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先生,这新炮弹稳不稳定?”。今天试验的乃是开花弹,穿越以后毕德胜知道,如今大清的火炮大多使用的都是铁球,完全就是靠着物理动能杀敌,水师的战舰,无非就是把这个铁球烧红了,让滚烫的铁球伤害对方的木质船体,后世拍摄的电视剧,清兵的火炮一打对面阵地就是一团火,完全就是骗人的。
第一次鸦片战争时,英军就是使用开花弹,把清军打的丢盔卸甲,龚振麟这才一门心思研究,有了一些眉目,再加上毕德胜提醒,才把这玩意弄出来,毕德胜有些不放心也实属正常。
“大人放心,我们已经试验过十余次,应该不会出问题,今日能让此等利器重见天日,我龚某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龚振麟放下千里镜,叹了口气回到。
不是龚振麟叹气,就连毕德胜都想叹气,这开花弹明代就被人研制出来,努尔哈赤就是在锦州城下被开花弹炸伤,最后一命呼呼,可到了清朝,此等利器就失传了,不得不说这是民族的悲哀。
“大人,可以开始了”樊蒙满脸油汗,气喘吁吁的跑到台下,敬了一个军礼说到。
“开始”。
樊蒙领了军令,跑到炮位前站定,大叫道:“开炮”,一位手拿红旗的小兵用力挥下手中红旗,一字排开的六门铁炮发出一阵怒吼,远处山梁上搭出的一间木屋,瞬间变成废墟,转眼又燃烧起来。
樊蒙看到这个景象,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不经意的朝旁边的普鲁士教官竖了竖拇指,普鲁士教官得意的摸了摸两瓣上翘的胡须。
“回禀大人,六发全中”樊蒙回到校台复命。
“嗯,不错,打的不错,炮弹的威力也不错”毕德胜满意的点点头,樊蒙见上官如此,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般。
“的确不错,只是这种炮弹制造不易”龚振麟对自己造出的东西也是满意,不过他还是拱了拱手“大人不要高兴的太早,这种炮弹制造不易,制造一枚就需白银三十两,单是表面的壳就让人大费脑筋”。
“是啊,那还是得看你的,守着前人的发明不算本事,咱们还得精益求精,等流云大师的冲压机设计出来,那个项目就上马吧,还有后膛炮,你也得抓紧,另外赵梦林和无机子道长那里你也必须催一催”毕德胜和龚振麟聊着,站在台下的樊蒙听得一头雾水。
“大人,你说的那个无烟火药他们两人正在研制,有了你的提醒,倒是有了比较大的进步,只是硅藻土上遇到了一些麻烦,杂质太多,要提纯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机械处已经在设计一种能够方便快速提纯的设备”。
1845年的一天,瑞士化学家舍恩拜做试验时不小心把盛满硝酸和硫酸的混合液瓶碰倒了,溶液流在桌上,一时未找到抹布,他赶紧出去拿来了妻子的一条棉布围裙来抹桌子,围裙浸了溶液,湿淋淋的,舍恩怕妻子看见后责怪,就到厨房去把围裙烘干。
没料到靠近火炉时,只听得“扑”的一声,围裙被烧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烟,也没有一点灰,他大吃一惊。
事后,他仔细回忆了经过,顿时万分高兴。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合成了可以用来做炸药的新的化合物,为此,他多次重复了实验,肯定了结果无误,遂将其命名为”火棉”,后人称之为硝化纤维。
但是用舍恩拜发明的硝化纤维,生成的火药很不稳定,多次发生火药库爆炸事故,法国化学家、工程师维埃利将硝化纤维溶解在乙醚和乙醇里,在其中加入适量的稳定剂,成为胶状物,通过压成片状、切条、干燥硬化,制成了世界上第一种无烟火药。
而让无烟火药发扬光大的却是诺贝尔,诺贝尔起先制造硝化纤维,在瑞典设立工厂,在这种炸药投产后不久,工厂发生爆炸,诺贝尔最小的弟弟埃米尔和另外4人被炸死。
由于危险太大,瑞典政府禁止重建这座工厂,被认为是“科学疯子”的诺贝尔,只好向朋友借了一只船在湖面的船上进行实验,寻求减小搬动**时发生危险的方法,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可以被干燥的硅藻土所吸附;这种混合物可以安全运输。上述发现使他得以改进黄色炸药和必要的雷管。
这些都是毕德胜重生前看过书籍上记载的,他也只能给出一个方向,让龚振麟他们去研究,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士,还是那句话,只要捅破了窗户纸,这些东西的制造并不困难。<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