受地动了动,说道:“你说的没错,是该谈一谈我了,只不过在这之前,松下先生能不能先替我松绑?”
旁边架住她胳膊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看向松下次郎。
“量你也不敢逃,”松下次郎不屑地挥了挥手,命令手下道,“给她松绑!”
她浑身都是伤,没一处是好的,连走路都费力,更别说是逃跑了,她就是有逃跑的心,也逃不远。
可松下次郎不曾料到,温暖根本就没打算逃,而是打算就此了断自己的性命。
只见她手上的绳索刚被解开,就猛地推开他的两名手下,然后纵身跳入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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